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木木一愣,笑道:“臣妾当然喜欢皇上,皇上是臣妾的夫君,这后宫里的女人,那个不喜欢皇上的?”
“你被付氏的兄长刺杀在皇宫养伤时,哀家曾经派人去除了你,皇上到哀家这里来为你出头,哀家也问了他相同的话,你猜,他怎么回答的。”太后问。
池木木看了太后一会儿,摸索着她的心思,笑道:“太后若是愿意告诉我,自然会说。”
太后高深莫测的笑了笑:“他说,母后以为,在这皇宫长大的人,被你养大的儿子,会懂得感情二字吗?”
池木木心中一滞,莫名的疼痛忽然萦上心头。
“你是个很聪明的女人,现在池家跟皇上是一条心,哀家本不应该说这样的话。不过……女人不要依靠任何男人,尤其是皇上,你那么聪明,应该知道如何选择。”太后淡淡的说道。
她语气虽然淡然,但是池木木却听出了她的意思。
池木木一笑,道:“太后这是在拉拢我吗?男人不能相信,女人岂非更善变?我凭什么相信太后?你连嫡亲的侄女都能放弃,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会保住我这个庶出的侄女?”
太后也不生气,笑道:“你以为,若不是哀家,你还能活到今日吗?”
“太后不过是为了自己,难道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池木木冷笑一声。
太后点头,道:“不过,只要我们的利益在一提,你为哀家办事,哀家没有除掉你的理由。可是皇上不一样,皇上是个男人,你总有一天会人老珠黄,不管你为他的皇位做了多少贡献,到了最后,都会有年轻的女人除掉你。”
不知道为何,太后的脸上有一丝悲伤:“哀家一生的青春都奉献给了先帝,到最后……还抵不过一个下贱的宫婢!”
池木木知道,太后口中的贱婢,一定是东陵绝的生母。
池木木抬头,目光凝视着太后,一字一顿道:“太后说的对,我也能够理解太后的心思。可是,我并没打算永远呆在皇宫,我所要求的,不过是自由自在而已。如果要留在宫中,我会做皇后,连太后一并铲除,太后要冒险吗?”
她的眼神那么镇定,竟然那么像发怒的东陵绝。
太后一怔,心中竟滑过一抹惧意。
太后还未说话,池木木也不给她开口的时间,立刻道:“太后,现在说这些都为时过早,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瞒下皇上不在宫中的消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东陵曼应该很快就有所行动了。”
太后深深看了池木木一眼,道:“你有何打算?”
池木木没有立刻回答太后的话,而是转身,缓缓的看向窗棂外面的风景,淡淡的说道:“臣妾一介女流,自然一切都听从太后的吩咐,到时候……太后只需要……”
池木木附到太后的耳边,如此这边的低声说了几句,然后离开,回了长乐宫。
池木木走后,太后便低声说道:“来呀,去请池三小姐过来。”
不一会儿,池映月便来到慈宁宫。
在皇宫的这些日子,池映月受到上下照顾,太后待她也是极好的,在饮食和药物照料方面颇下功夫,是以,池映月的容貌较之池府的时候,要丰韵许多,只是脸色很是苍白,看来那些余毒还没有清除。
太后先是淡淡的问池映月饮食可好,身子可有哪里不舒服,池映月都一一作答,见太后面色有些古怪,便问道:“姑姑,是不是有什么事?”
太后叹息一声,道:“映月,邵贵人已经成了东陵曼的人,你可知道?”
池映月脸色一变,却没有太多的惊讶,只是对太后道:“侄女听说了,只是……这些天来卖力收买她,本以为她父亲的命和全族人的性命都捏在父亲的手上,她应该不会背叛我,怎知……”
“怎知她非但利用你对她的信任,反过来利用你,还在这种最关键的适合,将皇上不在宫里的消息传给了东陵曼,如今,这宫中只怕会发生大事!”太后沉着脸在那里接下了池映月的话。
池映月脸色大惊,道:“皇上他果真不在宫中?那……皇上的病……”
“皇上根本无病,他出宫去查探东陵曼宫廷的真实情况,就是因为你的疏忽,我们日夜防备着东陵曼的人,却没想到这个大反派是邵子画,现在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皇上不在宫里,如果东陵曼此时逼宫,我们人人都没有生路,只怕等不到皇上来,紫禁城都要沦陷了。”
太后的脸色依然冰冷的吓人,池映月的脸色变得难看之极,道:“求姑母恕罪,都是侄女的不是。”
太后看着跪在地上的池映月,许久,待到池映月的因为久跪而身子都有些发颤的时候,才缓缓的长叹了一口气,道:“哀家知道,你这么做,不过是为了防备池贵妃,怕她跟宫中的人合伙来对付你,那你这个皇后之位便保不住了。”
池映月低着头,在那里不说话,可是神情却分明是默认了太后的话。
太后懂啊:“你刚进宫的时候,哀家就曾经说过,你们三姐妹要齐心协力,池贵妃不如你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