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池木木慢慢平息下来,两人未着寸缕,紧紧拥抱在一起,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这种感觉,让两个平时刺猬一般的人,忽然变得安心!
东陵绝手掌轻拍着池木木肩膀,柔声问道:“这次的事情,非常凶险,朕以为死定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池木木也是一阵后怕,柔荑更加紧的搂住东陵绝的蜂腰,沉声闷闷的说道:“幸好我回来的尚算及时,以后不许这样,我们是夫妻,理应有难同当,你这样对我,算个什么意思?”
东陵绝叹息一声,有些内疚的说道:“朕也不想,只是在朕没有能力保护你的时候……我宁愿让你走,至少那样,我知道你好好的活着,没有什么危险,这样……便足够了。”
池木木声音更是沙哑,道:“可是……”
“对了,有一件事情朕很好奇。”
东陵绝却不等池木木把话说完就打断她:“你是如何说服皇叔,让他回京来帮助朕的?”
东陵绝口中的皇叔,自然是东陵曼了。
这还是池木木第一次听到东陵绝称东陵曼为皇叔,她不习惯的看了东陵绝一眼,道:“他是皇上的皇叔,要帮助你,也很正常!”
东陵绝脸色却彻底的阴沉下来,冰冷的睨着池木木说道:“他一心谋反,想要夺取江山,而且多年来一心报仇,又怎么会忽然无缘无故的帮朕呢?”
他连续冷笑几声,道:“何况他这次是跟你一同回京,只怕不是帮我,而是为了帮你。朕更加好奇,他怎会帮你,他图什么回报?”
池木木一怔,不动声色离开东陵绝的怀抱,一脸伤心又愤怒的看着东陵绝,许久,才叹息一声,冷漠的说道:“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东陵绝跟着冷哼一声,道:“他这样个男人,可绝对不会做没有回报的事情。”
他上上下下打量了池木木一眼,声音愈发的冷漠:“他觊觎你已久,又是个好色……”
“啪!”
池木木忽然伸手,一个巴掌落在东陵绝的脸上。
巴掌刚一落下,两人具是一阵惊讶,都有些意外。
池木木眼里闪过一抹悔色,东陵绝则是一脸愤怒,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
“你是心虚了吗?还是恼羞成怒?”东陵曼冷冷的说道!
池木木本有些内疚的心忽然被激怒,冷漠的看着东陵绝道:“皇上想说什么?想说我是用自己交换,用色相勾引东陵曼,所以才让他回京帮你的吗?”
漆黑的瞳孔,满是伤心的绝望:“皇上若是这么不信我,刚才为什么又要碰我?”
东陵绝被稳住,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却气呼呼的看着池木木,似乎并没有打算放过她!
池木木继续说道:“皇上只会说我,那你跟池慕秋呢?我走到你身边的时候,满以为你会满心欢喜的给我一个怀抱,怎知,你的怀里却抱着池慕秋,正在跟她道生死离别之苦,可笑的是,她根本没有性命危险!”
“你在胡说什么?那是因为慕秋替朕挡了一剑,你这个蛮不讲理的女人!”
“蛮不讲理?”池木木眉头高高挑了起来:“是啊,皇上现在觉得我蛮不讲理了是吗?所以你将我气走,是出自真心吗?”
“你又开始胡说了!为什么女人总是这么蛮不讲理呢?你明知道朕是为了保护你,以你的智慧,你怎会不知道?若真是如此,你又怎会再回来帮助朕?”东陵绝气急败坏的说道。
池木木被他说的有些心虚,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东陵绝,许久才说道:“既然如此,皇上为什么又要来质问我?难道不是你故意派人通知东陵曼,让他来京城救我的吗?现在我回来了,你反而问出那样的话来,你不觉得自己也很不讲道理吗?”
说着说着,池木木的眼泪滑落下来:“我放下五官失灵的四哥,赶回去求东陵曼,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救你,你可知道四哥有多可怜?你明知道他就是秦夫人的儿子,你却不告诉我,为了救你,又让我弃他于不顾,你现在还来怪我?”
东陵绝彻底怔住,半晌,都说不出一个字来。
“皇上还要问我吗?如果你真的那么害怕我会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为什么又要将我气走?”
眼泪就像断线的珠子,一下便布满了整个脸颊,娇嫩的脸颊上是微颤的泪水,看上去,就像带露的娇颜一般,整个人显得楚楚可怜,让东陵绝内疚不已。
忽的伸手。
将她整个身子都揽入怀中,下巴瞌在她的肩膀,哑声说道:“对不起,朕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只要以想起东陵曼可能会欺负你,朕心里就难受,怪我没用……”
细碎的话语,带着歉意,池木木的心瞬间就软了,却满满不是滋味。
许久,她才长叹一声,道:“算了吧,皇上累了,早些歇息吧。”
“嗯。”东陵绝点头,轻轻松开池木木,两人又一同躺好,不一会儿,枕旁的东陵绝便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
池木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