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刚才一番打斗,池木木是再也睡不着了,心中千头万绪,脑子更是纷乱如麻!
那个来抢夺骨灰的男人是谁?
是一个不愿意让她知道身份的人,想要夺取她手上的手镯。
是南宫辰逸和西门风华吗?
南宫辰逸的可能性太小,他的眼瞳是酒红色,池木木只要看一眼就会记住!
那么……真的是西门风华?
还有,那个救她的人又是谁?
是暗人吗?还是东陵绝?
她总觉得,东陵绝对她的冷漠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她本能的感觉,东陵绝不会眼睁睁看着她死!
只是,她什么都不能确认,所有的事情都毫无头绪!
池木木叹息一声,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半晌才淡淡的说道:“不管抢夺骨灰的人到底是谁,一定要好好查出来!”
翻来覆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天快亮的时候,池木木才强逼自己进入深度睡眠,就算她不想睡,可是肚子里的孩子也要睡觉啊!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清水在外面敲门的声音响起:“主子,您醒了吗?”
“嗯……”池木木在床榻翻滚了一下,转头道:“什么时辰了?”
清水在外面柔声说道:“主子,比试的宴会就要开始了,见你还没起来,所以来看看。”
池木木眯着眼睛在床榻赖了一会儿,才对外面的清水说道:“进来吧!”
清水进来伺候,见屋子里昨晚留下的打斗痕迹,惊讶不已:“主子,这屋子怎么那么乱?你昨晚……”
池木木被焦急的清水扶了起来,轻轻颔首,道:“小声一点,免得让花穗那暴脾气听到。”
清水轻轻颔首,却一脸不解的看着池木木,道:“主子,怎么回事?”
听着清水压低声音,池木木却不解的叹息了一声,道:“昨晚有人有想用东陵曼的骨灰威胁我交出手中的手镯来!”
“什么?”清水更加惊讶:“那主子怎么样了?爷的骨灰有没有事?”
池木木轻轻摇头,道:“遇到高人相助,已经无事了。”
清水松了一口气,道:“幸好。只是……是谁那么卑鄙?而且武功还那么高,不然我跟花穗在附近,不可能没听到动静!”
池木木轻轻颔首,道:“不只是你们,连附近的暗人也听不到动静呢!”
清水脸色难看,给池木木穿鞋的手都有些颤抖,道:“主子,今晚还是让我在您旁边搭一个小铺吧,不然我不放心!”
池木木轻轻摇头,道:“这人武功高强,不是你能阻止的,不过……我想今天应该就能查出这人是谁?”
“哦?”清水一脸惊讶,不敢置信的看着池木木,道:“主子何以那么肯定?”
池木木轻轻颔首,道:“这人是我认识的人,而且……他的手臂上受了伤,非常好辨认,今天皇宫有比试聚会,应该不会有人错过,如果真有人错过了,说不定那人心中有鬼,所以……我一定能够查出来。”
清水一边给池木木穿衣服,一边不解的说道:“不过,那人武功既高,为何要用这种方式来抢夺主子您的手镯?而且……万一主子认出他,他要杀人灭口,怎么办?”
池木木绷着脸,却一脸肯定的摇摇头,道:“他不会的。”
“主子为何这么肯定?”清水不解的问道。
池木木道:“主人不想伤我,手镯再我手上,如果我不愿意的话,谁都取不走,这不是因为我对自己的毒术和武功自信,而是因为,这是手镯的特性。所以……那人轻易不会伤我,只怕就算我死了,我若死不甘愿,这手镯就会一直在我手上,何况……逼不得已,我会让小胖出手。”
清水一脸惊讶的看着池木木,道:“手镯竟还有这等神奇的功效呢?”
池木木轻轻颔首,点头道:“对,所以我一点都不担心。”
清水给池木木穿了一件浅紫色的窄腰广袖流苏裙,既方便行动,又不失柔美,宽广的袖子,腰间缀着细细的流苏,走动间,就像有紫色的烟雾在她身上飘动一般,又是凉快又是美丽。
洗漱后,清水给池木木梳了一个简单的荷花髻陪池木木的裙子,因为天气较热,又要在外面观看比试,便将池木木的头发全都挽了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洁白修长的脖颈!
梳完头,在池木木的头上插上两根玉质的发簪,整个人清凉不失端庄。
打扮停当,主仆两人匆匆用过了早餐后,便往观看比试的擂台走去。
擂台设置在阴凉的大树下,休息的地方,是一处敞开的凉棚,凉棚里早已经放上无数的冰块和冰镇的茶水瓜果,冰块的后面站着一排排的宫女,正卖力对着冰块扇风,一阵阵的凉风吹来,丝丝泌脾,池木木跟花穗走了进去,喝了一小碗酸梅汤,又用了两块瓜果,才缓了口气。
“清水,给你家主子拿些热茶,她怀着身孕,不能吃太多凉食。”那边,传来东陵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