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生息的人,淡淡的说:“父皇,像您这样,握着权利到死,有意思么?”
慕容渊听不到了。
慕容静衣和苏影对视一眼,二人走到寝宫门口,合上寝宫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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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角声划破清晨的雾,紫色的霞光象征着的皇家之气。
文武百官按时鱼贯进入朝堂之内,只见昔日金碧辉煌的大殿一片素白。所有人都三三两两,窃窃私语着。
所有人都在猜测,昨夜,发生了什么。
传令的小太监扶着面无血色的慕容紫和慕容帆,缓缓从后殿走出来。
“……父皇久病不治,于昨夜驾崩。本公主虽然心痛难忍,却也识得大体。国不可一日无君,父皇驾崩前,已传位于三子慕容静衣,即日登基——”
慕容紫眼圈红肿,低垂着头说完。
大殿里顿时喧哗起来,大臣们大声的议论起来。
慕容静衣站在殿里,一脸混杂着震惊的哀痛,见周围的人对他指点着,却并不分辩,只是呆呆地站着,似乎陷在先帝驾崩的噩耗中难以自拔。
慕容紫咳嗽了两声,大殿逐渐安静下来。
“先皇忽然驾崩,本公主也十分悲痛。只是国家大事,君王为本,本公主身为女子,却也深知这一点。先皇遗诏在此,众位大人可传看。”
一众大臣怀疑的接过遗诏,相互传看。
“众位大人可还有疑问?”慕容紫道。
立刻有人上前:“公主殿下,先帝生前并无传位三皇子的打算,为何如此忽然?”
慕容紫久久看着他,最后道:“那依裴大人之见,应当由谁继承大位呢?”
那裴大人被当面噎的一滞,吞吞吐吐道:“臣,臣不知。”
慕容紫脸上颜色稍有缓和。
“父皇生前膝下子嗣稀薄,如今更是唯有我与三弟。本公主一介女流,无论如何也担不了此重任,帆儿虽赐姓慕容,但毕竟不合体统。”
不少清楚先皇打算的大臣,都有些奇怪的看慕容紫,似乎不解她为什么不为自己的儿子谋划。
慕容紫视若无睹。
“三弟……”她忽然唤道。
慕容静衣怔怔的抬起头。
“父皇的遗诏你可听到了?”
慕容静衣良久方怔怔点点头。
“既然如此,那便择良日举行登基大典吧。”慕容紫道。
慕容紫虽无甚大权,但她儿子一向深得先皇喜爱,如今连她都出来做主不为儿子争皇位,许多人也不好多说。
还有部分人心里却是有想法的,只不过涉及慕容静衣血统以及皇室秘闻,也没有证据,因此不便此时说出来,以防撞在几个公主皇子丧父之痛的枪口上。
殊不知,他们此时没有说出来,便没有说出来的机会了。
不少有异心的大臣在接下来的几日因徇私,受贿,草菅人命,建制僭越等等原因纷纷获罪身陷囹圄,余下的聪明人也就闭了嘴。
就这样,十日后,人界雍容,慕容静衣登基,号牧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