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云涛用手指做了个嘘的动作,然后指了指程越的房间。曲言这才知道,程越还在睡,应该是云涛把他背进去的。
曲言回想着昨晚云涛的表现,竖起了大拇指。
云涛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
“这睡的也太久了吧,没事儿吧?”曲言看了看表,都已经快晚上了,早饭午饭没吃也就算了,再不能把晚饭也睡过去吧。
话说程越大概是凌晨两点睡得觉,现在已经下午四点了,还是没有一丝清醒的感觉。
原本想让程越多睡一会儿的云涛此刻也有些担心了,他听曲言说过,程越不是个爱睡懒觉的人,所以云涛决定进去看看,万一发生什么事儿也要早点送医院不是?
云涛先是和曲言说了一下他的想法,等曲言同意之后,两人便赶紧起身动了起来。万一程越出了什么事儿,也好有点措施不是,云涛就是为了怕看到程越出现不适时,两人都慌张乱了分寸。
虽然万事俱备了,可是程越的状态仍是出乎两人的意料。
云涛推开房门之后,两个人就瞬间呆住了。话说在中午十二点吃中饭的时间,曲言就进房间叫过一次程越,可是程越硬是没一丝反应,这才不过过了四个小时,怎么房间完全变了样。
只见程越坐在自己的写字台前,手中拿着削好的铅笔不住地在自己的画板上画着什么东西,那用笔速度之快非人类所能想象。看着程越的动作,仿佛在赶稿子似的,可是现在是假期,也没听说最近程越在给谁打工啊!
曲言和云涛两个人虽然很想问清楚程越现在的状况,可是无奈看程越痴迷的程度,想来两人都不愿意出声打扰。
原想进入房间看个究竟的曲言也被云涛拉住了,只见云涛指了指已经铺满整个地板的画稿,示意曲言还是不要进去了,免得把程越的画稿踩脏了。
两人虽然没进去也不说话,只是半步也不肯离开,他们生怕程越的了什么妄想症或者是神经错乱了之类的病,所以一直观察着。之前说好的有急事打急救电话,此刻也全然忘却了。
不用想,两个人是被程越画稿时的状态感染了,也定个在那里,丝毫感觉不到时光的流逝。
大约又过了几个小时,程越终于停住了手中的笔,定格在空中。这动作也同时惊醒了在一旁观看,不,应该说观赏的云涛和曲言两人。两人互相看了看,又看了看程越头上的汗和被打湿的衣衫,还有他手中定格的笔,这时,两人才想起来叫救护车。
只见程越将手中那已经快用到尽头的木头铅笔轻轻一弹,任由它自由撞击仍和物体后落下,随着那弹出的动作,程越终于长呼了一口气,然后看似正常地用袖子擦了擦头上的汗,有些发呆地看着最后桌子上一张标有384的画稿。
手里拿着电话的曲言号码却始终没有拨出去,看到曲言脱离那疯狂的状态之后,曲言才小声问道:“程越,你好吗?”
程越转过头疑惑地看着曲言,他居然发现两个人的表情那么默契,那么一致。那一刻,程越第一次真正体会到目瞪口呆的感觉。
程越抚了抚自己的前胸,刚刚画的太猛,居然连呼吸都有些困难的感觉,然后说道:“我没事,你看我不是很好嘛?”
程越摊了摊手,做出了无辜的感觉。其实现在的程越确实没事,要硬说有事,那一定是画稿时太累,现在很疲惫了。
曲言呆呆地看着程越的动作,然后才捡起了地上的一副标有47的画稿,看了看。
上面有几个大小不同的螺丝和螺帽,十几个齿轮,有的齿轮甚至都没见过,还有一些没见过的古怪零件,不过曲言并不好奇这个,毕竟曲言是学国际关系的,对于地球上的零件并不是很了解,所以不认识是很正常的。
曲言又捡起了几幅标有不同数字的画稿,然后懦懦地问了一句:“你是在学达芬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