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只是想让小主子能活下去的,后来的事情……我不知道,当年主子的仆从大多随主子而去,我在火海里怕了,火海里是满是□□,哭声,我……我死命的离开,打算隐姓埋名再也不出现。听说杨家平反,我很高兴,满心欢心等着小主子被册为世子,谁知最后我才知道,小主子和你并没有换回来,我不敢去寻你的乳娘问个明白……”
“至于王爷和续娶的继妃的生儿子的事情,我是知道的,王爷对主子一直保持着谨慎,而且王爷也是权贵人家养大的,在后宅里又哪是那么容易下药的?好不容逮到机会,药也有味道,不敢用得太多,怕王爷发现,又不敢长时间让王爷一点点用,所以断断续续的……药效并不怎么好。许是后来王爷调理身体妥当,才能同继妃生下孩子。”
“主子说过,大明朝的规矩无嫡才会立贤。只要小主子恢复身份,他就是秦王当之无愧的世子,纵使继妃生再多的儿子也得排在小主子之下,况且继妃进门最先警惕得是原配嫡子,对庶子要不不管,要不会拉拢庶子……”
赵铎泽眼里恢复了一丝神采,狞笑道:“恐怕杨妃不晓得,她用生命,耗费了许多人性命保下来的儿子把秦王妃当作生母一样看待,对秦王妃生的儿子极为好,极为提携。他是毫不在意做他们的踏脚石。赵铎溢对杨妃却态度平平,根本就把她当作了最刻薄的嫡母。”
“哈,哈哈,哈哈哈。”
赵铎泽大笑出声,笑出了眼泪,笑声透着一丝的死静,悲愤,以及嘲弄杨妃的‘善谋’
自尽的杨妃绝对没有想到秦王继妃会有如此高杆的手段,也想不到她拼死留下的儿子会把她当作陌生人,而一心一心孝顺继母。
妇人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主子再精明干练,算无遗漏,最终还是倒在了人心上,如果主子当年肯忍辱偷生的活着,继续占据着秦王妃的位置,也许就不会有如今的悲剧了。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动手吧。”
妇人扬起了脖子,闭上眼睛:“给我一个痛快,早在二十年前我就该死了……”
赵铎泽抽出了手中的钢刀,刀尖指着妇人的脖子,杀了她,再杀了赵铎溢,杀了乳娘,火烧杨家……那么再不会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他依然还是秦王世子……没有人能从他手中抢走世子的位置。
只要杀了这群算计他的人,就可以一了百了。
赵铎泽拿着弯刀的手臂像是僵硬了一般,怎么都刺不下去,心中的恶念不停的叫嚣,他们该死,他们利用了你,欺骗了你,他们该死!秦王世子所代表的荣华富贵,你不明白?
难道你想同王府庶子一样?
‘阿泽,千万别冲动啊,我们有机会的。’
在赵多泽坚定刺下去的心思后,耳边闪过爱妻的声音,姜璐瑶的幻影出现在他刀尖之前,她一如既往的仰着妩媚的脸庞,瞪着那双漂亮的水眸,‘你要杀了我啊?’
当啷,赵铎泽的刀落地,怎么舍得杀了她?
他宁可伤了自己,也不愿意伤害把性命,一生的荣辱交到他手上的姜璐瑶。
瑶瑶只喜欢他一人。
赵铎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沙哑的说道:“别让我再看见你,别让旁人找到……”
“世子爷……”妇人第一次叫了赵铎泽世子,赵铎泽苦笑道:“你能被我找到,也能被旁人找到,滚……趁着我没改变主意,滚!”
妇人向赵铎泽磕头后,勉强撑起身子,摇摇晃晃的走出了破屋。
赵铎泽手掌盖住了眼睛,瑶瑶,我是孽种,是畜生……为什么他们要让我承受这样的命运?
“如果我上辈子是大凶大恶之徒,为何让我这辈子遇见了你?”
赵铎泽猛然从椅子上弹起来,双目赤红的怒吼道:“老天不公,我要逆天!”
……
在乌镇徘徊的姜二爷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赶到了地方,他反倒跟丢了女婿。
姜二爷恨不得把自己脑壳敲碎,如果不是为了一只蟋蟀,他又这么会跟丢女婿?姜二爷一气之下,把这只稀有的蟋蟀直接踩死了,指天发誓,“今生我再也不养虫了,只求老天爷给我指条明路,我女婿到底在哪?”
如果赵铎泽出了状况,他怎么同瑶瑶交代?
一旦赵铎泽闯下大祸,他又怎么舍得这个好女婿?
在乌镇兜兜转转,姜二爷恰好看到了满身是血的一群人,忙凑上问道“遭贼了?”
一个吓得脸色煞白的小姑娘,磕磕巴巴的说道:“他们向东边走了。”
“住嘴……”妇人有气无力的制止小孙女胡言乱语。
姜二爷从怀里取出水壶递给小姑娘,并送了好几块的糖果,“你说说,是什么样的贼人?”
“领头的人是世子……”
“啪。”妇人打了孙女一个耳光,白着一张脸对面容和蔼的姜二爷道:“您别听她胡说,我们……我们一家是遭了山贼……”
“我是秦王世子赵铎泽的岳父——永宁侯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