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常说骄阳似火,那朝阳呢?似火苗呗。Du00.coM
少离早起练剑,已然是满头大汗。今天没有师父在一旁看着,不过他仍旧觉得很快乐。因为秋婷在。
接过秋婷递来的毛巾,少离想起昨晚和她在屋顶的小甜蜜,心中高兴。秋婷是个如水的女子,不焦虑,不惶恐,不浮躁。和她在一起,少离觉得很舒服,很心安。
“我父亲已经起了,今早吃些什么?”昨晚尝过少离的厨艺,秋婷同样开心的不行,所以她十分殷切的希望往后的日子里都能让这个少年主自家的厨房。虽说君子当远庖厨,不过他昨晚便和她摊过牌。他说他虽谦谦,却不做君子。
“昨夜宿醉,还是吃些清淡的吧。”说完,少离向着厨房的方向走去。今天要做些细致的活儿,所以要上心些。
早饭仍旧是粥,一桌三人吃的很快。饭后秋婷收拾,少离再次端了碗清粥去了师父的房间。
白老已经醒了,自己靠坐在床头,仍旧还有些大醉的后遗症。总之提不起精神来。看到少离进门,他侧了侧头,笑道,“刚起你便来了。”
“总要伺候好不是?不然还不被人说是不孝啊?”少离打了个马虎,侍候师父吃早餐。“厨房里我烧好了热水,吃完了您得洗洗,一身的酒气,哪能见人?头发胡子也好久没清理了,今天我跟杨先生告了假,一天伺候着您就是。”
白老用手捏了把胡须,确实污秽不堪,皱了皱眉,缓声道,“还没开始工作就告假,他一定很生气。”
少离又喂了一口粥,“生气就生气吧,总还是自家师父重要一些的。”
白老点头,觉得小徒弟的道理越来越有道理,满意的说道,“杨家妮子如何?”
少离厚脸一红,“什么如何?”
“不说算了!我也不管你,自己觉得好那便是。不过我也要告诉你,杨怀仁是个厉害人物,有多厉害以后你会知道,可是这段时间你得注意着,别被他当刀使了。”
“嗯,好,记下了。”
吃完饭,少离为白老打好了热水,然后在院里支好躺椅,找来秋婷闲聊了一阵。
等白老洗好了,换了身体面干净的衣裳,少离才开始给师父洗头洗胡须。
秋婷在一边静静的看着,看着少离将白伯伯有些遭乱的银发银须一点点仔细的收拾好,看着少离拿着木梳轻柔的梳着那寸寸银丝。她心中有感,那是他最珍视的宝贝,这世上,独一无二.
她看得有些痴了,她觉得在那坐着的,和在那站着的,他们彼此才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而此刻,能这样看着他的自己,也有着满满的幸福。
“老家伙,你家笨蛋徒弟还有这手艺?看着倒是叫人羡慕!”
长时间的宁静叫突然到来的杨先生给搅了。秋婷站起身,给父亲问了安,心里却是有些责怪父亲的冒失。而少离和白老却是没什么反应,各自沉浸在自己的幸福当中。
杨怀仁摇了摇头,对着女儿打趣儿的说道,“赶紧把这小子办咯,以后也叫他给我理理。”
秋婷刷的一下脸色绯红,嗔怪的看了父亲一眼,羞答答的躲到了父亲身后。
温和的场面在这似火苗的朝阳底下温馨的蔓延着,不过火苗太小,显然是不够的,这不是一些大事将生前所应有的场面。大事,需要烈火,而烈火,已经烧到了这茶楼所在的街角。
轰的一声,从前门传来一阵骚动,杨怀仁和秋婷二人齐齐循声而望,不久,一声粗鄙的骂声伴着一个粗鄙的人未经允许,便来到了清水涯的后院。
粗鄙的人,粗鄙的话,来者何人?杨怀仁看了看,原来是神会负责人吴良家的纨绔公子吴德。他轻蔑一笑,开口说着场面话。
“吴公子,今日小店并未营业,为何不请自来?”
不请自来?自然是来找晦气的。杨怀仁的身份,这世上又不是只有白老一个人知道,有心之人真要做些什么,自然能调查出古王朝还有这么一个有大能耐的相爷大隐隐于云城。那么他自然会成为上面的东西希望掌控或者除掉的人物。
吴德带着一帮人,气势汹汹,自然不会是来讲什么道理,也不会让这里的任何一个人讲出什么道理。他要的,就是不讲道理的,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这里的人都给摆平咯。
他瞟了一眼院内的人物组成。两个老家伙,一个弱质女流,都是些轻松摆平的东西,只有一个看上去年纪不大的少年,估计也不是什么难办的角色,要不也不会在那给一个老东西梳理发须,搞不好就是个小白脸。以他的情报来源,原本在这清水涯内院只有杨怀仁和他的养女,这如今又多了个老家伙和小白脸,那只能怪他们运气不好了。
如是想着,吴德面露阴森,一把推开说着场面话的杨怀仁。他虽无德,却还有些头脑。在他的评判中,只要搞定那个小白脸,剩下老的女的,那还不任自己宰割?他甚至还色迷迷的看了看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杨秋婷。
大方的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