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雪莱的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她的心被那一句话赤果果的伤害着,“张远见,你肯定不得好死!”
“哼!”
张远见不屑一顾的说道,“滚蛋!老子不得好死也不用你送终怜悯!”
看着赵雪莱哭着离开,陆小池的身体也瞬间垮了下来。
两年?
原来,白茉莉从两年前开始,就已经对邢运蓝不忠了?
陆小池讨厌、冷笑着凝望着一脸狼狈的白茉莉,频频摇头不解道,“白茉莉,你一个有夫之妇,有什么资格喜欢张远见,你要是想嫁给张远见,为什么不选择跟邢运蓝光明正大的离婚?你偷偷摸摸,凭什么又要求邢运蓝和邢敏断得干净?两年多了,你可真是不嫌丢人!”
白茉莉不屑一顾的冷笑,她斜睨着一双高傲尊贵的眼珠,仿佛是一个皇后一般,傲娇的轻视着眼前的陆小池,轻佻着说道,“我告诉你陆小池,我这一辈子跟着邢运蓝,风风雨雨,吃了不知多少苦头,邢运蓝就算是死,也必须是我白茉莉的人,任何一个人,都休想从我身边把他带走,他欠我太多,这,就是他的报应。”
“是吗?白茉莉,那我们走着瞧,看看,到底,是谁孤苦无依。”说着便也转身气愤的离开。
“以后,我们不用再见面了。”
张远见望着白茉莉,在桌子上扔了五百块钱,也垂头丧气的走了。
白茉莉冷漠的笑着,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包间里,面对满桌子的美味佳肴,竟然,泪眼朦胧起来。
今天,在场的一切人,在冷漠无情的自己眼中,无非都是一粒沙。
可是,人的一生很短,已过了五十年纪的自己,纵然看尽了世间的繁华冷暖,可是,到头来,终还是看不透爱恨纠缠。
回忆自己的一生,仿佛都在是忍辱负重之中度过。
自己年纪轻轻时,自从知道邢运蓝是为了高官厚禄才跟自己勉强结婚,她不知流过多少眼泪,若不是为了腹中的孩子,她怎么可能如此忍气吞声?
可是,邢运蓝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自己。
自从知道邢运蓝在穷乡僻壤跟一个村姑上了炕,还有了野种,
自从知道年至不惑之龄的邢运蓝跟邢敏勾勾搭搭,花前月下,
自从知道邢运蓝竟然为了陆小池生生的把自己的亲生女儿无情的送进监狱,
自从知道邢运蓝为了陆小池的前途和未来而伙同老袁杀死了李洁,却反过来嫁祸给自己,
白茉莉对邢运蓝的爱,早已经变成了恨。
白茉莉狠狠的咽下苦酒,脸上,却,开怀的笑了。
那晚,陆小池收到赵雪莱的短信,说是要一个人去寻找闲适宁静的生活,从此,便再也没有得到她的消息。
*
次日,Y大五十年校庆。
下午,白锦亭就请了假,陪着陆小池来Y大熟悉场地和环境。
看着陆小池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白锦亭安慰道,“赵小姐是大人了,受过高等教育,而且,又不是自小娇生惯养没有受过挫折的人,所以,一定不会想不开的,她肯定是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自我反省去了,等到她伤好痊愈,就会出现的。”
“伤好痊愈,爱情的伤,不是谁都能治愈得了的。”
“想不开就别想,得不到就不要,追求一些简单却现实的东西,也挺好。”
陆小池回眼,看着在这的冬日里一脸宁静温暖的白锦亭微微一笑道,“白锦亭,谢谢你,带我走出过去的阴影,又拉着我奔向未来的光明。”
白锦亭一笑,摸摸她的头,然后,牵手前行。
而就在此时,校园里的主干道上,一辆法拉利呼啸而去,带过一阵寒风,撩拨着陆小池的长发,遮盖了她前行的视线。
可是,她却全然不顾,因为,她的手,被牢牢的牵在白锦亭的手中,所以,自己,永远不会在茫茫人海中迷路。
*
“那个好像是今天跟我们一起演出的朋友,那个女的,是之前我学姐,那个男的,曾经拍过电影,好像,还得过什么奖呢。”
车中的陈漫夏一边说,一边欣赏着身上龙谦给自己新买的外套,高兴的挽着龙谦的胳膊说,“谢谢你给我买新衣服,今天的演出是要评分的,你作为校园的最大的股东,手中有50%的加分权力,所以,你的50分,如果都投给我的话,我会更加高兴的。”
龙谦的脸不带一丝神色,只操着一口阴冷平淡的语气说道,“演戏,靠天分和演员的内心诠释,不管演得好不好,认真对待就是进步。”
陈漫夏有一丝懊恼,“其实,不是我骄傲,我觉得,除了那个陆小池,我在舞台上,根本没有对手!”
可是,话一出口,她就轻轻的捂住自己的嘴,一双眼睛里也闪着担惊受怕的目光。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提她的名字。”她连连解释,似是很紧张,那呼吸,瞬间,就不匀称了。
龙谦的车在陈漫夏说起那个名字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