,卫姿本来是清白的伶人,就这样被那男人毁了。”
宋若情认真地聆听卫姿的琴音,突然感觉自己与卫姿同病相怜。
青碧跟高慕宁敬酒道,“秀秀那个贱人,说好了一起出来开心一下,结果她竟然不来。不管她了,来,我们喝我们的。”
乐曲换了了一首又一首,曲子却一直是那个红衣伶人在歌唱。
越唱月光越清冷。越唱心灵越寂寞。
“给你酒。”青碧斟了一杯酒,送到卫姿的面前。
卫姿的那张脸,姣美自带三分明媚,二分寂寞,一分是痛苦。她凤目缓缓地望着青碧,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后,毅然将酒杯掷出窗外。
“好,痛快。”青碧拍掌道,朝卫姿吐了一口酒气,“那种男人只有你这种无知的女人才会稀罕。”说罢便回到了坐位,“换另外一首曲子。”
“好。”卫姿散落的秀发掩盖住了她整张沧白的脸,看不清带着酒气的脸是否浮现出痛苦的神色。
琴弦仍被冰冷的手指拨弄,卫姿似疯癫似沉醉地低吟着迷离又陌生的歌曲。
谁爱着谁冰冷的颜,谁仍在疲倦地唱歌。
宋若情不忍心听她那悲怨缠绵的曲子,便一个人悄悄地退出了酒楼包厢,独自坐在竹林里,且听风吟。
高慕宁怕宋若情闷着,便决定提前离开聚会,与宋若情一齐打道回府。
青碧不胜酒力,也由着伴在她身边的男子护送回家。
只留卫姿一人仍在弹奏曲子。
独自寂寞,独饮浇愁酒,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宋若情在离开时从门缝的余光里看见她的左手刺绣着一株永不凋谢的玫瑰。
那是一朵忧郁却永不泯灭色彩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