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尸体的奇缺已经成了各大医学院校共同的难题,得到的尸体大多是年老病死的,器官都已衰竭。Du00.coM就算这样,全尸解剖课常常还是一推再推。因为按地方的习惯,既使病人生前有志愿献身医学事业,死者的儿女也往往不允许,认为是亵渎了死者。所以,每一具尸体都是一次难得的的实习机机会。对于上了大半学期的观摩课的林浩来说,今天迎来了第一堂实习解剖课无疑是件天大的好事。但同时他的心情也十分地紧张,因为毕竟现在要自己都手解剖尸体。
八点三十分,学校的上课铃声准时地响了起来。解剖老师和两位助理走准时地走进了解剖室。
解剖老师是一位带着眼镜,体形稍瘦的年轻教师,大概三十岁左右,叫恒友才。此人人如其名,才高八斗。据说,他二十六岁的时候就已经获得了两个博士学位。回国后,一直从事神经科研的他,也不知道那根筋搭不对了,竟然跑到医学院来教解剖课。
在开课之前,恒友才照惯例向学生讲了注意事项,以及尸解在医学上的重要性,最后要求他们以崇高尊敬的态度来看待尸体。学生们的眼光既好奇又有点恐惧,但谁也没出声,像是等着一个极其严肃的时刻。
虽说学校已经筹够了尸体给他们上解剖课,但实际上尸体还是少得可怜,所以不得不五人分一具尸体。林浩的合作团队无疑还是他那几个室友们。
课堂开始了,学生们纷纷揭开了盖在尸体上的白布,与此同时,解剖室里顿时响起了一阵阵轻微的唏嘘声。甚至有些人开始出现不良反应——呕吐。
林浩一组虽没出现类似的反应,但却个个都被福尔马林辛辣的气味熏得睁不快眼。
他们分到的是一具年轻的女性尸体,虽泡在福尔马林药水里有一段的时间了——皮肤泛黄——但“手感”还不错。
王鸿森也不知道从那摸出了一部照相机,在还没动手解剖之前,就“咔嚓”地给尸体拍了几张照。林浩拍了他一下,说:“你知道你在干嘛吗?老师不是说了吗,要以崇高尊敬的态度来看待尸体。你既然还拍照,这可是对死者的不敬。”
王鸿森却不以为然,又抬起了照相机“咔嚓”又拍了一张,然后才慢条斯理地说:“我这那能叫对尸体的不尊敬呢,等一下解剖完就剩下一堆骨头了。如果她在天有灵,应该要好好感谢我才对。因为我给他留了几张全尸张,难道不是吗?”
他的话一下就发现手上的照相机被人拿了。回过头才发现拿走他照相机的人正是解剖老师——恒友才。恒友才笑了笑说:“这位同学,你说的太对了,不过这照相机暂时先放我这保管,下课到我办公室那取。”说完转身走上了讲台。
王鸿森不由叫苦道:“这下麻烦大了,看来又得去上思想品德课了。”
孙子强一手搭在王鸿森的肩膀上,嘲笑道:“活该!你这人不去给老师‘洗洗脑’怎么会清醒呢!”
“不要说话了,咱们也应该开始解剖了。”说完,林浩取出了解剖刀。但当他看到尸体时,解剖刀却迟迟没有划下去,甚至心中浮现出一个可怕的念头也许,她还没死。但很快,他就为他的想法感到可笑。终于他把刀片用力向下划去,锋利的解剖刀几乎没有碰到什么阻力,就到了她的小腹部,就像拉开了链子,可以清晰地听见解剖刀划破皮肉时那种轻微麻利的滋滋声。但就在这时,他恍然间看到血液从尸体喷涌而出。他本能了叫了一声:“啊!”解剖刀从手上掉到了地下。
解剖室内,几乎所以学生都停下了解剖刀,用眼色诧异的看向了林浩。
恒友才从讲台上走了下来,问林浩怎么了。林浩眼睛再一不敢看向尸体,用手指了指,语无伦次地说:“血!好多好多的血从尸体内流出来。”
按道理,泡在福尔马林混合液一段时间的尸体是不可能再流出鲜血的。为了确定林浩说的是否属实,恒友才还是瞟了一眼尸体,说:“林浩同学,希望你能放下心来,认真的解剖,不要胡思乱想。”
林浩回过了头,看了一眼尸体。尸体静静的躺在解剖台上,并没有流出血液。“这不可能,我刚刚明明看到鲜血喷出来的,怎么就没有了呢?”林浩自言自语地说道。
站在林浩旁边的孙子强说:“你没事吧!我刚刚是看着你那刀划下尸体的,都没看到有什么血喷出来。”
“是啊,孙子他说得一点也没有错。该不会是你紧张所产生的幻觉吧?”王鸿森说。
林浩点了点头,他想应该也是这样吧。
一边解剖着一只手臂的梁静一边说:“不要被虚假的幻象所迷惑,只要一心坚决不是真的,这样幻象就没机可乘了。”
“哟!自开学以来,你终于说了一句‘人’听起来觉得舒服的话了。”王鸿森带着轻蔑地说道。
梁静没有搭理,只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埋头继续解剖。
林浩定了定神,从地上捡起了解剖刀。但当要动手时,女尸突然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