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住肉身。
就这么点功夫,他已眼前发黑,头昏沉得几乎无法想事。
在最后一点清醒离开前,他只希望殷倣知道该怎么做,他不可想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什么奇怪的地方,或许运气更差一点,又直接重生了。以姐姐的性子,她绝对做得出来。
殷倣打横抱起他,少年轻飘飘的没有什么份量,他压下满心难受和自责,赶快离开此地。
二人走后不久,天空中又落下一人。
余祺下了飞剑,惊讶地四处张望,这么大块的空地简直像被剑削出来的一般干净,地面上还残留着小许法术的气息,不是他所知的任何一种。
他沿着空地边缘走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在他意识中,造成这块空地的人早该跑了。在天剑门的地界上施展如此威力的法术,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对他们的挑衅。
他捉捉脑袋,打了个传音给就在附近的赵师兄。
【赵师兄,我在石场发现了点奇怪的东西。】
【知道了,师兄正忙,你去找大师兄。】
【……呃,大师兄不是随师父回山门了吗?】
传音那边早断了,余祺无奈,只好放出传信鹤。没办法,以他现在的修为连千里传音都做不到,更何况天剑门离这里何止千里。
他算了一下,以他传信鹤的速度,怎么也要二三天的功夫,这段时间他就只好守在此地等大师兄。
余祺这个脑袋不会拐弯的家伙完全没想到距离这里不远的地方,那两名同骑一马的凡人就是当事人。他在飞剑上就看见二人,以为只是赶路的凡夫俗子,大师兄说过最近大庆国不安稳,修真者不能插手凡间之事,他也就没有多想。
等他找了个自认为是很隐秘的地方藏好,余祺无聊地开始琢磨刚才是什么事让赵师兄着急?在他印像中,赵师兄是属于作弄人都可以慢慢来的家伙。
赵启掐了小师弟的传音,隐身在树下看着一群御林军被白衣女鬼困在荒郊野林中。
从外面看,十几个大男人骑马跑左跑右原地转,这场面真是很滑稽。在里面看,他们紧紧追在疑是小靖王的人身后,无论怎么策马狂追,总是差那么点距离。有时对方拐过几颗树又不见了,过了一会又才另外一个地方出现,弄得他们疲于奔波,连马都受不了了。
昨晚皇宫半夜开宫门时赵启就发现这女鬼,就是被他收进了乾坤袋又莫名其妙丢了的女鬼和她那只胖貉。
女鬼穿白衣的怨气少,穿红衣的煞气多,除了衣服颜色不同,所有的女鬼对他都是同一个白惨惨的样子。那只貉就不同了,皇天在上,他从没见过哪只妖修能把自己养成小胖子,这只黑貉简直是妖修中的奇葩。
妖修妖修,光看这个修字就知道是什么意思,妖兽修的就是要化形成人。这只黑貉怎么也有两百岁了吧?没修出人形就算了,偏偏还要有模有样的学人走路做手势……看得赵启手痒痒的,心中盘算着,没有妖气的妖兽要是收为灵宠还是可以。看那女鬼笨死了的样子,应该是蛮容易骗的到手。
于是他一路远远跟着,见那女鬼和那魇物和凡人混在一起,貌似还听命于那二人,赵启越看越觉得兴致高昂。
皇宫中发现应该已死了五百年的人,鬼和邪物与人混在一起,封地界的法令一下,大庆国内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许多散修魔修妖修纷纷要离开。天剑门守地界的长老都吓了一跳,自己地界上居然隐藏了这么修行者,他们竟然毫不知情。
这个世界要乱了,赵启有预感,大庆国只是一个开端而已。
洪九把一队追兵引往锦城的方向,确定那帮傻瓜已经认定方向一去不返后,掉头去看看芜花那个笨蛋。
果然不出他所料,芜花带着一群御林军在沛京外的松林里绕圈子,每每他们要离开,芜花就从树上飘下来施一道鬼打墙又飘回去,那只肥得能把大腿粗的松树枝都压弯的黑貉坐在树上鼓掌。
“芜花,我们该走了。”洪九站在树下对这两只不知所谓的家伙说。
芜花飘下来,兴奋地问:“我们做得如何,是不是很好玩?”
她瞪大眼睛一脸激动,黑貉也瞪圆眼睛齐齐看过来,洪九用力抹了一把脸,顿时理解凡人那种望子成才的暴躁心情。
所谓引开追兵,芜花小朋友,你懂什么叫引开吗?让人原地打转的叫拖延,把人带往别的方向跑才叫引开。
对着两只的蠢相,洪九真心觉得芜花还是赶快渡化吧。五百年修成这副德行,一千年后岂不倒退成鬼婴?
“是很好玩啊,好玩到连修真者都招来了。”
洪九冷飕飕地说着,芜花一愣,顺着他目光看去,一道人影突然出现在十步外的松树上。
“啊——”芜花吃惊地张开嘴,这不就是那天不分青红皂白就收了他们的混蛋吗?!
她猛然意识事情的严重,一手不忘抱起黑貉,一手拉住洪九,“我们快跑!”
她有尊者的传送玉符,不过现在有个问题,她两手都捉了东西,怎么用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