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吟片刻,看了一眼黑纱女人,道:“月儿,看来她是真心,你就帮我撕下人皮面具,让她好好看看我的容貌吧!”
池木木当即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池木木忙扶着秦夫人,在她的梳妆台前坐下,秦夫人似乎颇为受用。
月儿垂头,垂头认真的在秦夫人的耳垂边缘摸索了一阵,然后轻轻一揭,小心翼翼,又缓慢的取下一张薄薄的人皮面具!
池木木在一旁看着,心中暗暗惊讶,秦夫人所做的人皮面具,做工精巧,毫无破绽,看上去,就跟本来的容貌毫无区别。
“我的脸伤成这样,你确实应该为此负责!”
秦夫人睨着镜子里自己那被抓破的容颜,脸色当即沉了下来,冷冷的说道。
池木木也忙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见铜镜里的秦夫人,脸上几乎没有一块好的肌肤,到处都是长而深的抓痕,看上去恐怖至极,丑陋无比,甚至已经完全无法分辨她本来的容貌了。
听着她的倒抽气声,秦夫人似乎还不解气,冷道:“你也够狠,竟给我下了那样的痒药,你可知道,让我受了多少苦。”
看着她眼里闪过的杀气,池木木暗道不好,忙垂首道:“师父,徒儿知道错了,徒儿现在就给您上脂粉,如果三个月后不恢复师父容颜,徒儿愿意自毁容颜向师父认罪!”
“哦?你真的愿意?”秦夫人不太相信的挑眉。
池木木忙点点头,道:“徒儿不敢欺瞒师父,就算我说的是假话,师父要出手惩罚我,也是易如反掌的!”
三个月后,只怕秦夫人已经活不过三个时辰了!
池木木心中暗暗的想,说话自然也不怕她真的追究。
秦夫人冷冷笑了一声,低声说道:“这话倒是说的对,你若是敢再欺瞒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池木木连忙道是,秦夫人便闭着眼睛,道:“给我试一试吧。”
池木木忙道是,小心的从镜子里窥探着秦夫人的容貌。
她的伤口才两个月,或许是因为她总是带着人皮面具示人,所以肌肤没机会透气,这脸上的伤痕格外的深,带着深红的印子,许多还有黄色的浓浓液体在里面,散发着阵阵凑齐,池木木几欲作呕。
只是她脸上却带着笑容,道:“这脂粉细腻芬芳,委屈师父这段时间不要再带人皮面具,就跟这位月儿姑娘一样,以面纱示人,那么……伤口就会好的更快。”
“嗯,你说的对!”秦夫人颇为受用的点点头,低声说道:“来吧。”
池木木点头,用粉扑扑了一层厚厚的粉,小心翼翼的轻压在秦夫人的面颊上。
“嗯,果然细腻芬芳,木木,你的手艺不错!”秦夫人闭着眼睛,享受的任由池木木摆弄。
池木木心道她果然狡猾,纵然在没有人的时候,她也不再称呼池木木未“木丫头”,果然不愧是秦夫人。
“谢师父夸奖,只要师父用的好,徒儿心里就很高兴了。”池木木一副惊喜的样子,月儿在一旁一直仔细的盯着池木木,似乎身怕池木木会动什么手脚一般。
池木木心中紧张,却尽量掩饰着,受伤的速度和动作都尽量自然的给秦夫人涂着那细腻的脂粉。
每一铺一下,秦夫人的脸上都会留下一个粉白相间的细腻,很贴合的沾在秦夫人的脸上,留下一片芬芳。
池木木加的那几位毒花虽然都有毒,可是刚站在肌肤之处,却会留下一阵清凉舒服的感觉,秦夫人便也没有怀疑,只任由的池木木给她上着脂粉,没有丝毫的不适。
池木木弯着腰,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今天的天气实在太闷热,她的脸颊出了一层密密的汗珠,那汗珠集成大汗珠,低落下来。
池木木又不敢乱动,免得引起秦夫人的怀疑和不悦,可是心里紧张,加上脸上的汗水,就像数万只小虫子正贴着她的肌肤一寸寸慢慢的爬过,又痛又痒!
“看样子,这天气就要下雨了,闷热的很,池姑娘都出了一脸的汗水呢。”月儿一直注视着池木木,自然也没有错过她脸上那细密的汗珠。
“可不是?天气可真是热啊!”池木木顺着月儿的话说。
“你去将窗户打开吧。”秦夫人似乎也觉得有些热。
“是,夫人。”月儿没有反对,低眉顺目的去开窗户,只是她的动作和速度都很快,大约是怕池木木会趁她不注意,对秦夫人动什么手脚吧。
“呼!”
窗外一阵狂风吹来,明明是清晨,天色却像黄昏一般,一点点的阴沉过来。
月儿走了两步,道:“快下雨了,我们得快些回去呢!”
“轰!”
一声闷雷响彻天空,又是一阵大风吹来,月儿刚一站定,窗外的风正对着她一卷,卷起了她脸上的黑纱,露出白皙无暇的肌肤!
池木木转过脸去,正好见到那张白玉般的脸颊,当即,吓的将手里的脂粉盒“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这张脸颊多么熟悉,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