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盘棋,互不相让,却谁也不服谁,终究难分胜负,不如今天打个赌如何?”
“如何赌?”黑衣老者饶有兴趣。
“刚才在那冷天小儿受刑之时,你我皆用精神之力查看过,那小儿确是经脉俱断无误了。不过,我冥冥之中感觉此子身上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气息,犹如蛰伏之龙,非池中之物,我赌此子乃万年不遇之旷世奇才,若能加以点化,造化非凡!”
“喔,”黑衣老者身子一震,目露奇异之光,亦是饶有兴致地一笑道,“老白,你愈加说的玄乎了!你既然有此兴致,我就陪你堵上一把,我赌此子乃一介废人,若输了,从此不再与你作对,为尔马首是瞻!”
白衣老者爽朗而笑,长袖轻扬,手中一物径直向董承天飞去:“执我令牌,阁主、太上长老之外,其余本阁诸众见令牌者,如吾亲临!”
“老东西,你倒想得周到!”黑衣老者窃窃笑道。
冷天回到躬事房,引得一帮杂役前呼后拥,争先恐后地巴结,显然恶霸周糟死了,冷天毫无疑问地取代其位成为新的霸主,就连专管杂役的金执事也对对其有点唯唯诺诺,显然以冷天现在展现出来实力,不久便会平步青云,成为外门弟子,而且在他看来,这小子睚眦必报,出手狠辣果断,恐怕一怒之下,让自己步周糟的后尘就惨了……
“啊,这个……”金执事哈着猪肚般腰身,腆着油光可鉴的脑门,笑容可掬地道,“冷师兄,小弟命人腾出一个单间,用度之物一应俱全,你看这柴房实在简陋,有碍师兄贵体,在下实在汗颜,还请师兄移驾新居。”
冷天看都不看金执事一眼,这种趋炎附势的嘴脸,见惯不惊,便冷哼一声道:“单间冷天无福享用,还是住在这柴房之内更心安理得些!”
“这……”金执事面露尴尬,此人虽然是个势利小人,但专于阿谀逢迎、趋炎附势、投人所好乃是其一大利器,以往无论面对何等人物,皆是屡试不爽,甚至无坚不摧,没想到冷天这小子居然不吃这一套,便立刻兀自干笑一声,满面虔诚地道:“昔日在下对冷师兄照顾不周,多有得罪,还望冷师兄大人不记小人过,多加海涵!如此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望笑纳!”说着便熟练地从袖笼之中抽出一张千两银票,双手奉上,眼中却不易察觉地闪现一丝阴冷的狡黠。
冷天看都不看,便冷声道:“你这多年榨取众人血汗,就这点?”
金执事厚颜一笑,又从袖笼中抽出一张,递到冷天面前,冷天眉宇一轩,面色愠怒,金执事见势不妙,只得又从袖中抽出两张,疼如割肉地道:“冷师兄,就这些了,全孝敬您!”
冷天一把抓过银票,这些都是金执事多年来盘剥贪墨所得,既然他自己送上门来,不狠狠勒索一把,天理都难容。一旁的司安和众杂役顿时目瞪口呆,五千年两啊,那是杂役一辈子省吃俭用都难以积攒的财富,冷天居然只是只言片语,风轻云淡地就让凶神恶煞的金执事乖乖拱手奉送,他们内心无不升起对冷天狂热的崇拜和深深的敬畏。
“我要一个人静一下!”冷天淡淡道。
“都退下!”金执事肥手一挥,向众人声言厉色地道,众杂役皆知趣散去,金执事则一副奴颜媚骨之态地站在冷天身侧。
“你也退下!没我传唤,任何人不得靠近此处三丈之外!”冷天厉声道。
金执事一愣,本欲再多攀附几句,见冷天已经闭目不再理会,只得怏怏而去。出了柴房,金执事笑容凝固,露出阴沉狠毒之色,内心冷笑一声:让你张狂几日,吃我的拿我的让你加倍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