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意识空间内,漆黑如墨,黑的似乎整个世界都消失了。
纪烽静静注视着,从未出现过的神秘意识空间。
因为就在那意识空间内,竟出现一尊隐藏在金色光辉下的身影,如果纪烽刚刚是清醒的,就一定会认识这尊身影的模样,它与佛刑施展出来的绝招内的如来圣像,竟是完全相同,唯一不同点,便是此身影更具慈悲佛念。
“嗯?”
纪烽面前的佛刑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异样,只闻一声疑惑的声响后,便散去了佛力,映入纪烽额头处的“卍”字也瞬间消散。
在佛刑散去佛力的瞬间,纪烽的意识空间内的神秘异象也荡然无存,纪烽立即起身拜谢道:“多谢佛刑大师的帮助。”
“感觉如何?”佛刑的语气竟在不知不觉间带有丝丝的关心,或许是因为纪烽刚刚的异样。
“有了佛刑大师的帮助,不仅将我体内的邪能尽数驱散,而且还助我恢复了伤势。真是万分感谢。”纪烽相当客气地说道,毕竟佛刑算是半个救命恩人了。
“佛救有缘人。”佛刑给了纪烽一个颇有深意的回答,而这回答对于灵属大陆的人,几乎没有任何说教的意义。
很简单。
在灵属大陆上,根本没有“佛”的概念,若非纪烽曾在《地理志?野志》上看到过对佛的描述,而今眼前的人也只会当成是神秘人物对待了。
既然连“佛”的概念都没有,更别说对佛语的禅意,完全是一头雾水。
即便是对佛有过丝丝缕缕的印象的纪烽,也不能完全理解佛刑口里的话,只当成灵属大陆上的意思去解释:相遇便是缘分。
“佛刑大师,您可知晓在我昏迷的时候。身边到底发生何事?”纪烽看着狼藉一片的战场,当即询问道。
“诛灭邪魔之战。”佛刑怒目相视,话语刚正不阿。
“诛灭邪魔之战?难道是……”纪烽在重复着佛刑的话语时。脑海里猛地回想起王后曾在幻兽山脉里说起的话,“嗯?难道是邪族?”
“然也!”佛刑回应着纪烽的话。便猛地转身,动荡的佛气卷动四方。
嘭!嘭!
空气因难以承受如此恐怖的佛气而爆炸起来,掀起层层尘浪,随后佛刑脚步稳健地离开此处,边走边诵起诗号,“杀生,佛护芸芸众生;斩人,法断业力邪根。”
“《地理志?野志》上提到的佛。怎么会突然出现在灵属大陆上呢?他们又为何会突然地消失在灵属大陆上呢?似乎灵属大陆上很多的书籍都没有提及到佛的存在,难道说他们根本不属于灵属大陆?那么问题来了,此人属于哪里?”
凝视着佛刑消失的方向,纪烽的心头灌满的疑惑,就像是没有头绪的毛线,胡乱的纠缠在一起,根本找不到解开的方向。
“唉,我得赶去怪物老窝。”
既然理不出问题的答案,纪烽也不愿意太过深究,当即起身欲赶往怪物老窝。可问题来了,纪烽完全不清楚自己在何处?又该向哪个方向走去呢?
“北上!”正在纪烽一筹莫展的时候,玉镯内响起了墨沧黎的声音。
“师尊。我以为你也被封印了呢?竟然这么长时间不说话,也不帮我解除封印。”纪烽没好语气地埋怨着墨沧黎。
“兔崽子,你这话是几个意思?在责备我?”墨沧黎顿时来了脾气,在玉镯内咆哮道,“如果不是我解开你的封印,你认为你靠自己能够解开封印?若非我帮你抵挡住王后的攻击,你以为你现在还能用这语气和我说话吗?如果不是我护住你的心脉,这两场大战,你以为你还能够活着吗?如果……”
墨沧黎就似疯了似的在诉说着纪烽的七宗罪。句句直达五脏六腑,憋的纪烽竟然找不到任何的话语来反驳。唯有能够感叹:如果墨沧黎也承天授命的话,死后留下的东西。肯定是舌头。
趁着墨沧黎喘息期间,纪烽当即插了句话,“师尊,我觉得我们还是赶紧去怪物老窝吧!要不然,老窝里的东西都要被人抢走了。”
“北上,耳朵瞎吗?”墨沧黎喘着气对纪烽说道,当然还是没忘挖苦一番。
纪烽赶紧根据日头的方向朝着幻兽山脉的北方走去,当然,这期间纪烽也趁机询问了墨沧黎,在他昏迷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何事?
“什么啊?圣香还活着?”纪烽彻底惊住了,瞬间呆立在原地,“当初炎家传出消息,她已经死了,而且埋在文岗城的竹山上。这事在文岗城早已是人尽皆知的事,更有人亲眼看到炎家将圣香的遗体抬进了棺材里。不可能,她不可能还活着。”
“记住,她是祭司,另外,还记得她手里的长命灯吗?那可是她的续命灯,灯不灭,她就不会死。”墨沧黎解释道。
“师尊,干嘛不早说?要是在文岗城的时候,你就告诉我,我大可以去灭了她的长命灯,又怎么会让她再来对付我呢?现在可好了,被个死不掉的祭司看上了,这辈子算是难逃魔掌咯!”即便关乎到生死,纪烽说起来也相当的轻松,很简单,因为他有墨沧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