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夕看着被推倒在地的陆小池,忽然就有几分气愤,来到男子跟前,怒道,“你干什么!发什么疯!我们好心好意关怀你,你却这么凶!真是不知好赖!”
男子愤怒的缓缓抬起那张脸,那一双胆小且躲闪的双眼对上何夕双眼的一刹那,不禁令何夕倒吸一口气。
慕然!
他看她,不过半秒。
她望向他,一瞬不瞬。
然后,她看他在自己的眼皮子低下继续拖着半残的身体,艰难的往轮椅上爬,又费尽全身力气的转身坐在上面。
整个过程,他一直低着头,用那一刻不停哆嗦着双手慢慢的拨弄着两个车轮,转身缓缓远去。
“慕然——”
“慕然——”
车内车外的李允抒和何夕竟然几乎是同一时刻喊着那个名字……
谁都不曾想到,慕然、李允抒、何夕,曾经在一场爱情中彼此纠缠、彼此折磨的三个人竟然是在这种境遇下见面。
何夕疯狂的跟在慕然的身后奔跑,一副无法自控的哀求语气,似还是带着一些哭腔喊道,“慕然,你别走,你等等我……”
可是,慕然的手却越来越快,轮椅,也越来越快,他眼中含着热泪,任凭滚烫的鲜血从被撕开的皮肉里汩汩流出。
何夕奔跑到慕然的身前,居高离下,一副痛并爱的语气,声嘶力竭的喊道,“慕然,你别走!你还没跟我说对不起!你这个骗子!你欠我太多了!看到我,竟然就只想到跑!”
慕然缓缓抬起头,难看的一笑,“小姐,我,我根本不认识你,你,认错人了,我不叫慕然,我叫王二牛,是陕西人……”
“你根本不是什么王二牛,你就是慕然……呜呜……你躲什么躲!你有什么不敢承认的!难道,非要我把李允抒叫下来一起辨认吗?”
慕然不屑的一笑,“辨认什么?你不就是想看我笑话的么?我活该今天的下场!你高兴了吧!”
何夕呆呆的站在那里,脸上泪水纵横,骂道,“慕然,当初我掏心掏肺的爱你,现在,你落魄了,我怎么能高兴地起来!我真是看错你了!”
说罢,她奔跑在漆黑的夜色里,以至于跑了很远,似乎,陆小池还可以听到她痛彻心扉的呜咽声。
而车内的李允抒已是潸然泪下,情不自已。
而从这往后,就算李允抒和何夕将c市弄了个天翻地覆,却再也找不到昔日风流成性、迷迭难返的男子了。
每当茶余饭后之时,李允抒都会望着天边的流云,慨叹着说,“故事的最后,允允和然然没有在一起……而何夕,却也对他不再眷恋……”
*
慈海扬的凤娱传媒公司。
三个风姿绰约的女子坐在总裁办公室,一身闲适,一脸情绪,一腔矫情的抱怨调调。
安妮说,“这事儿可是大家的事儿,一会儿,你们可得发言啊。”
艾达道,“放心吧,安妮姐,大家都是一个绳子上的蚂蚱,再说,我们三个都是老人,怎么可能害怕她一个新人。”
辛迪也在一旁打敲边鼓说道,“咱们这个公司最近都死气沉沉的,再不整顿整顿,在这个市场上就没有任何的竞争力了!陆总,应该感谢我们,说不定,一高兴,还请咱们出去大餐一顿,再来个年终嘉奖什么!我们这也算是直言进谏!”
安妮满脸的哀怨,“慈海扬可是个才子,说没就没了,令我心寒啊,更令我心寒的是,他竟然吧偌大一个公司交给了一个小丫头,不过,那丫头,可真不是省油的灯!幸好没有进娱乐圈,不然,就凭借着她的心计,哪还有我们吃饭的地儿啊!上苍不公啊!”
陆小池推门而入的时候,竟然被仰天长啸的安妮吓了一跳。
安妮看到陆小池,脸一下子就吓白了!
“咦,你们怎么在这里?”陆小池一边疑惑,一边推门而入,径直走向自己的位置。
自从李允抒回来,每天晚上总免不了酒吧夜店泡着,陆小池这个铁打的世界冠军的身体竟然也有一些承受不住,没想到今天不过就是晚到一分钟,就被她们三个堵在门外。
安妮回头,望着旁边的艾达和辛迪,酸里酸气的说道,“陆小姐,我们凤娱可是大公司,以前,慈海扬在的时候,每年包装、退出的歌手不下十人,而且,那些电视、电影、服装、杂志、综艺、娱乐等大东家,也频频用我们凤娱的艺人,可是,我们作为凤娱的老人,好久都没有接到通告了,我们不说是业内一线的当红歌手,好赖也算是个二线的,并不过气,你看现在,我们几乎都被遗忘在人潮之中了……您这么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对我们也有些太不负责了不是!”
陆小池本就身体不舒服,被安妮这么一说,立即火大,心里也气愤的腹诽道,慈海扬,我算是败给你们了,堂堂总裁,不仅连个固定的秘书都没有,选拔的这些人虽然有才,但是德行却极差。唉!一个个临近三十,入行三五年有余,可以说是阅历不浅,应该在这个圈子里混的如鱼得水,但是,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