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银子似乎一切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在安庆城近郊的一个小镇里朱文敏几个人找到一家客栈舒舒服服的补了一觉。Du00.coM
快到中午的时候红线张罗着每人买了一身新衣服,原来的衣服在几次打斗中已经沾满了泥土血迹,而且破洞累累已经无法再穿。话说人靠衣服马靠鞍,朱文敏三兄弟怎么看都像是意气风发的富家公子哥,红线都看的痴了,一个劲的朝着天龙怀里乱拱。
天龙天虎买了顺手的兵器,文敏也买了一把强弓和一把短刀,按照天龙的意思还需要给红线买匹马,这样在以后的打斗中可以独自逃命,红线直哭的泪水涟涟坚持着没有买,说是要死也死在天龙的马背上。
我不入江湖,江湖却因我生波澜,朱文敏也看的开了,既然躲不掉的事情就让他们来吧,与其整天心慌慌,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
天色渐晚,四个人说说笑笑的回到客栈的时候店小二还以为来了几个大主顾,毕恭毕敬的迎进屋才发现是刚刚从店里出去的凤羽草鸡,年轻的小个子伙计不由的心生好多感概,这些衣服要是我穿也得变成阔少爷啊。
“小二,还有空房吗?”正在朱文敏他们踏上楼梯上楼的时候外面传来清脆的问询声,一个书生领着书童迈进店里。
“有有有,公子您算来对地方了,我们客栈清静淡雅,就适合您这样的公子住。”
那书生朝着楼梯上的朱文敏他们看了一眼,嘴角漾出一丝笑意。看着他那白皙的瓜子脸、玲珑的五官、特别是含水的大眼睛,天龙戳了戳文敏的后腰,“哥,你的同窗好友来了。”
“都到我们房间来。”文敏瞪了他一眼大踏步的回到了房间。
上次打退了张十三一伙人不能不说是侥幸,而张十三放出话来不会放过他们,以后的路程中肯定还会与他们相遇,所以几个人统一一下思想,考虑考虑怎么退敌怎么逃跑是当前最大的正事。
几个人都是初次出门在外,商量了好久也没想出个靠谱的对策,最终朱文敏只好无奈的说下次走路多注意周围,看到不对劲马上走别的道,特别是晚上几个人要高度集中精神不要贪图一时欢乐丢了命。
张红线知道朱文敏在责备她和天龙,难免有些尴尬,于是赶紧岔开了话题:“文敏哥现在凶巴巴的一点也不像书生,刚才楼下的那个公子才像是进京赶考的书生呢。”
“那个人是个女的。”文敏不屑一顾的看了看红线。
“男的。”
“我同意文敏哥的看法,你看他细皮嫩肉的哪有个男人样。像我们这样手脚粗壮脸皮皴皱的才有男人味。”
几个人争的不可开交的时候有人在外面砰砰敲了敲门。
天龙天虎一跃而起把兵器抓到手里,文敏也抽出了短刀。天龙轻轻的拉开房门,说曹操曹操到,刚来的那个公子俏立在门前,“我住在各位的隔壁,还请多关照啊”。
“互相关照互相关照。”天虎热情的把那公子让进屋内。
“我叫李翰,请问各位怎么称呼啊?”这李翰虽然衣着也不算怎么显眼,却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富贵感。当然也只有曾经的大家闺秀红线才能认出单单是他帽子上的那块羊脂玉就价值不菲。
“你叫什么?”朱文敏不禁问了一句。
“木子李,翰林院的翰。这位哥哥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啊?没有没有,我叫朱文敏,这是我兄弟天龙天虎,我弟妹红线,幸会幸会。”
“啊,敏哥,一进门就觉得你器宇轩昂与众不同,斗胆问一句,你是不是去京城赶考的啊?”
“你这都能看的出来啊,我哥就是要去考取状元的,你看他有没有状元气概啊?”天虎热情的有点过分,一张大脸几乎凑到人家的鼻子上。
朱文敏本来想否认,按照他的原则,没有做到的事情不应该事前宣扬,这样即使失败了也不会太尴尬。但是天虎死乞白赖的跟人家交了底,他也只有在那里翻白眼的份。
“哈哈,那太好了,我也是去临安参加省试的,这样不如我们一起上路也好相互有个照应,敏哥你说行吗?”李翰边说边掏出一个手帕捂了捂鼻子,天虎的唾沫星已经溅了他一脸,然而手帕散发出浓郁的香味让天虎更加不安分,他像一只逐蜜的花蝴蝶靠的更近了。
“行啊行啊,文敏哥一路都没怎么读书。以后你们可以互相帮助,吟吟诗写写文章什么的,这样,我哥考状元你中榜眼吧。”天虎忙不迭的应和着。
“那好,我下去找客栈要几个好菜几壶好酒,今晚我们不醉不休,也不至于浪费了这美好的除夕夜。”
“今晚是除夕?”几个人面面相觑,怪不得街上人人喜气洋洋,不知不觉间又是一年将至。既然已是新年,烦恼事那就先放在耳后,估计张十三不会执着到大过年期间还来堵截他们,那就一起痛快痛快吧。李翰话音里走出房间去招呼酒菜了。
“天虎,李公子是个男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