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穗冷着一张脸走过来呵斥道:“好好干你们的活,当着秋水宫是什么地方?是你们能乱说的吗?”
“花穗姑姑,我们的活都干完了!我们以后不会再说了。”有一个小宫女说道。
花穗却不想放过,道:“主子现在在养胎,你们别以为就能怠慢了主子在这里偷懒,没事乱嚼舌根!”
“花穗姑姑,我们说的可都是实话。”另一个小宫女不服的说道。
剩下的一个也点点头,道:“可不是?这里可不是关雎宫,皇上都不来,哪里有活干呀?”
“闭嘴!”
花穗伸手就几个巴掌甩了下来,道:“欺主魅上的狗东西,马上去内务府,就说是我说的,全都打发去洗衣局,永远不要触来了。”
“花穗姑姑饶命!”
“花穗,算了吧!”
池木木不知道何时出现在拱门处,神色冰冷,却是一脸的忧伤。
她对花穗说道:“让她们去内务府,重新安排事做,以后不要来这里了。洗衣局就算了!”
“多谢皇后娘娘开恩!”三个小宫女吓的不轻,连忙磕头退了下去。
等三个小宫女都退了出去,池木木才幽幽的叹息了一声,道:“花穗,你这又是何苦呢?她们年纪还小,没有坏心。何况,她们说的确实是实话!”
花穗忿忿的说道:“就算是实话也不行!主子的坏话,是谁就能够乱说的吗?这些丫头没大没小,要杀鸡儆猴!不然以后这秋水宫就没规矩了!”
池木木往那边的凉亭走去,花穗忙走过来扶着,道:“其实秋水宫的吃穿用度从来都没少过,我肚子里以后孩子,谁都不敢对我怎么样,东陵绝也不会太过分。而且……我们在这里,也住不了多久了。”
花穗点点头,扶着池木木在石椅上坐下,又吩咐人给池木木倒了茶水和糕点,拿着早准备好的风扇对着冰块向着池木木扇风,道:“不过,主子,有意见事情,我觉得很奇怪呢!”
“什么事情很奇怪?”池木木心不在焉的拨弄着碗里的莲子羹,淡淡问道。
“我今天去取东西的时候,在路上碰到关雎阁的大丫鬟,就是池玉琴身边的贴身宫女!”花穗的声音压得很低,神秘的凑近池木木说道:“不过,那丫头的身上一脸瘀痕,除了脸上之外,手臂和腿上到处都是呢!”
“你怎么会看到的?”池木木不解的问道,心中也隐约觉得有些奇怪。
花穗摇摇头,更加神秘的凑近池木木,道:“我是去绣房取阵线,想给主子肚子里的孩子多坐一双软鞋,她似乎也去取东西,绣房里,有一个是她的同乡表亲,她大约是在关雎阁里受了委屈不敢对别人说,对同乡说,当时撩开了衣服和裤腿给她看,我在一旁屏蔽呼吸,她们没有武功,发现不了我,我才看到的。不过绣房人来人往,她们也没多说什么,我更不好多听。”
“她既是大丫鬟,那么,也不可能是受了别的宫人欺负,难道是做错了什么事情,被池玉琴惩罚了吗?”池木木道。
花穗却摇摇头,道:“不,那个大丫鬟我打听过了,她名叫静儿,是个非常安静又沉稳的人,做事很是稳当,是宫里的老人儿了,估计是内务府看到池玉琴受宠,才特地拨过去的,哪里会受到这么严重的惩罚?”
“那你说,是怎么回事?还是你查到了什么?”池木木不解的看着花穗。
花穗轻轻的点了点头,道:“我想……应该是池玉琴找她麻烦,故意打她!”
“故意打她?怎么可能啊?”池木木更加不解。
池木木压低声音,凑近池木木,道:“我去关雎阁隔壁的宫殿打听过,那里面没住妃嫔,只有两个扫洒的小太监,我给他们送了银子和娘娘吃的糕点,他们就告诉我说,每天早上,池玉琴从承乾殿回来后,都会很暴躁,一定会摔烂很多东西,而且动不动就是呵斥下人的声音,经常还能听到惨呼,大约静儿就是在早上被池玉琴打的,而且我看她的伤痕,新伤旧伤加起来都布满了,应该不是一天两天的!”
“你的意思是说……池玉琴毒打身边的大宫女,而且还天天打吗?”池木木愈发的奇怪了。
花穗点点头,道:“对。”
“这不对啊!”池木木紧蹙眉头,道:“她每天都侍寝,按照道理来说,她早上回来应该心情很好才对啊,怎么会打人呢?而且还是天天打,肯定不是因为静儿做错了事情,难道她变态吗?或者说……怕静儿因为她的关系去勾搭皇上?静儿模样还算清秀,只是皇上是必然看不上的,这个也不太可能啊!”
花穗点点头,道:“我也觉得很奇怪呢。主子注意到吗?池玉琴每次走路,都是双腿无力,按照道理来说,应该晚上跟皇上很是愉快……呃,但是她脸色却不是很好,眼睛下面一片青黑,好像没睡好,而且看她的表现,好像很烦躁,我也是怎么想也想不通呢!”
池木木跟着点点头,道:“太奇怪了!要是说她每天来都神清气爽,大肆赏赐宫人才对,怎么会毒打宫女,而且她答不打脸,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