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咆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用了什么宝物!!”他身后的弟子也面露怒容。
易荣城和天剑门的弟子面面相觑,有弟子欢喜道:“莫非是长老出关了?”
赵启面露凝重之色,眼见功败垂成,心中不禁起疑,莫非天剑门中还有秘密连赵启都不知的吗?
这时,女子的轻笑从天阳宫门口传来,众人齐齐望去,只见一道妖姣的身影逆光行来,衣红如血长发飘飘姿态妖姣,头上出奇的生了一对黑色犄角。
红鸢看着一群傻掉的修真者,锋利的黑色长甲划过娇艳的红唇,红眼盯着赵启说:“我明明记得杀了你的,捅了你二十五剑,破了你的灵心,你怎么可以还活着?”
易荣城震惊地看看红鸢,又看看赵启,前者笑得轻柔,后者脸色剧变。
“师……”易荣城刚刚吐了一个字音,马上被红鸢挥袖甩到墙边,全无还手之力。
“噤声!”红鸢厉声喝道,“下次再让我听到有人说话,我就撕了他的嘴!”
被她的红眼扫过去,天剑门的弟子都噤若寒蝉,退得远远的和易荣城站在墙边。
图赭被她的威压镇住,动弹不得,他大骇之下还保持着一脸镇定,盘算如何自保。这魔修分明是来搅黄他的好事!
赵启是唯一一个站在中央与红鸢对视的人,若非他被红鸢定住身形,只怕早被她的威压压到趴在地上。
她本来只是想看看就走,没料到绪秀姿寄予厚望的易荣城竟然被这个本该死了的赵启三言两语唆使的要找死。天剑门中能充门面的就剩下他一个,金丹碎了便是废人一个还不如死了。这一来还有谁能挑大樑?指望三位行将就木的长老吗?
不知是绪秀姿的使命感影响了她,还是她天生就有副行侠仗义的好心肠,红鸢出手救了易荣城一命。
红鸢的长甲轻轻在他胸口上画圈,若不是赵启一副死人样,这场面还真有几分暧昧。
“别怕,我就是想看看你的心是黑的还是红的,哪有这么狠劲地坑自己的师兄,赵启。”
她慢慢施力,甲尖陷入赵启的胸膛,一点血色从衣服底下透出来。
天剑门的弟子只看见他微微颤抖的背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也不敢作声。没见这魔修一出场,连图赭真君都镇住了,他们修为如此低微,根本没有说话的底气。
红鸢当着盛元宫的弟子,生生把赵启的心脏挖出来,血水顺着她的指缝流了一地。他们还觉得,幸好遭殃的是天剑门,脸上不免显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只有背对着众弟子的图赭眼角抽了抽,赵启身上有他一绺灵识,已经和赵启的肉身融合,赵启的痛从灵识的连接传给他,他也觉得心脏的位置痛苦难忍。
红鸢托着手中还在跳动的心脏,惊奇地说:“居然还是红的?”
赵启的身体滑到在她脚下,淌出一滩血泊。
天剑门中不少弟子别开脸不敢看,女弟子都捂住嘴,浑身颤抖面如土色。
易荣城反而是全场中最镇定的,早在红鸢出现之时他就一眼认出这是师尊,他坚信就算师尊走火入魔,她也不会做出危害本门的事。
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在红鸢身上时,赵启身体下飘出一抹灵识悄悄向图赭靠近。
图赭心中暗喜,身体不能动不代表他没有其他办法,只要灵识合二为一,他就多一分胜算。
可惜他注定是要失望了,红鸢修为比他高,一眼就看穿他的分神术,她故意这样做,无非是口说无凭眼见为实,她就等着图赭召回赵启身上的灵识,揭穿真相。敢算计天剑门,她要他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眼见赵启的灵识即将要碰到他的鞋尖,突然灵识一痛,图赭眼睁睁地看着红鸢一脚踩在上面,扔了手中的心脏,慢慢弯下腰,用血淋淋的指尖捡起他的灵识。
灵识本无实体,按理说无法被握住的,但是在红鸢手中,感觉到危险的灵识像虫一样左右扭动,企图挣出钳制。
图赭目露惊骇,红鸢微笑地注视他,让他看清楚自己是怎样把他的灵识慢慢捏成粉碎。
红鸢赞道:“真君好手段,竟然用自己的灵识控制了天剑门的人,火上加薪,生怕害不死人家的掌门人?”
一绺灵识被毁,图赭痛不欲生,哪还在乎方才红鸢下过的噤声令,大骂道:“天剑门无耻之徒勾结魔修,残杀同道,众人皆可诛之!”
红鸢噗嗤一笑,“没见过无耻的还敢骂别人无耻。说起来,盛元宫原来也不过是个搭了三教九流尾巴的穷门派,就是靠无耻起家的,一路捡垃圾收破烂才熬出现在的地位,整个宫中真正有点用就两人,一个熬了千年也没飞升,还硬逼着别人叫他老祖;一个花了三百年结婴就再也没进展过的废物,也配叫真君?呵,我今日好心,也叫真君品品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滋味。”
图赭根本没看清楚她是怎么动的,她的脸突然放大在眼前,丹田之处被她一掌按住,他大惊之下想脱身,一股浓郁的魔气已经钻入他丹田之处,缠住他的元婴,将其绞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