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休息了一夜的旭日,带着红晕,羞涩的与海岛上的人们“打着招呼”。Du00.coM而礁石滩上,却不见昨日少年的身影。因为此时的莫家,迎来了一位神秘的客人——一位自海上漂流而来,全身上下,到处都是伤口且昏迷不醒的青年人……
“莫郎中,那个人还有救吗?什么时候能醒啊?”站在屋外的铁柱,和几个壮年渔夫看到莫郎中从房内出来,便七嘴八舌的问到。
莫古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
“我也只能尽力而为,至于这个人能不能救得活,就得看他的造化了。你们几个把人从海边抬了过来,也累坏了。大伙都去休息吧。”
随即又向远处黑压压聚集的人群喊道:“大伙~~!都散了吧~!~!”
“莫郎中,我们岛上好久没来过外人了。你可一定要把他救活啊。大伙还想听他讲讲外面的世界呢。”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其他人也跟着附和道:“是啊,莫郎中,一定要救活他啊~!~!”
“莫古定当尽力。”说完,深深的向着众人鞠了一躬。便转身走入了房内……
两个时辰后,忙乎了一上午的莫家父子二人一同坐在椅子上休息。看着满头大汗的儿子,莫古心中甚是欣慰。想想看,自己十一岁的时候比起儿子可差得远呢。想着,想着,嘴角上便不自觉的挂出了微笑。
“父亲,是不是想到什么好办法了?”莫凡的话将莫古拉回到了现实。
轻轻的摇了摇头,莫古说道:
“小凡,你要记住,医者,但求无愧于心。即便你的医术再高明,也无法包治百病。唯有尽人事,听天命吧。”
“我看这位叔叔是个福大命大的人,一定会醒过来的”莫凡自语道。
看着自己的儿子?莫古忽然有些好奇:
“你小子什么时候学会了看相?又是从那些杂书上学来的?”
“当然不是了。父亲,你注意到他的伤口没有?从那伤口被海水涨泡的颜色来看,少说也有个几天了。平常人,不要说有如此重的外伤了,即使完好无损的在海上漂上几天,没有食物,又没有淡水,恐怕早就撑不下去了。”
莫凡说完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显然再等待着父亲夸奖自己一番。可是父亲却偏偏没有说话,莫不是自己说的不对?
其实莫凡所说的完全正确。作为一个在岛上行医数十年的大夫,莫古早已看出了其中的蹊跷。当然,他不会如同孩子一般天真的认为什么福大命大。
紊乱且怪异的脉相、浑身怪异的外伤、超出常人的生命力……
缓缓的转过头,再次打量起床上躺着的病人。这个从相貌上看也就三十出头面容俊朗的青年人,应该不是个普通人啊……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而无论是钓鱼,还是练习长拳,这些莫凡每日里的既定活动早已取消。他和父亲轮流守候在病床前,或者给父亲打打下手,帮助病人换换药。
转眼间,这位神秘的海上来客,已然在莫家的床上昏迷了三天。
房间内莫凡坐在离床不远的椅子上,双手托腮,望着床上的病人正在发呆。房间外的院子内偶尔传来几句不太清晰的谈话声。显然又有村民来探望了。莫凡已经记不请这是三天内来的第几波人了。
忽然间,他发现床上的病人眼皮不停的轻轻颤动着,莫凡以为自己眼花了,急忙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冲到床前想看个仔细。却发现一直紧闭着双眸昏迷了三天的病人正慢慢的睁开双眼。
“叔叔,你醒了?千万别乱动啊,我去叫父亲。”莫凡边说,便急忙向屋外跑去。
病床上的青年人不停的眨着眼,对于那些为他驱赶走黑暗的阳光,他需要慢慢的去适应。没过一会,便从远处传来一阵阵匆匆的脚步声。
莫凡父子二人急忙跑进屋内,而另外几名村民正站在门口向内张望着。
“我是个郎中,这位……呃……。。这位小哥,你已经昏迷了许久,身上的伤口也没好,千万别乱动。我先帮你把把脉。”莫古先安抚了下这个似乎正在全身用力准备乱动的青年,然后才开始为他把脉。
紊乱的脉象似乎稍微平和一些,这令莫古感觉十分的欣慰。显然用药的方向是对的。他长出了一口气,嘴角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我…我这是在哪?”年轻人嘴里发出微弱的声音。
“这里是栖凤岛,你在海上漂流了很久,应该是被潮水冲上岸的,门口站着的几个人把你救回来的。”莫古示意站在门口的铁柱几人进来。
脸上挂着憨厚笑容的铁柱几人,看到青年人醒了别提多高兴了。可是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一直对着床上的年轻人傻笑。
“多谢几位救命之恩。”似乎是太虚弱,年轻人没有再多说什么。
此时铁柱才开口说道:“这位兄弟,你可千万别客气啊,俺们可没那个本事救你,多亏了莫家的大小郎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