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任务很是繁重。du00.com除了每天例行的身体锻炼,现在师父又安排了更加没有道德的事情给自己。十天学做饭.真的可以做到么?
晨间太阳还没出来,少离便从地上的铺盖蹑手蹑脚爬了起来。胡乱的套了些衣服,迎着深秋有些微凉的露气来到竹屋侧面的小柴房。这里是做饭的地方。只是,会做饭的人还没起,不会做饭的人只能干看着。
“起得太早了,我靠!”
又轻手轻脚的回到里屋,和衣躺了回去,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很正常,到了一个新的环境,满心充斥着激动兴奋期待的情绪,前半夜能睡着就不错了。在已然有些泛白的黑暗里,盯着全是竹子垒成的屋顶,少离心里什么都在想,什么都没在想。他不想去想,却不由自主的在想。想什么?不重要。至少对现在的他而言,不重要!
“睡不着了便出去跑步。强行躺着没有意义.。”
白老的话来的很突然,让某人心里突突了一下。撑着身子看了看床榻之上的师父,少离顺从的爬了起来,对着床榻上的身影作了一个揖,便去跑步了。
沿着屋前不远处的水岸,少离不停的奔跑着。不是朝着朝阳,因为那个方向是大江,不能跑;不是向着明天,因为明天还没到,他便跑不到;不是为了要变强变成世间的光,因为那种事情还太遥远,比明天还要遥远,不是跑跑步就能做到的。
那么,为什么跑呢?
是了,因为他叫我跑,我便跑。他的话,是真理。就算不是别人的,也必然是他白少离的。
这个世间,能将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的,不止是将要落山的夕阳,刚刚从水平线升起的朝阳也可以。于是,瘦瘦矮矮明显发育不良的小孩,他的影子在不远处的竹林上奔跑着。他跑得越快,它也跑的越快。
跑的久了,累了。累了,也就意味着时间差不多了。拖着一大早便已经有些疲惫的小身子回到家里,朝阳已然照进了竹窗,照到了某人的屁股上。不过某人仍旧没有起。他便只能站着,然后看着。直到把某人看得不好意思了。于是起来了。
匆忙的打了清水服侍着师父起床。这些事情,虽然第一次做,但他还是会的。无非就是洗洗漱漱,穿衣戴帽什么的。况且这些事情又不是他来做,他要做的只是在一旁递着清水,递着毛巾,递着这,递着那。
满意的看着小徒弟,白老的脸上堆砌着笑容。
“做这些,觉得自在么?”
“没什么自在不自在,徒弟孝敬师父,理所应当。”
“这世上没什么理所应当。所有的理,只在人心。”
“弟子受教了!那么,弟子的理便在弟子的心。在这世上,只有我有资格在师父身边侍候着。这算是理么?”
“算!很好的理!很好的徒弟!”
他说很好,那便是真的很好,好得不能再好。不过,再好的理,再好的徒弟,接下来,还是得学做饭。
学做饭是个苦差事,因为少离的身高还够不到灶台。站在地上,他便什么都学不到。所以他站到了灶台上,站在锅边看着,学着。然后他又看懂了一件事,一件和做饭没什么关系的事。
在这世上,能够把一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的,除了朝阳和夕阳,原来还有灶台..
做早饭的时间并不长,可他还是累了。也许是跑得累了,也许仅仅只是站得累了。所以他蹲了下来,更加仔细的看着正在认认真真做饭的师父。师父的神情,前所未有的认真,在那种认真里,他看到了尊重。
蹲在灶上,少离轻轻的开口道:“师父,我能开始学剑了么?”
他以为他看到了尊重,便是学会了尊重。所以有此一问。
“还早,不要急!”
不知道不要急的是什么。是早饭?还是学剑?或者,两者都不要急,都急不来?
热腾腾的粥和烙饼出锅了。香气四溢。最简单的东西,才是最考究的东西。
是面食,北方人爱吃的面食。现在在南方,所以白老决定吃面食。这和方位无关,只与喜好有关,每一天的喜好。
“师父,修炼的人都是有大能耐的人。为什么你要吃饭呢?”
“吃饭是一种权利,行使这个权利,很愉快。用比较新潮的词来说,师父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吃货!”
是的,在白老这样的人眼中,吃饭已经不再是需求,而仅仅只是一项可以保持可以丢弃的权利。不过,他喜欢这种权利。他是个吃货。而吃货对吃的要求,往往是比较高的。
十天.更难了.
早饭过后,收拾屋子和碗筷的事情,自然不用说是谁来做。
“你晨间已经跑过步了。今天师父带你去渭水城看看,顺便买些东西回来。家里的东西不太够!需添置添置。去把懒东西叫过来吧!”
怎么叫?他不知道,不过他也不用问。因为他只负责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