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守仁看向柳依依,只见她已经是两眼通红,面色更是一片绯红,知道,这是完全一片出自于对自己的担心,心中也不禁微微感动,此情此景,让他情何以堪,不由的暗暗询声自问:“相守仁啊,相守仁,你是何德何能,劳烦佳人如此恩重!”
不过,虽然如此,相守仁还是决定要去准备,也许他会因此而被少帅责罚,甚至还有可能会有性命之忧,但是这与大局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了?
一切都要为了大局,个人的得失又算得了什么了?哪怕是生命!
“大帅府的对策一定是尽力的进行遮掩,绝对是不会承认大帅已经薨了的,虽然东瀛倭奴能力不小,也收买了很多个背弃了祖宗的卑鄙小人,但,他们的触角是无论如何都伸不进大帅府的,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刻!”相守仁面色镇定的说道,柳依依闻言,点了点头,对于相守仁的分析,她是很信服的,大帅府能人不少,又是这最为关键的时刻,自然是会奇计百出的,这点,她丝毫不怀疑。Du00.coM
“那么,你的意思是,你想要前去滦州接少帅回来?”柳依依平素的时候也是机智过人,但是此时此刻,却也不禁乱了阵脚,一来大帅被炸死的事件实在是太震撼人心,二来也是过于关心相守仁的原因,有道是,关心则乱,这也是不可避免的。
相守仁摇了摇头,很是肯定的说道:“只怕现在少帅已经踏上了返程了,绝对不会浪费任何一点时间的!”可不是么,这个时刻,可是完全跟时间赛跑啊,时间拖延得长了的话,不但日本人将会有进一步的大幅举动,便是这东北王的位置也难免不会出现问题,奉军二十来年,节将何止十数,其中骄纵跋扈者可不仅仅只有杨家而已。大帅在时,他们还不敢跳脱,可是,现在大帅已经没了,而且大帅也还没有做好传位的准备,如此一来,虽然是少帅,但也难免不会有人反对,东北王的位置,试问谁不想坐?!
柳依依点了点头,对于相守仁的分析,她也很信服,此时此刻,少帅肯定已经踏上了归程了,只是这个归程绝对不会一帆风顺的,少帅能不能及时够回来,对东北,对奉军来说,实在是太关键了。
柳依依也不是优柔寡断之人,顿时明白这个局势的严重性,虽然心中对相守仁的关心并没有丝毫的减少,但她也明白,什么事情应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去做,而男人,总是有一些事情,可以让他们抛弃了一切的,哪怕是生命!
“那好,你准备怎么去迎少帅了?”柳依依出声问道。
相守仁不假思索的直接说出了他之前的便就已经做好的判断:“少帅此次回来,肯定是便服化妆而回,而且肯定是乘坐火车!”
“是的,各大车站与铁路,都有日本兵把守,虽然他们还不至于敢直接对少帅动手,但是拖延少帅还是可以的,因此,肯定是便服化妆而回,而从滦州回奉天,最为便捷的也唯有铁路了!那,咱们应该怎么办?”柳依依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打定了主意,支持相守仁的主意了,那自然便就是全力的支持了,不但相守仁,她也要参加,而且也会拿出她所有的资源来做成这件事情。
这可是事关东北大局的头等大事,轻易疏忽不得!
相守仁看向了柳依依,以他对柳依依的了解,知道,这个时候劝说柳依依不要参加那是绝对不能够会有肯定的回应的,而且,这个关键大事,也确实是需要更多的力量来办成这个事情,在国家大事面前,又哪里还有什么男女之分了?
于是,相守仁便也不再劝说柳依依,而是沉吟了一下,捋清思路,便就正色的说道:“我想少帅只怕是会混杂在滦州东撤的士兵之中,乘坐闷罐车回来的!”
柳依依眼前一亮,对于相守仁的猜测,她给予了很大的肯定,少帅此行回来,只怕真的是要如此了,也唯有这样才能够尽量避开日兵盘查的危险。闷罐车的条件那么差,而且,东撤回来的士兵那么多,便是日本人有心想要盘查,那想必也是不可能检查完全的。
检查十个、百个容易,想要在千人之中找出一个人来,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了,而且,那帮日本倭奴也绝对不至于一个个的盘查,要是这样的话,那可就是直接与奉军撕破脸皮了,要是当场激发兵变,那就凭着铁路沿线的日本宪兵,还真是不够看的。当然,要是真的闹成那样的话,日本满洲军本部,绝对是不会坐视不理的,到时候,奉军群龙无首之下,自然是相当危险的。
因此,不到最为紧急的时刻,显然,少帅是不会这么去做的。
从滦州到奉天,最为危险的无过于在路上了,火车到了奉天的话,那倒也不怕了。
相守仁所要打的主意,便就是这路程之上,只是,一时之间,赶也赶不过去,也不能够故意制造事端,击杀掉沿途的日本宪兵,那么,该如何去做了?!
“我想。”相守仁沉吟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口:“我准备去锦州!”
“去锦州?”柳依依出声问道。
“是的,少帅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