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力来说很难同赵铎泽抗衡。
倒时就看天下百姓和朝臣选谁了。
左右那时他早就魂归西天,看不见也管不了。
赵铎泽敛去眼底的异色,“如果失败了,被抛了祖坟,皇族宗牒除名,您别怪我。”
“死都死了,我还能从地下爬出来找你算账?”燕亲王哈哈大笑,病态的脸庞带着几分变态的红晕,“本王这双眼睛总不会在临老时,所托非人,阿泽有能力,有野心,又有帮手,你比本王走得更远。”
“就这么明显么?”赵铎泽纳闷的问道:“你知道,皇上能不知道?”
“父皇自信到极致,他自认为没有人欺骗自己,隐瞒过他那双帝王的眼睛。”燕亲王缓缓的说道:“今非昔比,父皇老了,人再精明好强总有所料不及的事情。”
因此燕亲王才能算计皇帝成功。
“我送您回王府。”
“不怕旁人说你献殷勤?”
“不怕。”
赵铎泽搀扶住燕亲王,挺起胸膛,问心无愧,何惧人言?
“阿泽,你要记住不招人嫉妒的人是庸才,唧唧歪歪的话理它作甚?”
“嗯。”
“再有,你岳父是个能人,也是个妙人,宫变后,父皇对他的信任也许还在你我之上。”
“我会孝顺岳父,不是为了帝宠。”
燕亲王看了看赵铎泽,笑道:“我相信你。”
姜二爷能留在皇宫里,除了皇帝的信任外,还有一点重要的原因,就是百姓和驻守拱卫京城的士兵都相信姜二爷能让杨帅再生,大同之行后,姜二爷在军中的声望得到了提升,皇上也想用姜二爷身上的英雄气压一压宫廷里的鬼魅。
皇帝虽然从噩梦中清醒,但骨血相残的残局,成年皇子皆亡的事实,皇上又怎能睡得着?
隐约间皇宫里有不少关于冤死皇子们灵魂未散的传闻。
许是只有在姜二爷把门时,皇帝才能入睡。
赵铎泽先从秦王作别,又明目张胆的送燕亲王回王府,并在王府用过晚膳才离开,这件事让时刻关注他动向的人议论纷纷,有人说赵铎泽孝顺,也有人说他为了荣华富贵抛弃生父,更有人暗指赵铎泽居心不良。
如果以前燕亲王嗣子的位置不会受重视,但现在同以前不同,宗室子弟有不少人想做燕亲王世子。
赵铎泽抢在前面,让他们很不舒服,用强硬手段,他们又没有实力同赵铎泽相争,于是他们便打算用流言,用恶意中伤的流言意图逼迫赵铎泽主动放弃过继给燕亲王的机会。
如果赵铎泽不乐意出继,皇上总不能执意下旨促成此事。
同时有心惦记燕亲王爵位的人也没少在秦王耳边鼓动,秦王一直想要融入文官体系,很多德高望重的大儒对秦王说父子乃天性,血缘不可割舍等话。
秦王也不想出继赵铎泽,不是因为舍不得儿子,而是不想让赵铎泽做燕亲王世子,压他一头。
只是秦王的想法,已经影响不到赵铎泽。
自打赵铎泽去过秦王府道别后,无论秦王以什么名义相招,赵铎泽都视若无睹,让秦王愤怒的是,不是赵铎泽政务繁忙,而是他宁可去出宫陪伴燕亲王,也不到秦王府。
不是秦王妃熬降火的汤药,秦王能被无情不孝的赵铎泽气死。
“逆子,逆子。”
这是秦王经常念叨的一句话。
姜璐瑶在宫中做月子,赵铎泽时常陪伴燕亲王,朝野上下议论纷纷,有关燕亲王过继子嗣的事情很快压倒了任何事情,不是大家不关心皇帝册谁为储君,只是在册储君这件事上,侥幸逃过宫变劫难的朝臣不敢轻易发言,一旦说得不好,他们必然会被满腔怒火的皇帝宰了。
“陛下,臣以为从血脉亲近上看,不如过继燕亲王的兄弟嫡子为嗣子。”
“臣复议。”
“臣亦复议。”
站在武将功勋中的赵铎泽沉默不语,似对他出继的事情充耳不闻。
皇帝坐在龙椅上,同样沉默的听着朝臣的条陈,突然御史中有人闪出,“臣启奏陛下,皇子伤逝,臣本不想让陛下您再平添伤感,可被吝太子诛杀的皇子,亦有图谋不轨之处,不配为凤子龙孙。”
太子已经被皇帝废了,大多人以吝太子称呼宫变失败自焚而死的太子。
御史跪在地上,双手捧上了证据,“恳请陛下御览。”
皇帝从内侍手中接过了罪证,只是稍稍的瞄了一眼,就被罪证气个半死,皇帝找到了不再为皇子们悲伤的理由,“这群逆子,逆子!”
证据显示,三皇子举家自焚的案子不是吝太子做的,而是被吝太子诛杀的皇子们为之,江南的官场腐败,也是皇子们在背后卖官卖爵,偷换石料,赚取了大把的银子,甚至他们还把手伸向了帝陵。
皇帝陵寝的修建。
他们同掘祖坟有何区别?
皇帝把手中的罪证甩给阁臣,“你们都看看,看看这群畜生所作所为。朕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