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一口气了。”
就这样,两人在此安定下来。这几日之内,徐小侠仍然带着王偕之装作完全不知道阿墨林逃到何处一样,不停地往周佛海家中跑,询问阿墨林的情况,然后知道无果,又装模作样的长吁短叹一番,弄得周佛海不胜其烦,王偕之和徐小侠心中各自暗暗发笑。
又是一日,徐小侠来到周佛海的家中,周佛海看到徐小侠和王偕之,两只眼晴顿时眯起一条线,笑道:“徐小兄弟,偕之兄,你们来得正好,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你们想见的贵客给请来啦。”
说着,从内堂走出二人,一位是体态丰腴,略有发福,戴着一副玳瑁宽边黑眼镜的老妇,他搀扶着一名脸上带着一丝愁容的老者,老者穿着一身浅灰色中山装,相貌俊雅,头发后梳,抹了不少发蜡定型,又染了一点黑发剂用来遮掩已经渐显的白发,看上去油光闪闪,神采奕奕,但是仍然无法掩饰他脸上的一丝愁容。
老者见到王偕之,略为激动,在老妇的搀扶下上前与其握手,说道:“久闻偕之兄的大名,也听说偕之兄一直想与敝人见上一面,可惜敝人连日来公事繁忙,未能抽出时间,一直拖到现在,实在是失敬,失敬。”
王偕之回敬道:“兆铭兄实在是过谦了,我知道兆铭兄事多,只是在下也是出于无奈,受人所托,不得已才多次造临呢,还容我冒昧地问一句,前日听说李生先的兄弟阿墨林在劫狱事件之中下落不明,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原来此人便是汪精卫,那么旁边扶着他的老妇也就是雷山老母陈壁君了。徐小侠第一次看到这个传说中的大汉奸,好奇地多瞅了几眼,不过可惜人家还以为自己是王偕之的小童,不加理会。只有陈壁君看到徐小侠看汪精卫的眼神有点滑头,狠狠地向他瞪上一眼,唬得徐小侠差点没从台阶上滚下来,心中暗自后悔为什么没有带王卫国前来壮胆。
汪精卫叹道:“唉!一言难尽,这件事情害我也在日本人面前丢尽颜面,这两天为着此事,弄得我寝食难安,一筹莫展呢。”
陈壁君安慰道:“相公,做人事,尽人责,可千万不要为了这个急坏身子,只不过是走脱几个犯人而已。再说了,也不是从我们手里走脱的,还不是要怪那些日本人无能。”
汪精卫摇手道:“可别这么说,事到如今,把事情推诿给他们,也已无济于事。”
汪精卫对着王偕之说道:“我们现在收到的消息就是这干人犯已经在罪首龙组组长龙虎的带领下渡过长江,连夜奔逃到安徽一带,虽然我们带着人马昼夜追赶,但是还是……”
徐小侠在一旁摊手道:“啊呀,这下好了,人没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我们李先生的人,又怎么会和这些犯人合流同污?相必是受到了钳制,要是犯人们来个一不做二不休,我可怎么向李先生交待哦!”
汪精卫指着徐小侠说道:“偕之兄,这位是?”
王偕之说道:“是了!看我一时心急,都忘给你介绍,这位是李先生新收的弟子,随我来专门处理此事的,他叫徐小侠,可是李先生最近极为器重的红人。”
汪精卫这才对徐小侠行了个礼,说道:“久仰久仰。”徐小侠心里骂道:“久仰你大爷,你什么时候听说过我的名字了。”但是他仍然摆着一张苦脸,说道:“汪先生,你也是有文化的人,和我们这种小老粗不一样,如今你倒是给我指条明路,我回去该怎么和李先生交待。”
汪精卫好言劝抚了一番徐小侠,信誓旦旦地说一定会亲自给李先生通电话,郑重地向李先生道歉,讲明原由,也请他不要责怪小侠。小侠听后,这才假装出展露笑颜的样子,说道:“这样的话也好,虽然事情没办好,但总算能有个交待,向李先生说明不是我的问题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