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广绣锦缎就这么断成两截,就像两人之间的爱情,就算缝起来,中间也会有一条难看的疤痕!
东陵绝身子一僵,缓缓的抬头,本温柔的神色在面对池木木时,已经变得冷锐无比,他轻启薄唇,面无表情道:“滚!”
太后眼中滑过一抹高兴,而池慕秋只是在那里高深莫测的看着池木木。
两个太监得了太后的指示,欲上前抓住池木木,池木木冷冷的甩开两人,昂首挺胸的离开了慈宁宫。
她的心已经碎成了千万片,可是她的尊严,却不容许她在东陵绝面前哭哭啼啼,求饶,求他开恩。
池木木的身影离开,池慕秋却淡淡的说了一句,道:“皇贵妃倒是跟别的女人不一样,竟一句话都没求饶,无怪皇上那么宠爱她……”
话刚说完,太后忙道:“那已经是过去了,如今秋儿你怀了身孕,皇上的心里只有你一人……”
池慕秋满含期待的看向东陵绝,东陵绝微微颔首,道:“朕如今总算看清楚了,这个女人桀骜不驯,实在不适合后宫的生活。倒是慕秋是个有福气的,等你产下皇儿,朕一定封你为后,到那时候,无人可以说话……”
池慕秋状似羞涩的垂头靠在东陵绝的胸膛,垂下眼瞳,掩去眼里的神色。
太后本欲让东陵绝早点立池慕秋为后,话到了嘴边,却如何都说不出来了。
长乐宫里,白荷和花穗见池木木被人半压着回来,都吓的不轻,连忙问是怎么回事。
那来“押送”池木木的人,有两个是慈宁宫的人,冷着脸又学说了一次东陵绝的旨意,将李和推进长乐宫的门口,道:“以后长乐宫的人没事就不要出来,免得皇上怪罪下来,只怕小命不保!”
说罢,正欲伸手去推池木木,池木木却冷冷的回头,眸光冰冷的睨着那两个宫女。
两个宫女跟在太后身边多年,什么样的宫妃没有见过,硬是被池木木那个冰冷的眼神给吓的缩回了手,就好像有盆冰冷的水从头上淋了下来一般!
这个眼神,只怕除了皇帝东陵绝以外,没人有这样的眼神……
“娘娘快请进去吧,不要让奴婢们为难。”
虽然不敢伸手去推池木木,其中一个宫女还是大着胆子看着池木木说道。
池木木冷冷睨了两人一眼,对白荷和花穗做了一个点头的动作,便走了进去。
池木木刚一跨进门槛,长乐宫的大门便被人狠狠关上,并且落了锁。
那两个慈宁宫的宫女在外面嘀嘀咕咕的说道:“还当自己是受宠的皇贵妃呢?狂的跟个什么似的,不就是凭着样子得了几天宠吗?”
另一个说道:“可不是吗?咱们在宫里伺候这么多年,还没见过哪个妃子敢在小产后,还跟皇上闹起来的,哼!我看这个皇贵妃啊,这辈子都不用指望出去了……”
锁关上,两人的脚步声和咒骂声都远去。
白荷和花穗都急红了眼睛,白荷悄悄抹去泪水,看着池木木安慰道:“主子莫气,那些贱婢都是个些势利眼,等皇上来了,一定会把她们的舌头给割了……”
池木木没有说话,往寝宫的方向走了一步,却觉得脚步虚浮,险些倒了下去。
“主子……”白荷忙上前一步,跟花穗一起扶着池木木。
池木木的脸颊一凉,她一抹,方惊绝自己不知道何时已经落下了泪水。
心中刺痛难忍,她深吸一口气,对白荷道:“你们都退下吧,我要一个人好好休息休息。”
“主子……”
白荷和花穗见池木木落泪,也都跟着抹眼泪。
眼泪一滴滴的滚落下来,落在胸前的衣襟上,如开了一朵朵绚烂的透明之花。
池木木深吸一口气,道:“我没事。”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刚才在慈宁宫的强硬劲头仿佛消失不见,人便觉得疲累无比,似完全没了生气一般。
“主子,要是难受您就哭一场吧。”花穗脸色难看的对池木木说道,似乎颇有经验。
是了,花穗在东陵曼的身后伺候多年,东陵曼身边的女人成群,她自然是见惯了这种失宠的女人。
哭一场,会好很多吗?
池木木哭不出来,只是眼泪却不停的滚落。
“花穗,我虽然很难受,可是我不会为那样无情的男人哭泣。我虽然在流泪,可是不代表我在哭,我流泪,只是我难受,身体的本能刺激了泪腺,流下了这种透明的液体而已!”
池木木说的有些语无伦次,花穗和白荷甚至忘记哭,怔怔的看着池木木。
李和在一旁深深的对池木木躬身一礼,道:“娘娘果然不是常人能及,重新得到皇上的宠爱,指日可待也!”
池木木有些疑惑的看了李和一眼,自从长乐宫的门被锁上以后,他就像变了一个人,格外的冷静,跟平时在东陵绝身边伺候的时候一样,冷静而又睿智!
心里赞叹李和是个人才,池木木一脸内疚的看着李和道:“都是我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