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又是一个晴天霹雳,阮玉秋此刻就像是一个充满愤怒的一个怨妇,俨然没有了以往的矜持温和,有的只是铺天盖地的怒意,有的只是森冷的目光。Du00.coM
她是要报仇,她可以不顾一切的进行她的报复,这与是否为宋家大少奶奶,与这里有多少达官贵人根本没有半毛钱关系。
阮玉秋的一言一行所有人都看在眼底,其中反应最为强烈的自然是非宋老太夫人莫属。
只见她在听到阮玉秋如此所言之后,她已经是气急败坏的捂着胸口,上气不接下气的,仿佛一个激动她就要迈进鬼门关一样。
在努力的平复自己愤慨的心绪之后,宋老太夫人奋手一指,直指阮玉秋一声咆哮:“混账!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在说什么!当今皇上特此恩准,由县太爷和各大名流绅士为你题的贞节牌坊你可知是多么了不起的荣耀?你胆敢说是一个枷锁,一个累赘,你可知这是对皇上的不敬,是死罪!”
“不敬?死罪?那更好!最好来个株连九族,那大家一起陪我去死,我所有的报复都完成了!哈哈哈哈。”
说完之后,阮玉秋就是一阵狂笑,再看她的笑脸,却是那样的自然和放松,似乎这都是以前从来都无法再她身上见到的。
或许,这一刻的阮玉秋才是最最真实的存在,这一刻的她才终于找回了自己。
从阮玉秋的表现来看,她算是将这些年来积压在内心的仇恨彻底给释放了出来,如果现在有一堆炸药在她面前的话,她肯定会毫不犹豫的用火直接点燃,势要与众人来个同归于尽。
仇恨值能够达到如此地步,可想而知,阮玉秋这些年过的生活是多么的违心,多么的难受。
“混账!贞节牌坊岂容你这般出言侮辱的,阿昌,这个歹毒的恶妇已经彻底疯了,给老身将她拿下!”
宋老太夫人已经实在忍受不了阮玉秋了,怒狠狠的呵斥一番后,立即转头看向一旁的林国昌,把手一挥,便勒令将阮玉秋给拿下。
如果单单是出言不逊辱骂一个人的话,宋老太夫人或许还不至于如此气愤,可是现在阮玉秋可是直骂贞节牌坊,还要宋家的人与她一起陪葬,如此歹毒心肠已经再不是她认识的那个乖巧孙媳妇了!
既然你无情,那我也无义。
此时此刻,宋老太夫人已经彻底对阮玉秋失去了耐心。
“这……”
终究林国昌不是糊涂官,他是绝对不会因为一时情绪激动而胡乱抓人的,就算现在阮玉秋自己也认罪了,但是整件事到现在也没有完全弄清楚,到底前因后果是怎样的,这还是需要彻底解释明白的。
知其然,要知其所以然。
“哈哈哈哈!”阮玉秋又放声大笑一声,冷眼看向宋老太夫人道:“贞节牌坊?终究不过是个破烂木牌而已。你们不是我,你们又怎么能够理解那所谓的贞节牌坊背负着多大的压力呢?
在外人看来,这所谓的贞节牌坊是一份荣耀,是一种恩赐,旁人想都想不到的一个圣物。然而于我,它只是一份压力,一份压的我无法喘息的压力。你们知不知道我是有多么的想要摆脱这个枷锁,可是……可是我终究还是无法摆脱,即便我已经快要达到我所能够承受的极限。
背负着这么一个枷锁真的很累,可是又有多少人能够明白这里面的痛苦?风光的背后又有多少心酸热泪?
二十多年,多少个日日夜夜,魂牵梦萦我是多么的想要摆脱现状?试问,一个女人从二十来岁就开始一直守寡,世间又有多少人能够忍受的住?
大家都是人,人都有感情,谁会甘愿一辈子忍受寂寞,独守空房?
我一定要改变自己的命运,我一定要重夺自由,如果无法实现,那我就只有报复!”
阮玉秋已经快要声嘶力竭,情绪上已经完全控制不住,说话的神情、语气、态度都再次升了一级,好像在她的面前,现在只看得见一片黑暗,她的眼中只有怒火!
这是一种源于心底的宣泄,这是一种发自肺腑的自白。
阮玉秋爆发了,她的心情彻底澎湃了。
“宋大夫人,你先别这么激动,既然你说贞节牌坊是一个累赘是一个枷锁,那为何你当初又要接受呢?就算接受了,为何不立即采取报复计划,反而非要等到现在才来?你都没有想过时间越久,你报复成功的可能性就会越低么?”
唐林从来都是直言不讳的,有什么便说什么,正如他所说的,既然阮玉秋有心想要报复,为什么要一等等二十年才来呢?明显有点不合理嘛。
“唐大人所言不错,既然你有心要报仇,应该犯不着等那么久才对!你是否还有其他的原因?”
林国昌也跟着追声问道,对于唐林的质疑他也有种英雄所见略同的感觉。
阮玉秋闻言,嗤笑一番,摇头道:“当然,这一个报复计划其实并不是一早就开始施行的,如果不是因为一次意外,我根本不会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