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其他五派加在一起也没有我们深厚,岂能随意便能连根拔起的!”西门古悠悠而道,二人纵身飞进冷月阁。
“好小子,你惹得弥天大祸!还不快快现身受罚!”天空一个声音响如洪钟,回荡峰峦,冷天正愣神之间,便见巍峨的议事大殿之中伸出一只大手,绕过重重楼阁峰峦,一把抓住冷天,如老鹰抓小鸡般被提进大殿之中。
冷天抬头,只见大殿气势恢宏,阁主袁清堽正襟危坐,左右正是西门古和疯癫二老三位地位尊崇的太上长老,下手便是以公羊苏等四位长老阁长老,出了三位太上长老闭目假寐之外,皆是虎视眈眈地盯着冷天,然他如坐针毡,心虚不已。
“冷天,六年前你还是个黄口小儿,如今你倒出息了!”袁清堽星目含威,一股威严如山的压迫让冷天几乎卑躬屈膝,只听他淡淡而道,“你可知道你给宗门几乎引来灭门的滔天大祸!”
“禀阁主,冷天实在不明阁主所言何意?”冷天抬头与袁清堽目光对视。
“放肆!”一个身穿绛紫锦袍,面生虬髯的长老眉宇一轩,低喝道,“阁主问话,你也敢故作姿态!我来问你,你两个天清境界的魔头难道不是引来的吗?”
“长老此言谬矣!”冷天不卑不亢,转首直视虬髯长老道,“弟子身为宗门外门弟子,被那两个魔头追杀,自然要一路逃回冷月阁避难,难道这也有罪责吗,以长老之言,仿佛门下弟子遇险都不能逃回宗门避难,倒是横尸荒野,才算舍身取义的称道之举!”
冷天此言一语双关,另有所指。其实他对冷月阁并无多少感激之情,六年前的那一幕,他依然历历在目,当父亲和母亲被强者追杀,跪在冷月阁山门前的时候,这些人皆是冷眼旁观,见死不救,包括西门古,阁主袁清堽,长老阁的衮衮诸公……
虬髯长老闻面红耳赤,瞠目结舌,尴尬异常,不禁恼羞成怒:“你还敢狡辩!”
疯癫二老也不禁微微睁开眼睛,诧异地向他看来。袁清堽更是目露奇异之色,饶有兴趣地看看着冷天,暗自赞叹,不愧是大师兄冷青云的血脉,胆识机智过人,刚才之言一语双关,颇有弦外之音,竟让他思绪翻腾,一丝酸楚涌上心头,六年前冷青云阖家三口漫天雪地之中跪在山门前的凄楚景象闪现眼前……
大师兄,不是师尊不愿救你,而是……唉……袁清堽心中重重叹息一声,抬头凝视眼前这个眼神如冰的少年,他的眼神之中衍生淡淡忧伤,浓浓恩仇,深邃的冰冷,与年龄格格不入的城府,竟然浑身有一丝邪异溢出。
袁清堽缓缓抬手,压制住虬髯长老的愤愤不快,语气忽然变得柔和许多:“冷天,那两个魔头为何要对你穷追不舍呢?”
“禀阁主,弟子在古木荒原之中历练,忽然这两个魔头在空中勃然大怒,叫喊着谁人偷盗了他的九阳真火,然后便开始追赶弟子,弟子修为低劣,如何能偷盗天清境界的宝物……”冷天半真半假之言,让众人也听得半信半疑,却丝毫寻不到破绽。冷天敢于说出九阳真火,那是因为赤孽和仇燃两个老怪都没有在他体内发现九阳真火存在的痕迹,而眼前这几人多半也无法察觉。
“九阳真火?”一直佯闭双眼的西门古霍然睁开双眼,惊愕道,“那可是接近神火之物,熔金煅玉,无物不焚!”
“九阳真火居然出现在捭阖帝,难怪那两个魔头遥隔百万里距离,却诡异地出现在这里!”长老阁首座长老公羊苏道。
“这若传扬出去,又是一场腥风血雨!”颠老忽然出奇地没有颠三倒四,说了一句正经八百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