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烽那古怪的笑容竟然让严雅坐立不安,即便此刻纪烽已经交了三百金币,并将那千枚金币留给了服侍郝大哥的店员。
按道理来说,此事应该算是圆满地解决,也根本不存在任何节外生枝的可能,可严雅的心却始终乱跳。
“到底怎么回事呢?”严雅将桌子上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猛的站起身,不断地来回徘徊,像是在整理着从见到纪烽到纪烽离去时的记忆,可是那段平常的记忆根本不能给严雅任何的讯息,急的严雅心慌肉跳,“他为什么会对我抛出那样怪异的笑容呢?不应该,也不科学。”
“你……”严雅突然间停下脚步,用手指着手下,说道,“把她叫来!”
“是!”
身为严家的手下就必须要耳聪目明,自然心思也要更多,因为只要你稍微有点大意,就有可能万劫不复。就比如现在,严雅仅一个“她”,那位手下便能心领神会地离开去找人。
很快,那位跟随在纪烽身边、不断为纪烽推销衣服的店员,在严雅手下带领下,慢慢地走到严雅的身边,毕恭毕敬地说道:“主子!”
“那个姓封的小子在等人期间有没有古怪之处?”严雅坐在椅子上,随手端起身边的茶水,慢慢地品着。
“没有!他只是在第一层转,偶尔用手摸摸衣服而已。”店员如实地说道。( 平南“随便转转?”严雅的神情突然间变的难看,随即将茶杯放在桌子上,起身对那店员说道,“带我去他走过的地方。”
珍衣坊,即便是张灯时分,也是人头攒动,那些土豪们,那些富人们。还有那些有品位的人,基本上都在店员的介绍中走到第二层,毕竟第一层的衣服可以在其他地方买到,而且价格上要便宜多,而第二层的衣服却只有珍衣坊一家,既然选择进入珍衣坊,自是冲着那些时尚的衣服来的。
真是因为如此,珍衣坊的第一层通常都显得冷冷清清,而第二层却是人声鼎沸,同个地方。竟有水火两重天的感觉。
“他是这样走的……”店员回忆着纪烽行走的路线,然后慢慢地模仿起来,特别是走到衣橱边,“他还摸了这件衣服……”
在店员绞尽脑汁的回忆下,约莫半小时,店员终于带着严雅走完纪烽的全部路线。随后两人停在起步的地方,店员说道:“接下来的话,就又是重复刚刚的路线了!”
严雅的眼睛就像是鹰眼般扫视着纪烽停下的衣橱,顺便又在脑海里回忆着纪烽行走的路线。“你有没有发现问题?”
“主子,我没有发现问题。“店员哪里能够发现问题,那纯粹就是随便逛逛的节奏嘛,“难道他不是随便逛逛吗?”
“哈……你看着!”
严雅挺直腰杆。顺着刚刚店员行走的路线,迈开了正常的步子,“一、二、……、七。”,七步。严雅正好走到纪烽摸衣服的第一个衣橱,为了充分演示出事情发展,严雅也模仿着纪烽摸了摸衣服。继续走,“一、二、……、八。”,这次是八步,严雅正好走到纪烽摸衣服的第二个衣橱。
在严雅地模拟下,纪烽行走的路线彻底的明了,第一次七步,第二次八步,第三次九步,第四次又会是七步,第五次又是八步……如此轮回。
“看明白了吗?”严雅回到店员的身边,问道。
店员就像是小鸡啄米似的一个劲儿地点着头,虽说她惊讶于纪烽随便逛逛就能有如此规律,但是她也完全不明白,这到底代表了哪种意思?遂问道:“可主子,这到底是什么含义呢?”
“我也不明白。”严雅也非常的模糊,虽说能够看透纪烽的行进路线,可是她完全参不透纪烽这样走到底有何用意,会是随机出来的巧合吗?肯定不是,任何巧合的背后都会有能够解释的原因,而且世间会有这么有规律的巧合吗?
“小雪吐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严雅初步估计,郝大哥和纪烽已经离开两个小时,可那位服侍郝大哥的小雪却始终没有出现,这非常不符合常理。
“已经有人去找了!估计小雪吐完之后去偷懒了吧?”店员趁机摆了小雪一道,谁让小雪平日里工作那么积极呢?
“不会!小雪的脾气,你难道不清楚?”严雅自然明白店员话里的挑拨之意,当即否定道。
“是!”店员乖乖地点头。
化北城的夜生活,非常的热闹,街道上竟然生起篝火,一群草原儿女围在篝火,又是唱,又是跳,当真是精彩非常。
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好不热闹。
“兄弟,接下来我们去哪儿?”焕然一新的郝大哥依旧跟在纪烽身后,而且让纪烽非常郁闷的是,即便让郝大哥换上这般整洁的衣服,也改变不了他原先的本质,比如说吃个烤红薯,用手直接抓就算了,他竟然还把衣服吃的浑身是脏。
“当然是先找个地方吃饭,然后再找个客栈睡觉咯!”即便如此,纪烽对郝大哥自始至终都保持着应有的尊敬和好奇,“天色已经不早了,还是明天在上街准备我的东西吧!”
“吃饭?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