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酸溜溜地说道:“哼,这不是有号呢吗?再说了,这么年轻,毛都没长全,谁知道是不是中看不中用?给你开副毒药药死你!”
这话被门前的小厮听到,小厮不乐意了,“这可是大名鼎鼎的临……”
“临渊”二字被卡成两半,只因后脑勺被什么东西敲击了一下,小厮“哎哟”一声,低头一看,正中自己后脑勺的“凶器”是一枚花生米,回头一看,看到坐在白衣男子的一名黄衣女子正在偷笑,显然是她用花生米砸了他。
小厮小声嘟囔了一句,摸了摸后脑勺,脸红了。
虽然有那么些爱说风凉话的人,可毕竟“神仙”的魅力还是可观的,众人都不再躁动,在两个小厮的安排之下排起队安心地等候起来。
最打头的是一个来自北方的汗子,大概是腿脚有问题,初时叫得很凶,进去后不久就拎着一包药出来了,外面的人纷纷向他打听,汗子不善言辞,只是竖起大拇指,纷纷喊道:“中!中!”
众人一听,越发平静下来。
且说江阔一路将老郎中拎着往回走,老郎中并不是没有反抗,他拼命试图拉开那只紧揪着他衣服的手,嚷嚷道:“喂喂,你要干什么?”
江阔不理他,只是走。
于是他又赶紧道:“我跟你走跟你走!你放开我,我自己走,我自己走!”
江阔还是不理他。
“走太快了!”他气喘吁吁,大喊,“我不行了,你是要累死我吗?”
还是没有反应。
“你这个小子,都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虽然没当你几天老师,但总是有的,你这是想谋杀我吗?”
还是没有反应。
老郎中放弃了挣扎,垫着脚尖,跟着他飞一般的走,刚开始还有力气碎碎念几句,到最后被折腾得快没气了,哪还说出半句话来,这时候只想着,幸亏坨了,不然他这脚尖岂不是点不着地?
这个想法当然是不能说出来的,说出来之后,他这把老骨头还不得被他那两个得意门生用目光凌迟致死?
哎哎,命真苦!
江阔一直拎着老郎中走到新的府邸门口才将他放开来,老郎中打量两眼这与原本的江府一模一样的府邸,嘴里啧啧称奇,倒也未表现出惊讶的样子,很识时务地跟着他往里走。
江阔一直带着他走到自己住的那院,丫鬟们已经齐齐等着了,见他回来了,有人进去说了什么,就见冷香笑眯眯地走出来,看到老郎中马上一蹦一跳地走过来拉住他。
“啊,华爷爷,你怎么会在这里?”
华老郎中脸上露出宠溺的笑,嘴上却叱道:“真是没规矩,要喊先生。”
冷香越发高兴起来,拉着他的胳膊往里走,“啊,华爷爷老先生,好久不见啊,我还以为你已经远走高飞作了世外高人,怎么会在这里哪?”
老郎中拿开她的手,责怪道:“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冷香哪肯罢休,这一秒才被拉开,下一秒又缠了上去,“华爷爷,我告诉你额,有妹妹生病了,你赶紧帮我们去看看她,好不好?”
老郎中看了一眼江阔,江阔没理他,兀自往屋子里走,冷香拉着他的胳膊一直往里拖,他被拉得踉踉跄跄地进了内室,接着看到许多年前见过的那个小姑娘紧阖双眸躺在床上。
“华老爷爷,我妹妹已经睡了好几天了,你可一定要帮我好好看看,最好让她马上醒过来!”
华医师看看床上的人又看看冷香,连连叹气,“哎,哎,上次见还好好的!”
其实上次见已经是六年以前了,他替她治过养母的顽疾,他曾经略略猜到过这姑娘跟三公主有点什么关系,但是碍于江阔的面,从来也没有问过。
再后来,他离开杭州,四处游历,就没有见过她了。
再回杭州时,一切都变了模样。
他手底下最有成就的几个学生,竟然有着无可言说的感情纠葛,还谱写了如此曲折的故事。
他连连摇头,向床边走去。
“你摇头做什么?”一直沉默的人忽然开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