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三部主人,对三部内大大小小的事,来来往往的信件,商场上形形色色的竞争镇定自若、处断从容,而到了晚上却沉浸在过不去的过去里徜徉,夜夜以泪洗面、脆弱卑微。
月儿忽然有些后悔,后悔当初将繁重的事务交还给她。
原本是打算救她,不想却害了她……
如果不是她硬要逼她做那些事,她又如何会变成这样?
“月儿,月儿……”
一只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回过神来,看到寒玉正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你怎么了?”
“没什么。”她掩饰的低下头。
“那就走吧。”
“夫人,”月儿忍不住又叫住她。“你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么?”
寒玉皱了皱眉,看了看床,有些疑惑的看向她。
很显然。她记不得了。
这是人格分裂的初期表现。
一个人格记不得另一个人格短期内所做的事情。
“你怎么了?”她回过身摸了摸月儿的额头,问道:“你不舒服?”
“不,我舒服。”月儿低头答道。
寒玉点了点头,有些担忧的道:“不然你就不去了?”
“不,我要去。”
寒玉摇了摇头,没说话,转身朝外走。
涛涛茶楼外。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后面跟了几个骑马的随从。
她看了看候在马车边的宋凯,再一次确认道:“我让你准备好送粮的马队准备好了吗?
“是。”宋凯答道:“一旦买到粮,今天就可以运粮出发。”
她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掀开车帘子坐进去。
马车渐渐驶离闹市,走了许久。在一座大宅院前停了下来。
宅子门口守着四个守卫。戎装佩刀,神色严肃,颇有点官府的感觉。
几人看到马车在门口停下来,神色戒备,其中一人朝这边走来,宋凯上前低语了几句。
那人点点头,冲后面的人做个手势,几人神情放松下来。
宋凯这才转身对车里的人说道:“夫人。到了。”
寒玉稍稍整理一下自己的仪表,掀开马车走出去。
气派的高大府邸出现在眼前。
几个高大的侍卫立在门边。是一副戒备森严的样子。
莫非是官家?她在心里暗暗思忖。
抬头去看那门匾,门匾是有,但是没有写字。
一般人家为了表明身份都会在匾上写明“某某府”、“某某院”,眼前这府邸的主人竟然如此低调?
“夫人,”宋凯说道:“粮铺的主人已经在等了。”
她回过神来,看了看那四个士兵,低声问道,“你没弄错吧?”
“没错,就是这里。”
她又左右看了看,说道:“这可不是个开粮铺的好地方。”
“恩,”宋凯又道:“他们的粮铺不在这里,我们约好到家里来谈的。”
她这才放下心来,举步朝那大门走去。
门口的守卫如同虚设,不查问不阻拦,也没有人过来引进。
这家主人要么不懂礼仪,要么自视甚高,非常骄傲。
她在心里小心翼翼的告诉自己,这恐怕不只是个新崛起的粮商那么简单。
她停在门边看了看宋凯,宋凯领会,朝四个拱手说明来意。
“几位请吧,”其中一个侍卫道:“我们小姐已经在等了。进了门直走,第二个路口往右转。”
她这才伸手推开大门。
一阵叮叮咚咚的水声传来。
这声音如此熟悉。
她忍不住向前走了一步。
脚下是一条宽大足以马车行走的鹅暖石道路,两边有假山流水,假山上藤蔓倒挂,水滴顺着藤蔓一滴滴掉下来,发出叮叮咚咚的声音来。
她顿了一顿,着魔般朝左边看去。
一条长长的红漆木雕走廊,顶是金光闪闪的琉璃瓦,走廊建在水上,一直顺着假山的走势消失在假山的背后。
这一切就像初入江府时看到的模样,就连假山的藤蔓、假山凸起石头的形状也一模一样,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那只是红漆木雕桥的木头新了几成……
仿佛一瞬间走进了梦境。
仿佛一瞬间回到了六年前初入江府的那一天。
她痴痴傻傻地向前走了两步,近乎贪婪的看着眼前的一草一木,把它跟记忆里一一对照。
一样的水,一样的石,一样的藤……只有一样东西不一样——一小块红色的东西从假山背后露了出来,破坏了整体的美感。
真是讨厌!
她急不可耐的走近去,隔着水想用一样东西把那讨厌的垃圾拿下来。
用什么呢?
她急的团团转,最后从地上捡了一块小石头朝着那块红布扔去。
那垃圾一动,忽然从她视线里抽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