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一会去看看儿媳,她到底在闹什么?不让太医进去,阿泽的病情怎能好?”
秦王妃一双白玉般的手掌捧起一盏香茗递给秦王,柔和的宽慰:“世子妃是个明白的,王爷您是关心则乱啊,此时世子的病越重越好,如此才能换得皇上的同情,熬到世子爷回到京城,太后娘娘没跟皇上一起出京。”
“你是说阿泽,他装病?”
“妾身可没那么说。”秦王妃嗔怪的瞥了秦王一眼,极显得温婉又带了一分的狡黠,“当时的状况您也不是不晓得,世子爷可是带着弓箭在山上出现的,如果不是巡山的是溢儿,不晓得会有怎么的议论呢。溢儿为世子可是背了个不小的黑锅,皇上……”
秦王妃惋惜的叹息,“本来溢儿是在皇上身边伴驾的,如今呢?成了看管骏马的马夫,世子爷一日解释不清,溢儿便得继续做马夫。世子爷只是太过疲倦,看世子妃沉稳的样子,我想世子爷的病情不是很严重……可溢儿有今日容易么?就因为世子爷和姜二爷闯进了围场,害得他……纵使如此,溢儿也没说世子爷一句不是。溢儿的性情太过温良,太惹人疼惜了。”
秦王脸上闪过一丝的愧疚,“让溢儿受苦了,我想阿泽会把事情解释明白的。”
秦王妃欲言又止的目光让秦王脸上有点挂不住,“你想说什么?”
“能有什么?不就是为溢儿委屈么?按说都是他们都是我的儿子,可我对溢儿怎样,王爷不是不晓得。”秦王妃似护短的母亲,罕见的同秦王呛声,“您就想着世子,就没想过溢儿。您为世子爷着想也无可厚非,毕竟世子爷身份比溢儿贵重,然您也不能阻止我不管溢儿,不心疼溢儿。”
“好了,好了。”
秦王揽过对自己耍小性子的王妃,“是本王说错了话,晓得你疼溢儿。”
秦王妃扭了扭肩膀似想甩开秦王,又像是舍不得秦王,她分寸拿捏的很到位,随后靠在秦王怀里,悄声道:
“今日说到了儿子们,我就多说一句吧,王爷,您不觉得世子爷同永宁侯世子离得太近了么?妾身听说世子爷不顾自己的性命也要救下姜二爷,他从山上滑下去救人,万一世子爷伤到了……虽然对姜二爷是应该有孝心,可世子爷毕竟同寻常的女婿不一样,身份贵重,承担着王府的重责。况且姜二爷文武不成,整日的无所事事,我实在是怕世子爷学了姜二爷。将来若是他受制于妻族,您的面上也无光。”
“世子爷是您的嫡子,可不是姜二爷的儿子。”
“嗯。”
秦王陷入了思考,赵铎泽是对其岳父太过亲近了。
秦王妃在秦王怀里勾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