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让,“让你来不是骂人的……”
“那我还要说什么?说谢谢她柳生知莉给我们家长脸,弄出个父不详的孩子?!”柳生惠令纱气得脸都红了,指着病床上的柳生知莉大声道,“她这样让我怎么对入山家交代?干干净净的人家,叫他们捡只破鞋回去,以后我们还要不要来往了?!”
“妈!”柳生比吕士怒喝一声,“要是你来是说这种话的,那你还是先走吧!”
“你现在是怎么样?为了你妹妹要忤逆我是不是?!她做出这种丑事来你还要包庇她?我说错了什么吗?啊?!”柳生惠令纱本就气不打一处来,见这种时候她儿子还坚定不移地向着柳生知莉,当下更是气极,“电话里跟我说什么?小若推了她?推她怎么了?小若是你以后的妻子,她做妹妹的跟嫂子说话态度不好推她怎么了?!要是小若不推她,我们还不知道她弄出了个野/种!她丢的起这个人我们柳生家可丢不起!”
柳生比吕士脖子上已经爆出了青筋,他手握成拳,拼命压抑着心里的怒气。
“我不想跟您多说,有什么事情我会直接联系父亲的,母亲你还有工作要忙,先离开这里吧。”柳生比吕士松开了拳头,心里已经对她生出了一股浓浓的失望。
“你说什么?!”柳生惠令纱尖利的声音响起,“你现在是在赶我走?!”
“母亲!……”柳生比吕士额头上的血管再次浮现,但他没来得及说话,柳生知莉就打断了他。
她躺在病床上,声音沙哑虚弱不已,“哥……别这样……”
就这么柔柔的一句,却比旁人说几十句都有用。她的声音就像一把利刃,准确地插在了他的命门上,让他一下子就失去了所有抵抗力。
“知莉……”他转身看向她,病床上躺着的她还很虚弱,脸色白的像一张纸,她的眼里有许多他看不懂的东西,但她叫他时,嘴角努力扯出的那抹笑,却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眼睛。
“别这样……”她的眼里闪着光,好像是眼泪,又好像是别的东西。
“你这幅样子是在做给谁看?!”柳生惠令纱被他们两人刺激到了,“都是你整天哄着你哥哥,他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有哪一句说错了吗?弄出个父不详的孩子来是你的错还是我的错?!现在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做给谁看?!柳生知莉!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母亲?!”
秋理奈和上裕千也分别守在柳生知莉床两边,听柳生惠令纱越说越过分,本来沉默着的秋理奈站起来忍不住想要说些什么,但柳生知莉却抓住了她的手。
秋理奈回头看去,抓着她手的柳生知莉对着她有些无力地摇了摇头。秋理奈咬紧了牙,又重新坐回了床边的椅子上。
“孩子……”就在这时,一直没有说话,对柳生母子争吵恍若无闻的上裕千也突然开口,他握着柳生知莉的一只手,在她虚弱又疑惑地把目光转向他时,轻轻地扯出了一个笑,“是我的。”
他只看着柳生知莉一个人,也不在乎其他人听到这一句话会有什么反应,眼里除了柳生知莉再没有其他,他伸手抹掉她额头上的汗,像是在说给她听,又像是在说给其他人听,“怎么会是父不详的孩子……我……就是父亲啊……”
柳生知莉愣愣地躺在床上看着他,一旁知道真相的秋理奈低下了头,而正和柳生惠令纱对峙的柳生比吕士却全身一僵。
上裕千也站起身,坦然地看向柳生惠令纱和柳生比吕士,最后视线直直地和柳生比吕士对上,那眼中的深意,彼此都懂。
“父不详什么的……就不要再说了,既然觉得这三个字是柳生家的耻辱,那么,我现在就告诉你们,孩子的父亲是我……”上裕千也嘴角微微讽刺的弧度,深深地印进了柳生比吕士的眼里。
“你?你是谁?!”柳生惠令纱又将怒火对准了上裕千也,“做出这么不知廉耻的事情,你还敢这么理直气壮地说话?你父母有没有交过你廉耻两个字怎么写……”
“嘭——”
在众人惊讶、柳生惠令纱受惊的眼神中,上裕千也面无表情地捞过一旁的椅子,直直地朝柳生惠令纱砸了过去。
那椅子和她擦身而过,在墙上发出一声轰响后,落在了地上。
“最不知廉耻最没有家教的应该是你吧?欧巴桑……”上裕千也脸冷地像结了层霜,平光镜下的眼睛里满是冰冷的怒气,“听你说话听得我快吐了,我看你还是快滚吧。”
“你……你……”柳生惠令纱受惊不小,看着上裕千也说不出话来。
“上裕君,你……”柳生比吕士没想到他会直接朝他母亲砸椅子,惊讶的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柳生君。”上裕千也勾唇笑了笑,用略带嘲讽的眼神看着他,“谁都有资格指责什么,唯独你没有。”
他已经能猜到,那个孩子到底是谁的,不会是别人,除了柳生比吕士……不会是别人!
在上裕千也仿佛洞悉一切的目光下,柳生比吕士失去了反驳的力气,他的眼神明明白白地在说……他知道知莉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