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果不其然,没过几分钟,林絮就囧囧有神的知道云扬是要干什么了。彼时,她已经被云扬小心的侧坐着放在自己的胸前,云扬一手扯着马匹缰绳,一手虚虚的将她头脸都圈在黑斗篷里,伴着滴答作响的马蹄声声,直往大夫所在的那个村子奔去。
是的,云扬在镇上那就不是漫无目的的打转,而今两人身下这匹马,便是云扬在某户人家后院里随手扔锭银子进马的食槽里“买”来的。
林絮从黑斗篷里抬起眼睛看了看总是面无表情,一脸严肃的云扬,弱弱的嘀咕道:“真是人不可以貌相,海水不可以斗量!”偏生云扬耳朵听力甚好,呼啸的扑面冷风中依然把林絮这话听得清清楚楚。
云扬不甚自在的咳嗽一声清清嗓子,半自言自语半解释道:“那个,姑娘啊,有时候做人不要太计较细枝末节的东西,不是有句话叫做事急从权么?况且,我也是留下了银子的……”说到后面那句的时候,云扬的声音越来越轻,轻到几乎听不见了。
林絮闷闷的笑声伴着黑斗篷的抖动,让云扬的脸又飘起了红晕。云扬不得不庆幸,此时月光不甚明亮,估计是看不清楚他的脸是不是红了,只有他自己知道,冷冽的寒风也没让自己脸上的热度稍微退却。
林絮其实意识不算太清醒,高烧让她有些迷迷糊糊的,在她上辈子的现代社会,冬天淋雨后没及时处理好,都容易发高烧甚至恶化成肺炎什么的,更何况是在这医疗落后的古代?林絮觉着四肢都使不上一点力气,侧坐着才不过一会儿,便软软的再支撑不稳,顺着颠簸的马背,差点儿裹着斗篷就整个人滑了下去。
云扬一惊,再顾不得避嫌,右手紧握了缰绳,左手将林絮一把揽起,还把林絮换了个与自己面对面的方向,然后紧紧的将她搂进自己怀里。林絮软软的趴在云扬怀里,耳朵就隔着斗篷和衣服贴在云扬胸膛上,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声随着马匹的奔跑前行而逐渐加快。林絮觉得自己的心跳或许是因为这样亲密的依偎,又或许是因为高烧的缘故,也渐渐的向云扬澎湃的心跳看齐了。
林絮真想鄙视这样不淡定的自己!虽然上辈子她也是没谈过恋爱的宅女一枚,但好歹暗恋过是有的,况且在那资讯发达的年代里,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就这样的身体接触程度,充其量也就是从前上班挤公交挤地铁的稍微上升版罢了。云扬一介被封建礼教毒害过的食古不化的古人,对这种身体接触反应剧烈情有可原,但她林絮居然也跟着心跳加速,这是要闹那样?
怀里的林絮不声不响的,也一动不动,云扬担心她已经高烧得晕了过去,不禁松了松缰绳,让马匹放慢了些速度。云扬低头看时,林絮将自己整个人都用斗篷包的严丝密缝的,活脱脱就是作茧自缚的现实演绎,完全看不见一点情况。
云扬只得轻声对怀里的人形蚕茧询问道:“姑娘,你还好吧?”
林絮闷闷的声音从斗篷中传出来:“云管家,我没事,还撑得住。”隔了几秒,林絮鬼使神差的又说了一句:“不要叫我姑娘了,叫林絮,我的名字是林絮。”
话刚出口,林絮恨不得赶紧伸手把这话抓住了吞回肚子里去。看来她真的有些烧糊涂了!怎么就忘了这是礼教森严的时代?女子的闺名岂是可以随便让人知道的?她这是怎么了?果真是病得不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