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不是因为那人对我的称呼而生气?”
“什么称呼?”
“白.先生?”少离试探的问着。“这可是师父您的名头。”
“代号而已,何须为这个生气?”
“可是我才八岁。
“与年龄有何干系?”
生活,总是那么的相似。这话不久前,是自己说的,现在又听师父说了出来。
也对,师父可不是俗人,那些杞人之忧怕是多余了些。
“我倒是有些好奇,为什么你遇人总要求别人叫你白先生。”白老停了笔,心绪有些波动的时候,写不出好字。
少离又摸了摸鼻子,“我可不喜欢叫其他人哥哥姐姐大叔大婶的,我是师父您的徒弟,论起辈分来,谁当得起我得长辈?”
“辈分?你可是把我当那天下第一人了?”白老笑了笑,心中好奇已解,便再次低头写了起来。
“难道不是么?以前的梦里,可是梦过好多次了!”
“如果我说不是,你信么?”
“如果师父真的说了,那自然是信的。可是师父你可没曾说过!”少离期待的看向了白老,以为他会正式的说些什么。
然而接下来却是没了下文。生气是假的,话也说完了。自然不该有下文。写完了字,放下笔,白老转身踱到躺椅上休息去了。
说话说一半,少离已经习惯了。他走了过去,看了看墨迹还没干的白纸。上面写着一些话,大意是“岁岁年年花相似,年年岁岁人不同”,生活,总是那么惊人的相似云云!走到床边,少离坐在了师父身后,抬手给师父揉着肩膀。
“能给师父讲讲你们两人的事儿么?”
“你们两人的事儿”,自然指的是他和安自闲的事儿。于是少离将那日在渭水城街边和安自闲的邂逅一字不落的讲了出来。
静静的听完了徒弟的故事,白老指了指床边的帘子。少离会意,站起身将帘子阖了起来。师父要休息了。
“明日,你便随我学剑吧。”
少离愣了许久,才从怀中取出无字书。依旧没有名字。翻开看看,第一页已然多出了一些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写的正是他刚刚讲的那些事儿。白少离和安自闲的事儿!
惊人相似的,除了生活,还有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