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芳醒来之后,身上已经换了干净的白色布袍,腹部的伤口也已清理包扎过了,混身散发出一种冰凉的药味。Du00.coM
“醒了?”赵德昭推开大门,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清水。
“嗯。”赵德芳坐了起来,接过清水喝了一口。
“醒了就好了。”赵德昭拍拍他的肩膀,满眼的血丝足以证明他一夜未睡。
“现在是什么时候?”赵德芳道。
“四更。”
“冲不出去?”
“嗯,城门被封锁了。”
“那我们打算怎么办?”赵德芳道。
“等呗。”
“等什么?”
“等父皇送来十万缗钱,好救你出去呀。”赵德昭眸子里闪着一丝的玩味。
“这时候了你开我玩笑。”赵德芳咳了几声。
“走吧,虽然他们封锁了城门,但是总有些地方是薄弱的。”赵德昭道,“我们打算天亮之前带你出城。党进将军的军营里有名奇人,他发明了一样东西。你出来看看。”
赵德芳跟着赵德芳出了大门,只在这个府院远离市区,极其隐蔽,面积极广,园子内有参天修长的梧桐及蓬勃庞盛的榕树,大树底下,有几个人正在忙碌,其中有一个用竹篦编着圆形灯罩,另一个人则在不停地削着竹片架,另一个人则是给灯罩糊上特殊的白纸。
“他们在做什么?”赵德芳道。
“他们在做一只大型的孔明灯。”
“你是说我们靠孔明灯飞出去?”赵德芳道。
“嗯。”
几人忙忙碌碌,不一会儿便制出了两个圆形的孔明灯。
赵德昭检察了孔明灯底道:“到时我们找一个僻静的地方,用酒精将棉花浸透后点着,孔明灯就会膨胀飞起,到时我们就可以顺利地逃出太原城。事不宜迟,德芳,我们这就走吧。”
赵德芳捂着腹部,犹豫了一会儿。
“怎么?”
赵德芳望着天上的冷月不语。
“吞吞吐吐地干嘛,快说。”
“大哥,你先走吧。”
“你落了东西,要去追回来再走?”
“嗯。”
“玉佩还是宝剑?”赵德昭道。
“不是。”
“宫门的钥匙?”
赵德芳摇摇头,望着天上的明月道:“总之很重要?”
赵德昭道:“明天我们回不了军营,父皇的十万缗钱可就打水瞟了。”
赵德芳道:“所以我想大哥您先回去,我找到了东西再跟你汇合。”
赵德昭道:“你不走我也不走。谁抢了你的东西?我跟你一块去要回来。”
赵德芳望着赵德昭的双眸,目光沉静,知道他是铁定了心,他心里充满了感激道:“谢谢大哥。”
刘继业命人扑灭了香玉宫的大火后,便来到幻花宫内,这时刘继元也醒了,由宋采女伺候着。
刘继业跪在刘继元的跟前。
“刘卿家,捉到赵德芳了吗?”刘继元虚弱地问道。
“皇上,臣该死,还未发现他们藏身的点。”
“那还不快去找。北宋的使者已经到了城门外,嚷着朕交出赵德芳。这回朕可真是麻烦大了。”
“皇上,臣有一事,不知当说不当说。”刘继业望了一眼宋采女。
“说。”
“臣记得,臣已经加强宫中及地牢的的戒备,但是昨天晚上,赵德昭进出大牢,却仿入无人之境,来去自如。臣以为,有人与赵德昭私通,里应外合,将赵德芳救了出去。”
“谁?”刘继元道。
刘继业转而跪到宋采女的面前,问道:“请问昨天,娘娘身在何处?”
刘采女望了他一眼道:“昨儿我在幻花宫。”
刘继业道:“请问娘娘,您为何假传皇上圣旨,将原来安排在地牢的一半侍卫调到幻花宫?”
刘采女站了起来,珠钗摇曳道:“刘将军,您这是何意?”
刘继业道:“娘娘,你昨天上午为何无缘无故进入地牢探望赵德芳?下午又为何莫名其妙地行刺耶律沙?晚上为何突然躯体不适整晚呆在幻花宫内闭门不出?”
刘采女道:“你怀疑我?”
刘继业道:“娘娘进入地牢,是给赵德芳送信,被耶律沙轻薄,是制造假象;躯体不适,更是借口,而晚上以躯体不适需加强保卫为由,将地牢里的大半侍卫调到幻玉宫。而另一方面,香玉宫的歌舞宫人同时行刺耶律沙及皇上。娘娘,好一个周密的救人三步曲啊。”
刘采女道:“不,我没有给赵德芳送信,我只是因为好奇所以想进去看看;我之所以行刺耶律沙,是因为他真的轻薄于我;晚上我害怕他再次闯进幻花宫,我是跟皇上说我想多要两名侍卫守卫幻花宫;至于昨晚香玉宫出现了女间谍行刺皇上,那跟我也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