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极告诉伍音羽:“龙组里面的兄弟,不管是谁有难,其它的同伴都会倾力相救,这就是龙组。读零零小说这次劫狱之事,不仅仅是为了伍长老一人,同样也是要在日本人的嘴巴里面拔牙,挫一挫他们的锐气,我们这次的计划是把整个监狱里受难的爱国人士全部救出去,也要让他们知道知道,中国人绝对不是好惹的。”
赵无极又说道:“所以这次我们的组长龙虎先生非常小心谨慎地筹备着这件事情,务必要做到万无一失,组长将会协同龙组五长老的宫长老和徵长老,亲自出手。”
听罢赵无极的讲述,伍音羽激动万分,老泪纵横地说道:“没想到组长他能如此待我,实在是令我羞愧万分,肝脑涂地,无以回报!”
赵无极说道:“现在可不是激动的时候,等到出去了你再向组长表忠吧。我们现在打算将劫狱计划定在三天之后,一来这几天我得将整个监狱的布局全部在脑子里面描绘下来,出去做成一张结构图;二来那天晚上汪精卫将在秦淮河边设宴款待一些日本政界要客,到时候宫长老会去大闹宴会,而徵长老将会到城中几个日本人的重要场所去放几把大火,制造混乱,让敌人应接不暇,疲于奔命,这边必然会防守空虚,无人援济,也会给予我们不少机会!”
此时,在一旁的江逸舟不禁赞道:“伍老前辈,看来我可真是看错你们的组织了,你说的没错,龙组的人果然识大体,不畏强权,够情义!”
赵无极说道:“那么大家还请沉住气,再忍一段时间,三天之后的戌时时分,正是天色昏暗之际,届时发难,天时地理人和全部具备,我们必将能成功脱逃。今天这个照面之后,我仍然是老方的身份,你们切不可声张,就当没有发生过这件事情一般吧!”
伍音羽说道:“好兄弟!一言为定。”
江逸舟说道:“话虽如此,可是我们这边人人都中了十香软筋散的奇毒,浑身无力,又怎么能顺利逃出,恐怕还得想办法弄到解药才行。”
赵无极拍拍胸脯,说道:“这个你放心,你说得这些我都已经想到,据老方所说,那毒药原本就是翠老六献给日本人的,所以解药在翠老六身上也藏有一份,这个翠老六人品甚是恶劣,而且极是贪生怕死之辈,到时候我包管叫他吐出来!”
说罢,赵无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双手勾在后腰,佝偻着身躯去巡视其它地方。
当一个人看到了黑暗中的一点点希望之后,他的心中就会禁不住开始漫长而又难以克制的期盼。就像是一个寂寞的少妇,倚栏相眺,遥守顾盼着他那戍守塞边的丈夫,什么时候能回来呢,即使是远处一个小小的黑影,一个骑着快马而过的掮客,都会让她的心头狂跳不已?
她过得很苦,那种孤守空房的寂寞,又岂是它人所知?
三天的时间很短。
三天的时间亦很长。
李虚涵坐卧在草堆之上,他凝神静闭,数日的牢狱生涯,那一日复一日的刑惩拷打,反而更加地磨练了他,让他心中的一点迷雾越来越淡,一些原本模糊的想法也渐渐变得清晰起来。师父曾经和他说的一些关于新武学的构思在他的脑海中一点一点浮现,理成脉络,他心中不由欣喜若狂,顺着这些脉络攀藤下去。
“李虚涵,早在十年前我遇到你的时候,我在武学之道上碰到了自己难以逾越的一道沟鸿,原本我以为以我的武学境界,已经达到无法再有突破的极限。一直到我在数年前碰到中村一夫,方才晓得武学之道,犹如浩瀚汪淼,是没有止境的。那时候开始我就感觉到自己原来如此渺小,在整个玄天宇宙之中,我们实在是如同蝼蚁一样微不足道,可是我并不甘心,我一直想着人生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东西,我们为何会存在于这个世界之上呢?如何才能窥破这些难以言明的天机?我一直苦苦思索着,想了几十年。直到昨天的夜晚,偶然坐于断望崖前的石柱之上,夜空星繁,皓月洁雅,我就这样望着天空,那银河万点,每一粒岂不是如同我们所在的世界一般大小,佛语中就有‘芥子纳须弥’这样的典故,我看着天空的星星,那不是和芥子一样?它们看上去很小,但是在我们眼中的这一粒粒的星星芥子,其上岂非包罗万像!就在我放眼感叹之余,一颗流星划过,而在我的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就像是禅宗中的顿悟之道一般,一个武学开派的构架在我的脑海中产生,世间的万物就如同周易中的太极那样分为阴阳之调,而世间万物的发展和变化,又正如因果一般循环。又有谁能跳过因果二字?我把我的这套新武学就定命为因果定律,可是我虽然已经知道它,而它明明就在我的眼前,我却始终无法抓住他的脉络明细,如同雾里探花一般,我分明已经知道窥入该武学殿堂的门径,可是为什么我却怎么也走不进去呢?我开始迷惑,抓狂,又沮丧,难道我的境界就仅限于此?”
李虚涵并不明白虬徵师父的那种想法,师父当年曾经把以因果定律作为武学基础的概念同他讲解过不少,但是李虚涵自知资质并不如师父,听的一知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