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道出来,元牧脸上难以掩盖伤心失意的神态,守在入口的元胜沧见惯了平日里他一幅清心寡欲、宠辱不惊的样子,知道是遇到了什么出乎意料之外的事情,但是又不敢上前询问。读零零小说
过了一会的功夫,赵义桑、赵胜严等人也先后从地道里钻了出来,厅里的雕像好似有了灵魂一样自动缓缓的移回到原来的位置,估计地下的将士亡魂们控制着这一切,元牧等人也不再感到奇怪。
赵义桑看着元牧坐在厅内呆呆的出神,于是轻轻的咳嗽了一声走到他面前:“王爷,现在很多事情的缘由似乎已经水落石出,请您吩咐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吧。”
元牧本来就是统领一方的王爷,在军事、领导方面当然有着不一般的才干,只是由于受到排挤郁郁不得志才心灰意懒,当前的形式迫切的需要他重新站出来将一营活着的将士安全的带回一个能够安定生活的桃源圣地。
“胜严,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办?”
元牧抬头扫了一眼眼前的部下们,虽然回来只有半天的时候,但他已经清楚在这整个守关部队中其实至少有两种意愿的存在:一种是受够了饥寒交迫急于搬迁的,而另一种则是坚定遵循祖宗遗愿不管怎样困难都要坚持守下去的。元牧这次回来自然符合了第一种人长久以来的心愿,但对于第二种人来讲是对他们信仰的一种打击。赵胜严就是第二种人的代表,所以元牧首先要看他的意思。
“我原本认为无论如何应该坚守在这里,因为这始终是大宋的一片领土,只有战死在这里才能对得起祖宗。不过我们始终是王爷的人,刚才父亲的亡魂又告诉我一定要听王爷的话,王爷总归是为我们好,所以如果您要带我们离开我当然是追随你。”话里的意思是跟着你走不是我的意思,如果以后被人骂也有你在上面挡着,反正透着一股无赖的味道。
元牧当然听出了这其中的意思,他又问厅里其他人:“七天后我要带你们去秦州,你们都愿意去吗?”
“愿意!”看着大帅都不再有什么异议,其他人也都不能再说些什么。
“那好,我们要先将老弱妇孺整编成一队由胜寻带领。将其他人整编成一支战斗队伍由胜严带领,杀入临洮府,杀死兀鲁黑帮助赵天殇做临洮府的知府。胜寻一队一定要跟在胜寻后面,确保队伍安全。到达秦州后胜严队兵分两路,一路由胜严带领守住兴元府、一路由胜沧带领守住秦州府,一定要防止大宋官兵来袭,直至胜寻带人安全进入听涛城。”
“王爷,宋兵怎么会袭击我们呢?”赵义桑问道。
“大宋哪里还会有我们的番号?我们这么大的队伍入境,他们肯定惊慌失措,说不定会出来打我们,我们有备无患的好。”
“王爷,守关部队人人能战,不必分成两队。”赵胜严说。
“这次我们尽量减少伤亡,能打的可能要多跑些路,把临洮府搅个天翻地覆,老弱妇孺们也好顺利通过。”
听到有仗要打,而且是主动去攻打金兵,赵胜严那些喜欢战斗的都热血澎湃起来,私下里不禁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守关部队人数众多,足足有一万出头,而这里边还包含着八九十岁的老人、刚出生几天的婴儿、临产的妇女、生病的男女、受伤的将士等等。要在七天内收拾好所有的一切还真有些仓促。在解答了一系列的疑问后元牧便催促各人抓紧时间忙碌去了。
第二天一早,元牧被一阵嘈杂吵醒,他轻轻将朱芽缠在自己身上的手臂放回被窝,然后穿戴整齐走了出去。
“王爷,营里今天暖和了很多!”元胜沧看见他后快步迎过来。
“王爷,你快来看啊!”赵天佐兴奋的过来拉了元牧的袖子就走。原来是一棵老树上发出了嫩绿的新芽,那嫩芽在阳光的照射下绿的刺眼,好像靠近了就能听到它们啪啪的拔节生长声。
“王爷,您一来我们这边就有阳光,这些已经枯萎了一百多年的老树都发芽了,这有绿色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啊。”王沫端了一盆洗过的衣服匆匆走来。
“嗯,你们衣服什么的不要带的太多,笨重的东西都扔掉,到秦州要走十几天的路程,一定要轻装上阵。”
王沫应了一声匆匆走过,兵营内除了守营的将士们已经有很多早起的人们在忙碌着不同的工作。
元牧返回屋内时朱芽已经醒了,她有些朦胧的眼睛转来转去:“发生了什么事吗?看你的脸色比昨天好多了!”
“兵营里暖和了,树木发芽,有点春天的意思。”
“真的啊?怪不得盖不住被子呢。我家相公本领大啊,老天爷也得让着三分。”说着从被子里爬出来缠到元牧身上。
元牧拍了拍她的屁股,把她从身上捉了下来,“快点穿好衣服,一会我带你去营外看看。”
“去营外干什么?方圆几十里都是光秃秃的有什么好看?”朱芽发嗲不想起床。
“我们去看看西夏那边的动静,如果我们走了,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