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有两种可能,即是宋奇知道或者不知道麻袋里面的是尸体。知道,那很有可能就是有人指使他做的,如果不知道,那就是他人为之。
然而如果知道的话,那就很有可能是受宋道林指使的,而一旦跟宋道林扯上关系,就很有可能与宋家有关,如此顺藤摸瓜之下,唐林就很容易联想到是尸体与宋家人有关。
只是,这所有一切的推断联想都是基于宋奇是知道麻袋里面的尸体存在的,如果不知道的话,又或者他并非受人指使的话,那一切都将不成立。
阮玉秋顿了顿,道:“府上就那么多人,也没有见谁失踪,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大家也都在,除了二弟宋道良。”
“那府上可有客人来过然后又突然不见之类的?”
唐林似乎还不甘心,继续追问道。
当然,之所以唐林如此锲而不舍,相信自己的推断,还是靠着阮玉秋的表现而来的。毕竟在阮玉秋第一眼见到画纸上的内容时,她那不由自主的意外震惊和莫名的恐惧都是唐林看的一清二楚的,唐林有理由相信这个阮玉秋一定是知道些什么。
“没有,没听说过。”
阮玉秋摇摇头,眼光闪烁的说道。
唐林紧盯这阮玉秋道:“大夫人可要想清楚回答,或许有些地方你不记得了不要紧,但是如果我们查出来是大夫人你有心隐瞒什么的话,我想到时候不止是你,整个宋家恐怕也会有麻烦的!”
倒不是有意要吓唬她,唐林这么说,自然也有他的理由。试想,如果查明死者的身份是某个大人物的话,等到了那个时候,宋家确实是担待不起的。而且即便就算不是这样,但是倘若阮玉秋故意隐瞒,到时候也可以治宋家一个包庇之罪,那影响也是蛮大的。
果然,听到唐林这么一说,那阮玉秋又止不住的怔了一下,然后做出一副回忆状,寻思片刻后,立即道:“对了,我想起来一个人,不知道会不会与此案有关。”
“谁?”
这时,连一旁的叶无双和梁笑二人也都忍不住开口,与唐林一道齐刷刷疑惑的问向了阮玉秋。
阮玉秋道:“民妇记得三日前曾经有位名叫罗世金的大夫到府上来过,似乎是找三弟研究什么医术的。”
唐林立即道:“你是说那人是个大夫?而且宋道林也是懂医术的?”
“嗯,三弟从小就喜欢学医,其实或许这是传统吧。二老爷从小也是学医的,后来民妇过世的夫君、二弟以及三弟都同拜在一位叫做妙医圣手的大夫葛云扬的门下。后来因为民妇的夫君因为试药而出了意外,所以丧了命。至于二弟和三弟,二人或多或少受到了一定影响,于是各自忙各自的事情,二弟就不用说了,他在衙门当仵作也有些年头了,三弟就自己在街上开了一家药材铺,偶尔会替人看诊什么的。只不过他们两人都很令老太夫人生气,到现在,老太夫人也没有理会过他们,其中尤其是二弟,似乎上一次回府也是过年的时候了吧!”
实在没有想到,阮玉秋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之前还一副什么都不说的样子,可是在唐林的一番逼迫之下,她就生怕说漏了什么似的,一口气说了这么大一通,包括宋家三兄弟之前不为人知的拜师学医都给说了出来。
叶无双点点头,算是明白了,随后又道:“我就有点不大明白了,你说宋仵作与你夫君还有你三弟一起去找过那个什么妙医圣手拜师,可是怎么在我们的印象当中,宋仵作一直都是被你们宋家给抛弃的人呢?”
确实是这样的,因为众所周知这宋道良自小就离开了宋府,没有与其他人生活在一起,自然而然就很难出现与宋道成、宋道林一起去拜师学医了,那也不存在过年的时候回家吃饭这么一说才对。
可是明显她不是这么说的,从阮玉秋的话当中,不难听出宋道良与宋家的关系还没有到传言中的那么厉害,至少人家过年的时候会回家吃饭。
只是这么一来的话,叶无双的疑惑也就油然而生了。
阮玉秋再道:“那些都只是传闻而已,不可完全当真。事实上,二弟生下来确实有点畸形,身体也异于常人,之所以他从小不在宋府,那也是因为算命先生说他不适合在家里喂养,所以才叫人送给奶娘带走。
只不过中途可能出现了一些意外,奶娘不知所踪,而二弟被义庄的守卫师傅给抱了回去,结果一晃眼就过去十六年。等再次找到二弟的时候,难免会有些闲言碎语传出来,故而就出现这样的传闻。
在二弟十八岁的时候,我夫君、二弟以及三弟有幸认识了名医葛云扬,所以就拜了他为师,结果一学就是十年。等回来之后,三人的性情也大变,经常闹出矛盾,最后直到夫君意外亡故,他们才停止了争执,只是二弟从此也就彻底搬出了宋府,再没有回来住过。”
“原来如此!看来传闻真的不可尽信啊!对了,既然这些事情听起来都与你无关,为何之前问你的时候,你又那样吞吞吐吐呢?”
叶无双继续问道,这一次算是问到了要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