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假凤虚凰的玲珑媚仙
“又是将军，又是军师的。一听名字便是又苦又辣的。你们楚国的酒就没有些甜的？”冰媚儿不满地白了那小二一眼。
“有，有甜的。小店的米酒叫做南国雪的，最是甜醇无比，回味绵长。”
“嗯，这个还罢了。”冰媚儿一副挑三拣四，差强人意的表情，慵懒地说道：“行了，就要这个，手脚麻利些。”
“是！”小二答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冰媚儿好看地翻了下白眼，说道：“这楚国也真是的，与吴国也都是江南水乡，人却不似吴国那般秀气风韵。连个小二都长得大手大脚的，一点儿也不机灵，像个护院似的。”
小雨还晴点了点头，心道：“一路走来，这楚国民风强悍，法纪严明。楚王恐怕其志不小啊！”
见小雨还晴沉吟不语，冰媚儿咬着下唇轻轻一笑。
“相公，您可真大方，人家辛辛苦苦带出来的银子，您一出手就是十两。”冰媚儿起身为小雨还晴倒茶，柔顺的动作配合着轻声的埋怨，一付十足的小****样子。
“没办法了，最小的也是十两一张。”其实，小雨还晴的性格也是有些小气的，但是司马明光因为已经换了让自己险些倒霉的二百串铜钱，所以就没换五两以下的散碎银票，这一下自己也肉疼得紧，但为了不惹人注目，还是毫不犹豫地花了出去。
“相公啊！昨日妾身的舞蹈，您可还看得过眼？相公向来文采不凡、法眼如炬，不知可否为妾身点评几句？”冰媚儿看着小雨还晴，媚眼之中不再只是情爱与调笑，而是有了认真的味道。
“‘富贵牡丹妆，花开领万芳。玲珑凌之上，雪舞胜天香。’轩辕秦咏无愧风流王爷之称，这几句判词很贴切。”
“还有呢？”冰媚儿眨了眨眼睛。
“还有……”这时，小二已经用食盘端了四碟菜与一壶酒走了过来。因为见平日里见冰媚儿除了鱼、虾之外甚少食荤的原因，所以他吩咐小二要上些清淡些的菜肴，便是要多些素菜的意思，但他看了看食盘，不禁有些发愣。因为四道菜中，一碟片切得很厚的熟牛肉、一条清蒸鱼、一盘荷叶粉蒸肉，还有一个是白斩鸡。这几样菜倒不能说是如何油腻，但与清淡也相差太远了。
“……莫非，这楚地因为民风剽悍，所以平日里无肉不欢。所以只要肉类没有红烧就算清淡了。这口味自己倒是十分喜欢，只是媚姐怕是不喜欢吃吧，好在还有条鱼。”
小雨还晴因为心思转到了菜上，正在想着要不要再让小二上些别的菜肴时，突然口中被塞了一块牛肉。
“想什么呢？人家可是要听相公的评价，别人的话可是不算数的。”冰媚儿眼角流波地看了小雨还晴一眼，说道：“吃了人家的肉肉，可要好好想几句甜言蜜语说给人家听呢。”
“不然，人家可是要咬回来的哦！”冰媚儿故意示威般地磨了磨贝齿，遐想了一下在小雨还晴身上轻啮几口的美妙感觉。让小雨还晴不经意地抖了一下，只好继续说道：“那人不愧富贵才子，都说梅花凌霜傲雪，隐士高人往往以梅花自诩风骨，所以牡丹虽然统领群芳，梅花却不但不入其麾下，反而隐隐然孤身抗颉，甚至凌于其上的仙味而。媚姐舞姿更凌于舞翩纤之上，所以那吴王轩辕秦咏以梅花相比，判定你最终胜出，判词虽然贴切。只不过媚姐昨日一舞固然有梅花的清冷，但我倒是认为，你跳舞时以清冷对抗炽热，以出尘对抗富贵的意象虽奇，那舞翩纤虽然略处下风，但有权评判的人也大多是富贵中人，或许更喜欢舞翩纤一些，而且人家又有地主之利，未必便不能分庭抗礼。”
“其实如果不去看你们舞姿迥异的表现形式，而是直接去看神韵的话，舞翩纤直接就输了，而且输得十分彻底，因为你们的神韵都是一个字，就是‘媚’，这一点上，媚是舞翩纤的职业，她的妩媚与金钱、与努力、与不得不为联系在一起。这样，便远远不及媚姐你了，媚姐的名字里便有一个媚字，你的娇媚是自内而外，发端于骨髓，媚得自然、媚得自我、媚得出尘，是为悦己者媚……”
说到这里，小雨还晴猛然住了口，他看到冰媚儿用一种终于被我听到了神情看着自己，心中苦笑。
其实，冰媚儿对自己的情意又何必去看那一支舞呢？几个月来的点点滴滴，小雨还晴纵然迟钝了些，也毕竟不是傻子，只是还不想吧！
“相公，说下去呀！媚儿想听呢……”
“……媚姐为太学夫子，堪称当世才女……”
“停！”
冰媚儿的纤掌直接封在了小雨还晴的嘴唇上，爱娇地嘟起樱唇嗔道：“晴妹才是当世才女来着，有她珠玉在前，人家才不想做什么才女呢。再说点儿别的。”
“好吧，其实在我本心看来，媚姐的学识固然当得起太学先生，但究竟也算不得才女的。”小雨还晴吁了口气，故意说道。
“喂，你这家伙，什么意思？”
刚刚小雨还晴以才女相称之时，冰媚儿娇嗔不依，现在小雨还晴说冰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