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薏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而后是欣慰的笑容,“什么想法都瞒不过你。”
然后却看到他有些低沉的样子,不由地担心问道,“怎么了,可又出了什么事情?”
吕灏没有回到,而是掏出了一封信,放到了她的面前,“阿墨派人送来的,我没有打开过。”
意薏被他这小孩子脾气弄得发笑,却也只能平静地接过,打开之后,看了一眼朝这里瞄的吕灏,而吕灏发觉自己的偷窥被意薏发现之后,也只是摸摸鼻子,然后满不在乎地转过了头。
还真是个小孩子啊!这都能吃醋!
大概地浏览了一下,意薏本准备像往常一样处理掉的,但看了吕灏的后背一眼,“你也看看吧,免得一天到晚担心那些有的没的。”
吕灏闷闷地转过了身,然后极不情愿地接过,意薏也懒得去看他的表情,而是继续吃起那些包子,而且是,是直接用手拿。
吕灏看了仔细地一遍,发现里面除了讲了一些暗卫的布置,还有郦约国此时的消息,并没有那些想要拐跑自己娘子可疑的话语,也就放心了,然后看到在和包子作战的意薏,心中一顿,还是夹了一个递到她的嘴边。
“手脏啊,吃坏肚子怎么办?”
意薏不在意地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而一口咬下他的喂的包子,然后含糊不清地说道,“你都不知道,我的胃被锻炼地有多强悍。”
吕灏怜惜而又无奈地抚了抚她的发丝,柔声说道,“意薏,以后我不会叫你吃苦了,你以后的吃穿用度,定是最好的。”
意薏咽下了最后一口包子,看着吕灏认真说道,“你是知道的,对这些,我一直都是不在意的,只要能和你在一块,哪怕是吃糠,我也是乐意的。”
“可是我不乐意啊,叫你吃糠,不是和你一起变成猪了吗?”吕灏也突然较真地说道。
而意薏是无力地望着马车顶,什么叫不解风情,这就是了。
然后无力地靠在吕灏的身上,嗅着他身上淡淡的龙诞香,幽幽道,“吕灏,你说一辈子有多久远,我竟然如此贪恋和你在一起的日子了,但是,我实在不知,还有多久的日子可活……”
“说什么胡话!一辈子很久,我们要等到老得走不动了,含饴弄孙呢。”吕灏的目光也很悠远,仿佛真的看到了他们的未来。
可是,未来是多么的遥不可及啊,叫她望而却步,因为在意,顾虑便多了,她也不知自己怎么会有那隐隐的不安。
“王爷,王妃,我们到了。”马车外传来侍卫的禀告声,而意薏却疑惑地望着吕灏,怎么这么快。
“骑泺猎的地点,就在滨宜城的附近,离京都也不远,而那些人,应该都到了。”然后小心地把意薏抱下了马车,很成功,他们又是焦点了。
意薏很想无视那些打探的目光,更想忽略那些那些不低的低语,只能若无其事地挽着吕灏的手,朝人堆走去,又是一阵唏嘘声。
她知道自己的动作吓到她们了,可她又能怎样,浑身上下提不起一点气力,若不是吕灏揽着她的腰,她可能就要瘫倒在地了,这个样子,已经是最好的了。
吕灏面上的笑意不减,即使意薏的手,在狠狠地掐着他腰上的肉,即使痛得龇牙咧嘴,也是笑得一脸的灿烂,真是贱啊!
皇帝已经来了,那么,他们也算是迟到了,意薏正在纠结着要不要跑到皇帝面前给他添点赌,吕灏已经亲昵地揽着她,到皇帝面前去秀恩爱了,自然,被气到的不只是老皇帝一人,还有宁霜郡主,还有孟昕蝶。
意薏也是这个时候才想起有这么一个人物,她和吕灏早就离了京都,那么,她应该是一个人来的,那么,好吧,她不是故意让她丢了脸面的,不过,她很放心的是,宁霜对她照拂有加,也就说,敌人的敌人是朋友,她们二人,成立了统一战线。
骑泺猎的第一天,也没有什么事情,除了一些年纪稍小的王公贵族和一些官吏去打了一些东西回来,大家基本都是处于休养生息的状态,而意薏,更是需要休息,一入帐篷,便蒙头就睡,不管站在门口笑意盎然的吕灏。
吕灏出去了一趟,等他回来之时,便拿了几只野兔和山鸡,他把东西交给了侍卫去处理,并叫他们仔细地去了油层,和他顺手挖来的几株野参一块慢火炖着,估摸着,等意薏醒来,也就能吃到了。
他进了营帐,看到意薏还在睡着,心头顿时一阵暖意,但看到她那深深的睡颜,心里又是一阵不安,难道真的把她给折腾极了,竟然睡了五六给时辰了还没有醒来,想着便脱去了外袍,躺倒她的身侧,揽着她,也随之闭上了眼。
鼻尖还是她那淡淡的馨香萦绕,心中顿时一片安宁,他想要的,其实也不过如此。
等意薏醒来之时,觉得被禁锢地紧,动了一下,把吕灏也给折腾醒了,而她,还睁着朦胧的睡眼,仿佛什么也不知一般,吕灏顿时觉得好气又好笑,但也只是吻了她一下,便下床披上了衣服,还不忘替她掖好被角。
“我出去一下,即刻便回,你不要在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