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来的时候满心期待,连她自己都未发现自己的心思,在御花园等了许久都没发现东陵绝的身影,又是失望又是气自己没出息,再走,便没了刚出来时的心思。
“啊……”
两人走着走着,忽然听到一声尖叫,主仆两人具惊到,停下脚步,蹙眉疑惑道:“怎么回事?”
白荷谨慎的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道:“主子,好像是慈宁宫传来的叫声!”
“慈宁宫?”池木木蹙眉,那不是太后住的地方吗?怎么有人这般尖叫,难道是太后出什么事了吗?
池木木好奇的往前疾走几步,不一会儿功夫,就来到慈宁宫的门口。
往日里,门口络绎不绝干净整洁的慈宁宫竟然变得萧条无比,一个过路的人影都没有,池木木一时间唏嘘不已。
“白荷,你去敲门吧,我们进去看看。”池木木低声说道。
白荷蹙眉道:“主子,这是太后住的地方,她被皇上关起来了,若是被有心人发现主子来这里看太后……只怕不太好,您还是别进去了。”
池木木道:“都是后宫的可怜人,没什么好避讳的,你去敲门吧。”
白荷见池木木坚持,当下也不敢多说,犹豫了一下,便去敲了敲门。
举手刚敲了一下,那门却自动开了,竟然没有上锁!
“进去吧!”
白荷回头诧异看了池木木一眼,池木木也疑惑的看了看,却还是决定进去看看。
白荷颔首,道:“主子小心。”
池木木微微颔首,白荷扶着她,主仆两人往门里面走去。
推开门,刚往里走了一步,却发现门沿下,不知道何时站着一个面色惨白如鬼的妇人,这妇人头发凌乱,一身都是乌黑,脏兮兮的,身上还散发着恶臭。
这还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这个妇人的眼睛是惨白色的,没有黑色的瞳孔,看来是什么都看不到。
只是那一双惨白的眼瞳却定定的往池木木和白荷的方向看来,嘻嘻怪笑了两声,道:“是谁,是谁来了哀家的慈宁宫?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还不跪下?”
听了妇人的话,池木木和白荷方大惊,满脸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狼狈而又邋遢的妇人,竟然就是昔日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太后吗?
不可能,怎么可能!
“你……你是太后?”犹豫了半晌,池木木才低声问道。
那个灰白惨烈的眼珠子忽然神经质的转动了几下,她似乎极其认真的听着池木木说话,听了片刻,那神情猛变得肃然:“哀家认得你的声音,你是池木木,你是小五!”
池木木大惊,看来这人真的是太后。
听说太后自关入慈宁宫之后,就日日坐在慈宁宫的殿门口,痴痴的望着天空,眼睛已经被烈日灼瞎了,看来传言竟是真的,太后真的被灼瞎了!
看太后这个样子,难道神智也有点不清了吗?
她想了想,决定试探一番,看着太后那灰白的眼珠,压下心中的恐惧,慢慢走近太后,低声说道:“太后,我是池木木,刚才的尖叫声是怎么来的?”
“哼!还不是那个不中用的奴婢尖叫,哀家的样子难道看起来很吓人吗?”太后脏兮兮的脸颊一脸愤怒之色:“快点拖出去,将她给仗毙了!”
池木木这才看见,一个身形狼狈的小宫女手里拿着一个托盘,战战兢兢的从院子里杂草丛生的废墟处走了出来,池木木便挥挥手,让她退了下去!
看着慈宁宫如此萧条的模样,池木木不禁唏嘘不已。
不过短短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太后的慈宁宫竟长出了这么多的杂草,难道真的因为人烟稀少,所以草木便长的快一些吗?
“不对,池木木,你不是出宫了吗?你不是跟皇帝吵架,偷偷溜出宫去了吗?你怎么又回来了?”
太后忽然又神秘的凑近池木木,一张老脸几乎贴在了她的脸颊上,神秘兮兮的说道:“你是谁?你在这里假扮池木木,想要套哀家的话吗?”
池木木叹息一声,看来,这个太后,还真是疯了!
后宫女子的命运皆是沉浮不定,池木木又何尝不是?
她看着太后老脸的狼狈,一时间动了恻隐之心,对白荷说道:“你去御膳房端些好吃食来孝敬太后,我要在这里陪太后说说话。”
“主子,要是被人……”
白荷话未说完,池木木抬头横了她一眼,她便不敢再说话了:“好吧,主子一切小心。”
白荷也走了出去,慈宁宫一下子安静起来,整个大殿都显得空旷不已,太后偶尔神经质的笑了笑,空旷的大殿内,仿佛都有回声!
“你到底是谁?你真的是池木木吗?”
太后的笑声忽然顿住,狼狈的脸忽然正经的对上池木木,冷淡道:“你出宫了,为什么又回来了?”
池木木张嘴欲言,太后又自言自语的说道:“啊,哀家明白了,你一定是回来帮助皇帝灭池家的,所以池家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