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
钦涯倒出一粒甘甜送进荷衣嘴里。那丸甘甜碰到热气后散作股股甘甜的液体和气体送入荷衣咽喉,传遍全身。顿时,荷衣的疼痛减轻,却依然又软又无力。虽然疼痛减轻了,却仍旧如被刀割一样火辣辣的疼。只是,这样的疼凭她的毅力足以忍受。荷衣松开咬着钦涯的口。她嘴里满是鲜红,有钦涯的,也有她自己的。钦涯的那块被荷衣咬过的肉,早已同他的身体脱开,沾在那血湿的衣衫上。
荷衣松开紧抓住钦涯的手,无力的滑落。她现在没有半点力气抓住任何东西,却还硬撑着从口中挤出:“放开我。”
钦涯无奈道:“衣儿!”
“放开我”说了这三个字,荷衣再没有力气了。
钦涯痛苦的忏悔:“衣儿,对不起!”
这个时候,再说对不起还有什么用?露娇人的毒已经中了。除了不定期的这样疼痛,还会失去做母亲的权力。这辈子她再也无法做一个完整的女人。女人遇上这种病,还会有什么幸福?
那减轻后的疼痛虽然不及刚刚利害,却像一条蛇一样在荷衣全身游离。她无力的瘫软在在钦涯怀抱,想挣扎出去也没有力气。甚至连开口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她干脆不挣扎,软在他怀里歇气。只是,她嘴角浮着轻笑,戏谑这人间的轻笑。
“衣儿,我错了。”钦涯抱着荷衣,像是要把荷衣揉进他骨子里一样。他想,他再也不要把荷衣放开。
荷衣稍微有一点力气笑出声,那声音凄凉至极。一声轻笑,划破整个夜空,穿透云霄,直射苍穹。
2008-8-30 21: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