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顺王府碰了钉子的天龙天虎兄弟开始时还有些手足无措,毕竟来时一路之上都是朱文敏出谋划策,但是两兄弟还是很快镇定下来:“天虎,我们还是抓紧回营吧,把这里的情况跟爷爷汇报下,然后看看下一步怎么办。读零零小说”
“也只能这样了,不知道文敏哥在王府能否住的下,他把银子都留给我们了。”
“我看那个小王爷对他很客气,应该没问题。”
“一路上追杀大嫂的那些人会不会还会纠缠我们呢?”
“也是,我们两个倒是不怕他们,只是红线。哎,我们乔装打扮一下呗,红线你男扮女装怎么样啊?”然而张红线却顾不上回应他们,最近几天有些时候她觉得不舒服,嗓子里痒痒的总是想吐出一些什么,然后过了一阵之后又没有什么感觉了。
“嫂子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我没事,你们去街上买些服装之类的吧,顺便买些假胡子什么的,要改扮就改的大一些,让别人认不出我们来。”
天龙天虎两人很快就买回来一些衣服胡子胶水一类的东西,还买了路上吃的干粮。第二天大早天朦朦亮,临安城城北悦来客栈里走出了三个中年男子,在店小二诧异的目光中他们翻身上马,扬鞭绝尘而去。
其实,藏宝图在张红线身上的流言如同秋天的野火一样已经在骚动的江湖中蔓延开来,但是那些被煽动起来的狂热分子并没有见过红线的真实面目,更重要的是现在的红线已经乔装打扮成了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猥琐汉子,所以他们三人的路途也算是一路平安。
只是一路下来,红线的身体越来越差,总是觉得恶心乏力。其实红线出身名医世家,加上本人聪明好学,已经尽得张五车的真传,在张家算是最为有出息、张五车最满意的一个孩子。但是她却无法诊断出自己是得了什么病,一路之上天龙看她病恹恹的于是在人少的大路上忍不住重新将她抱到怀里,所以一路之上偶尔会有人看到两个猥琐的男人共骑一马还卿卿我我。
“天龙,估计天黑前能赶到安庆,我们要不要进程去转转啊?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还是先干正事吧,我们去来时住过的桑夏镇对付一晚上,然后继续赶路。”
“就是第一次遇到李翰哥的地方吗?”
“是啊。到了我们先去找个郎中给红线把把脉,老是这样太痛苦了。”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不用找人把脉了。世上庸医居多,骗了银子还治不了病。”
“嫂子那你自己知道得了什么病吗?”
“这个…反正是疑难病症,不用多久就好了。”
“哈哈,看来你也是个庸医啊。”
“天虎你闭嘴,你嫂子都病了你还取笑她,小心我揍你。”
“好好好,我错了!”
在太阳落山之前,三个人终于赶到了桑夏镇。夕阳西下,炊烟已经升起,完工的匠人、收摊的商贩、散学的学童三成五群的说笑着走在回家的路上,天虎看着这一陌生而又有些熟悉的一幕心里生出许多的感慨:“天龙,你说爹娘他们也该做饭了吧。从家到京城这一路,还是我们家最好啊,我想家了。”
“男子汉志在四方,天虎你也太没出息了。”
“你有出息好不好,这样被人追杀着你还不过瘾啊?”
“这才刺激呢。哎,那边有个药铺,我们过去看看。”
一家名为“回春堂”的药铺夹杂在裁缝店、米店之间,巨大的额匾和随风飘扬的旌旗显示着掌柜的实力,一个光着头、胸前飘着白胡子的老头正在收拾这桌上的杂物。
“郎中,给我们把把脉吧,我这兄弟不舒服。”
“没看到在收拾东西吗?明天再来吧。”郎中眼皮都没抬的继续收拾着。
“什么?看病还能拖啊?老头你找打!”天虎有些按捺不住自己。
天龙伸手拦住了天虎,却从背包里掏出几两散银放在了郎中前面的桌子上,“郎中帮帮忙吧,我这兄弟痛苦的很啊,最近天天呕吐。”
“这还差不多。”老头坐了下来随意的伸手抓住了红线的手腕,他两根手指刚刚搭到红线的脉搏上便发出一声奇怪的惊叹声。老头仔细的盯着红线上下打量着,直盯的红线有些发毛。
“吓我一跳,以为见鬼了呢。”老头嘟囔着松开了红线的手腕,“喜脉!”
“什么?”天龙天虎对视了一眼有些摸不着头脑。
“有喜了,恭喜你快当爹了。还有你,多吃点有营养的东西,别装成男人到处乱跑了,动了胎气有你们后悔的时候。”老头起身继续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走吧。”红线红着脸拉了拉天龙的袖口,三个人有些茫然的走出了药铺,背后传来老郎中的叹息声。
“先去客栈吧,住下再说。”天龙率先回过神来,他有些兴奋、紧张还掺杂着些许沉甸甸的责任感,潜意识里他觉得自己需要快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