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荡起柳梢,池水上漂浮的荷叶随风摇摆,水榭中弥漫淡淡的荷香。读零零小说
姜璐珠恼恨姜璐瑶说走就走,但也暗自窃喜姜璐瑶不给二王子面子,她主动起身,姿态优雅走到赵铎溢身边,带有一丝真挚的敬佩,称赞起他的字写得有多好。
赵铎溢淡淡的微笑,不得不承认姜璐珠肚子里是有存货的,起码她是真正看出自己的字哪里好,比寻常的闺阁小姐更懂得书法,不过他对姜璐珠言语中带出的对姜璐瑶好话反说略觉得有些不悦。
在秦王府中,他同秦王妃所出的三个弟弟比手足还亲,因此他很看不上陷害贬低姐妹的闺秀。
不过,到底不大熟,他不好说姜璐珠的不是,只是唇边的笑容越发淡了,不再看姜璐珠,同旁边姜家公子闲谈,或是欣赏湖面上的风光。
至于还藏在影壁墙后的姜璐琪则是另外一番心思了,姜璐瑶说得轻松,她哪里晓得自己的难处?晓得自己想靠近,又不敢靠近他的心思?
姜璐琪再一次望向身若松柏,气质卓绝的赵铎溢……如今只有她一个,她可以肆无忌惮的看他,不用怕旁人发现她的倾慕……在去秦王府给秦王妃贺寿时,她忍得好辛苦,才能不过多的注意他。
此时姜璐琪的目光中隐含着爱慕,化不开的浓情,以及几许怜惜,遗憾,惋惜。
本来应该是天之骄子的赵铎溢被畜生一样的秦王世子赵铎泽挑断了手筋,他的书法成了绝唱……他那双温如暖玉的眸子也被赵铎泽弄瞎了。
便是如此,他依然是大明朝最有智谋的军师,辅佐秦王妃的儿子征战戍边,直到最后他依然顾念着兄弟之情,上书皇帝饶过了恶贯满盈的赵铎泽!
这样纯粹的人,这样风度翩翩,对所有人怀着善意的君子,谁能不喜欢?
姜璐琪最想嫁得人是权倾朝野的萧睿华……可最疼惜,最为敬佩,也是让她心动的人是赵铎溢。
晓得他来到永宁侯府,姜璐琪犹豫了很久,还是忍不住偷偷赶过来,只想着看他一眼就好。
”如果有可能,我不想你像上辈子,可是我不敢说,便是我的亲生父母都不相信我,谁又能相信我?如果……如果我说秦王妃用心险恶,你也不会信的。”
姜璐琪泪水盈盈,鼻尖微红,攥紧帕子怔怔的看着赵铎溢,“我想帮你,不想让你孤独终老,但我怕啊,怕无法改变你的命运,怕秦王妃,更怕我再陷入秦王府……”
“罢了,罢了。”
姜璐琪含泪小跑而去,赵铎溢,请原谅我的自私,我没有勇气再靠近你,接受你,更没勇气为了你嫁入秦王府,同秦王妃敌……这辈子如果有可能的,我会尽量帮你,但我无法为了你,牺牲我一生的幸福。
跑回了闺阁,姜璐琪倒在了床榻上,睁着眼睛任由泪珠簇簇的滚落,秦王府看似富贵,实际上同狼窝火坑没有任何的区别,再爱慕赵铎溢,他也不会是自己第一选择。
只当她做了一个美梦吧。
……
“娘,我没事的,没事的。”
“还说没事?鼻青脸肿的,你还说没事?”
二太太挑了姜玟瑾肉厚的肩膀狠狠的锤了两拳出气,含泪道:“怎么伤得这么重?听说你还吐血了?要不咱们叫大夫来给你看看吧。”
姜玟瑾脑袋晃得跟拨浪鼓似的,小心的看了一眼外面,万幸小妹被祖母叫走了,“被小妹晓得了,还得了?你儿子皮糙肉厚,这点小伤上点药就好,您若是真疼儿子,就帮儿子瞒过小妹。”
“瑶瑶若是晓得我和你骗她,她得多伤心呐。”
二太太拿着干净的纱布沾着外伤药在儿子脸上的淤青处揉来揉去,“你为什么又同人打架?瑶瑶不是说过,打群架的时候,让你挑软得捏吗?”
姜玟瑾想着娶萧表妹,自然不能告诉母亲打架的原因,要不,自家老娘一定会对萧表妹印象不大好,“我这次是无妄之灾,被疯狗咬了一口,不过……我碰到了秦王世子,还被他救了。”
“秦王世子?”
“是啊,欠了他一份恩情,娘,我看他非小妹不娶啊,真愁人,小妹被他缠上啦。”
二太太琢磨了好半晌,低声问道:“你妹妹给你的一百两银子你都花了?她让你出去是吓跑秦王世子,而不是让你被他救了啊,可惜了一百两银子……”
“娘,你儿子被打了啊。”
“你不是说没事吗?”
“……”
姜玟瑾耷拉着脑袋,自家老娘死要钱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小妹其实没有嫁妆也绝对嫁得出去,您不用费心给小妹攒嫁妆的。”
“攒钱还怕多?”二太太仔细的看了看儿子的皮外伤,“就算你妹妹出嫁了,你娶了媳妇,我也要攒银子的,我跟你爹说好了,将来要去江南风景最好的地方,买下一座大宅子……等我去的时候,身上要穿金子做得寿衣,还要……”
“娘!”姜玟瑾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