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起下颚道:“我到王爷的岁数,绝不会如同王爷您。”
“你嘲笑我?”燕亲王怒道:“你有什么资格嘲笑我?”
“鱼死网破而已,王爷,您做了这番大事,只怕是不想再活了罢。”赵铎泽朗声道:“我以为做了大事还能活得更好,才是最可取的,我是不是让您失望,对我来说一点也不重要。”
赵铎泽拱手道:“我来见您,只是因为我同情王爷丧子之痛。”
把账本放回书桌上,赵铎泽转身向外走,“今日的事情,我不会同任何人说,还请王爷小心为上,民心虽然不一定能决定谁掌天下,但能坐稳天下的人绝不会没有民心。这也是皇上最后会为杨帅翻案的原因所在,王爷,告辞啦。”
燕亲王以为他自己是谁?赵铎泽稀罕他是不是失望?
虽然燕亲王看起来有两把刷子,可燕亲王同他自己有关系么?
燕亲王眼底闪过一丝笑意,“阿泽,本王连你都算计了。”
如果不是算计赵铎泽,燕亲王不会让人把他叫来,本来燕亲王想压一压赵铎泽的,让他对自己心存敬畏,让他听自己的安排,燕亲王忘记了一点,经历过换子之痛的赵铎泽不会再让任何人摆布自己的命运。
他不会听任何的人建议。
起码他不会认同燕亲王的‘建议’和‘命令’
“咳咳咳,咳咳咳咳。”
燕亲王的手抓着胸前,胸口很闷且刺痛,每咳嗽一声都像是撕扯着肺叶一般,帕子挡住了嘴唇,燕亲王感觉帕子一热,拿开一看,雪白的帕子中间绽放出一朵朵血花。
咳出了血,他胸口反倒轻松了不少。
“活不了多久了,父皇,儿臣只怕会先帮您去探探阴间路……”
燕亲王沙哑的说道:“别急,别急,乖儿子再给为父几日功夫,等拽下太子……为父会下去陪你们的。”
如同他同赵铎泽说过的,不拽着太子一起死,他不甘心!
不让皇帝诛杀皇子,他更不甘心。
左右他都是要死的人了,多拽几个陪葬,他的死才有价值,他才可以给惨死的儿子们一个交代。
燕亲王把压在书桌下最后的折子拿出来,摊开来仔细的看了几眼,上面写着过继子嗣延续后代香火……他看好的人,对他无心,“人家看不上燕亲王的爵位。”
谁来捅破换子的秘密?
为什么不能是赵铎泽?
只要他当庭把秘密一说且主动放弃世子的位置,名声,地位,好处全到手了。
燕亲王揉了揉额头,把这份折子扔进火盆里,啪得一声点燃火折子,并把火折子扔进火盆中,写满了字迹的奏折顷刻间燃烧起来,窜起的火苗映红了燕亲王的脸庞。
“本王倒是想看看,你将来要走得路。”
折子化为了灰烬,燕亲王的身体向靠去,蜷缩着身躯,书房里慢慢的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习惯孤独的燕亲王早已经习惯了。
今日他说了很多的话,嗓子微微刺痛,他很久没说过这么多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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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听说了秦王府门前热闹的杨门太君嘴角露出笑容,眸子闪烁着嘲弄,敢算计杨家的外孙,我让你知道知道厉害,这次是脏病,下一次的病情会让秦王妃更抬不起头。
不管这次秦王府怎么处置,秦王妃会治病的事情一准传遍京城,升斗小民请不动秦王妃,别人呢?其他同秦王交情莫逆的贵胄呢?
谁都怕死的,谁都想争取一线生机。
杨门太君相信秦王妃会越来越忙,越来越难以推却旁人的邀请。
“太君,太君。”
忠伯跑了进来,大惊失色的说道:“在秦王府门前闹事的人都被世子妃命人送去了京兆府尹。”
“哦?”杨门太君不慌不忙的问道:“就没有人喊冤而死?秦王是不是太不把人命当回事了?”
“……世子妃让人捎了一句话过来。”
“什么话?说来听听。”
“就是您方才说得那句,别太不把人命当回事……会有报应的。”
“混账!下贱秧子!”
杨门太君砸了茶盏,“谁给她的胆子?她仗了谁的势?以为凭着赵铎泽那个贱婢养的庶孽就敢同我作对?别以为她爹还能再胡闹下去,夫君的英灵由不得他们玷污。”
“世子妃以污蔑太子的罪名把闹事的人送去了京兆府尹衙门,老奴听说……听说京兆府尹很快会定案,毕竟涉及到太子殿下,想来宫里也很快会有旨意下达的。”
“……”
杨门太君脸色一变,“太子殿下?怎么会涉及了太子殿下?”
“您忘了,秦王妃就是给太子殿下治病的。”忠伯无限忠诚于杨家,对杨门太君言听计从。
开始杨门太君定下泼脏水的计策时,忠伯略觉得不妥,但在杨家厮磨了太久,年岁也大了,脑筋转悠得慢,有些事想得不深,只觉得该给秦王妃一个教训,他一直没想到姜璐瑶会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