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永宁侯动了动嘴唇,“杨帅曾说过最大的遗憾就是你母妃不是男儿,如果她是男儿,也许可挽救杨家的结局。”
“这么说,我外祖和母妃早就猜到了杨家冤案,他们为什么不争?不反抗?”
“如果我是杨帅,我会反,但他不会,因为整个戍边的军队是按照他的阵法训练出来的,你可知晓戍边军一动,天下无人可敌?他一声令下,戍边军指哪打哪,一旦兵临中原,你有没有想过蛮夷会不会借机入侵?倒时中原大地便会战火纷飞,百姓流离失所。他宁可牺牲一族人的性命,也不忍山河破碎,阿泽,等你到了边疆就明白,蛮夷的凶残,远不是你能想到的,所以我做不来杨帅,但却敬佩他。”
“而皇上……根本就不明白,什么是生死之交!许以荣华富贵,只能得到将领的‘忠诚’,但每一个士兵心底刻着对杨帅的忠诚!打仗靠将领,但更依靠士兵的拼杀,没有士兵,你纵然是天纵之资,也打不赢。”
永宁侯从赶过来的老管家手里拿过战书,交给赵铎泽,“你祖父领兵的要领,我同你说过,虽然战功耀眼,但用兵太险,将士阵亡太多,有伤天和,而且你祖父脾气也暴吝嗜杀,坑杀俘虏的事情,我们都做过,唯有他做得他天下皆知,这不好。他就如同一株最光彩夺目的花朵,漂亮是漂亮,但雷雨击打之下,花瓣飘零枯萎,反倒不如不声不响的小树,纵使枝叶凋零,根还稳稳的扎在泥土深处,杨家……阿泽,杨帅的后人一定会崛起的。”
“不是因为百姓对杨帅的敬仰,而是杨帅的人品,以及杨家的根基,这是皇帝再怎么消弭都影响不了的,除非大明……灭国。”
赵铎泽握紧了拳头,杨家崛起……靠他的小表弟么?显然不行,“您的意思是我?”
“如果你弟弟不是他的的徒弟,我会觉得肯定是你,但偏偏他收了你弟弟为徒,这必然会分薄杨家的根基。”永宁侯摇摇头,见赵铎泽眼里的厉色,“你呀,太像你祖父啦。”
“阿泽!”永宁侯手掌按住了赵铎泽的肩头,沉声道:“既然你向我求教兵法,我告诉你,我领兵的要领就是少死人,在我看来战争的胜负,不是杀了多少人,而是我的手下永远比敌人剩的人多,我可以不计较战功是否耀眼,不计较打下多少的土地,获得多少的缴获,我最大的心愿就是随我一起出征的兄弟都能平安的活着回来!”
“但你要记得珍惜手下的性命,不意味着怯站逃避,不意味着投降。打仗的最终目的是赢,怎么在少死人的情况下赢得战争的胜利,就是你身为主帅需要考虑的了。”
“这也是您还活着,他们都故去的原因……”
“也许吧,我是乌龟嘛。”
永宁侯自嘲的笑笑,眼底同样涌起一丝的不同,“乌龟……你祖父给的好评价。”
“乌龟王八蛋……妈的,我就是天底下最愚的乌龟王八蛋。”
永宁侯突然暴怒的踹翻了石凳,转身道:“带着老二,滚!”
老管家担心的看着暴怒离去的老侯爷,躬身对赵铎泽道:“世子爷您快带着二爷离开此地,侯爷有时候心情不好,您还是快走吧。”
“到底是为了什么?”
“……”
老管家摇摇头,叹息道:“侯爷心里也苦啊,可惜老夫人不明白……侯爷又不肯同老夫人说,几十年就这么过来了。”
赵铎泽听见霹雳磅啷砸东西的声音,忙抱着书简,去书房背走了岳父,看来有一阵子不能来看永宁侯了,其实永宁侯同自己祖父也挺像的,脾气都不怎么好……难怪他们都做不了外祖父杨帅。
把姜二爷向上背了背,赵铎泽回味着永宁侯透出来的消息,看来母妃早就知晓杨家会有灾祸……以母妃的智谋无双来说,她就不做准备么?
还有赵铎溢……赵铎泽心底又存了几分的不满,仿佛赵铎溢侵占了他的领土一般,如果不是当初自己胡闹,也许那位大贤隐士会收自己为徒,赵铎泽可没看出赵铎溢绵软,温和的性子像外祖父。
在老夫人房中,姜璐瑶也开始向祖母嘉敏郡主请教,毕竟她嫁进了秦王府,从土豪之女到贵胄第一名门儿媳,她需要适应学习的东西还很多。
如果秦王府是真正的和睦的,她会慢慢学,但是,秦王府如今外用内患不少,姜璐瑶除了要把握赵铎泽偶尔的脑抽,暴躁狠辣的手段外,她也得关心秦王府的将来。
“我为何要告诉你?告诉你秦王妃如何?”
“祖母,不是您把嫁到秦王府去的?您不能不管我哇。”
姜璐瑶的脸皮比姜二爷还厚,可以说姜二爷有如今的厚脸皮大部分都是姜璐瑶教导出来的,老夫人越是耍脾气,姜璐瑶越是往上凑,磨着老夫人道:“您也不想我被秦王妃给生吞活剥了吧,万一我被秦王妃弄得灰头土脸,您面上也无光不是?怎么说我都是您的嫡亲孙女呐。”
“鬼丫头。”嘉敏郡主戳了姜璐瑶的额头,“我看你不把秦王妃气个倒仰,是不会甘心的,你有老二夫妻帮衬,我用不上教你,老二夫妻比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