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亲的晚会如期举行。于子期也随从折枝去了多尔乐河的对岸。荷衣由阿妖、阿奴陪同。晚会上,许多小伙子从对岸赤足走过来向喜欢的姑娘求亲。两情相悦的恋人们双双牵手回去闹房。当然也有姑娘不喜欢前来求亲的小伙,便委婉地拒绝了他们,表示不与其跳舞。他们只有等来年,再向喜欢的人攻击。
荷衣坐在篝火旁独自欣赏这晚会的热闹。恋人们双双牵人。而她的钦涯,始终未出现。她只盼着钦涯的出现。她甚至不用想,那个阿旺便肯定是钦涯。
阿妖、阿奴说是去给荷衣烤羊肉串,回来时却是两手空空:“荷衣姑娘。我们看到,看到……”
荷衣轻声说:“怎么了?这么紧张。慢慢说,看到什么了?”
阿妖呼吸急促,紧张道:“我们看到宫主也在这里。”
荷衣笑道:“不是看错人了吧?安达国王还有八位王子都在这里,还有那么多勇士。她不敢来这里杀人的。”
阿妖紧张地反驳道:“不是的。是宫主,她穿着漂亮的宫服,坐在贵族席位。那里都是郝尔漠国大勇士家属的位置。”
“不要惊慌,也许是你们看错了。就算是,也不会有危险的,她不敢在这里乱来。”
这个时候,多尔乐河两岸的姑娘小伙们齐声高呼。他们的年轻正王子殿下赤着足,从那冰冷的河水中走过来。初春的雪。虽然融化了,但是河里的水冷超过寒冬。折枝赤足走来,被河水冻红了全身。当他从河中走到岸边时,每一个姑娘都怀着期待的心情,含情脉脉地看着他。这里面有真心喜欢折枝的人,也有人怀着飞上枝头当凤凰的希望。只是,折枝看也不看她们一眼,径直地向荷衣走去。
高贵的荷衣,在人群中顿时引来众多目光,惊奇的、不甘的,羡慕的。
折枝轻轻牵起荷衣的手,在人群中翩翩起舞。明明说好是协议,荷衣却在折枝的眼中看到了柔情。柔美的舞让所有的姑娘都羡慕。折枝深情的眼神融化了所有姑娘的心。
一曲舞毕,折枝深深地看着荷衣:“我要你做我的王妃。”
荷衣一时不知所措,心里纳闷这个折枝演戏如此逼真。她疑问地目视折枝,不答应也不拒绝。姑娘们乃至对岸的男子皆拍掌欢呼。
折枝轻声说:“除了你,我不要任何人。”
明明就是演戏,折枝比真的还真。他的眼神柔过飘扬的杨柳,暖过春日的阳光。荷衣平静地看着折枝,心里只想快点见到那个阿旺。
众人欢呼。多尔乐河对岸的男子皆随之来到姑娘们的岸边。安达国王更是喜上加喜,乐得老泪纵横:“荷衣姑娘真不简单,把我们郝尔漠国一向不进女色的大王子的心牢牢地抓住了。”安达国王乖坐豪华的小船从对岸驶过来,福态万千地向荷衣和折枝走来。
荷衣轻轻微笑,装作沉默。折枝一直紧握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乱说话:“父王应该感到高兴,终于有儿媳了。您大不必太操劳孩儿的婚事,孩儿会让你满意的。”
安达大笑道:“好,好,玩婚后,父王就将王位传承与你。父王早该休息了。”
一直,荷衣都没有表态。安达笑眯眯地看向荷衣,道:“从见到荷衣姑娘第一眼时,就觉得很像一个人。一个美艳无比的仙子。折枝看上你是理所当然的,本王喜极而泣。”说罢,他又老泪纵横。折枝拖婚事拖得太久,折磨了老人家期望退位、期望皇孙的心。这回,他满足了。
安达笑道:“本王的宝贝公主去哪儿了?”说罢,他四处张望。
阮小鱼从人群中妖艳地走来:“父王,雅娜在这里。”
安达笑道:“公主殿下怎么一个人躲在一个角落。怎么不来替你殿下哥哥庆祝?”
阮小鱼微笑道:“殿下哥哥想要争取更多和王妃嫂嫂相处的时间。雅娜不敢打扰。听殿下哥哥说,王妃嫂嫂此次前来郝尔漠国还有另外一个目的。”
安达问道:“除了折枝,还有何目的?”
阮小鱼轻声道:“殿下哥哥说王妃嫂嫂要找寻一个汉人朋友。刚好前几个月雅娜救过一个汉人。今天雅娜特地把阿旺带来让王妃嫂嫂看看是否是她想要找的人。”说罢,阮小鱼招手叫来那个她口中的阿旺。
人群中,一个年轻小伙子向荷衣走来。他年纪轻轻,长相虽像汉人,却有一张让荷衣十分陌生的脸。
荷衣清楚地看向阿旺,半点没有心思。她自知阮小鱼的把戏,找个人随便冒充钦涯的事她干得理所当然,就如同她杀人一直理所当然。
荷衣平静地笑道:“谢谢公主殿下的好意。阿旺不是我要找的人。不过没有关系,用心去找一个人一定会找到的。那个朋友是我一生中不能少的人,我一定会找到他。”
阮小鱼轻笑道:“王妃嫂嫂真是有心人,肯定对我殿下哥哥一定很痴情,要不也不会随殿下哥哥从中原来到郝尔漠国。”
折枝上前冷冷地笑道:“如果她愿意回中原,折枝也不会反对。”
安达笑道:“荷衣姑娘要找什么人?本王吩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