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说到,公孙述在蜀地裂土自立、称帝建国。读零零小说照理说蜀地自从秦朝以来就是天下粮仓,可谓根本重地,汉朝统治者没道理会放任他任性自为。但是刘家人内部正在闹家务,三位皇帝打来打去,自顾不暇间却是被他钻了这个空子。
自从更始三年,更始帝刘玄被光武帝刘秀搞定之后,忙于山东事务的刘秀暂时没有力量西伐,公孙述迎来了他的黄金发展期。当时关中豪杰吕鲔等人在之前啸聚一方,往往都坐拥兵过万而不知归属,公孙述广布消息,引他们来归;凡率众而来的,公孙述都拜为将军,被给予相应待遇。
一时间,成家国内仿佛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军营,到处都是驯马造车、教习练兵的景象;很快,在公孙述麾下已经会聚起了兵甲达数十万人。随后,他又命在汉中建造府库积聚军粮。同时开始在南郑修筑宫殿,刻制天下牧守的印章,为成家国备置公卿百官等等。
在公孙述忙着壮大实力的时候,光武帝终于平定了内患,腾出手来开始讨伐各地的乱军,一时间各地豪杰人心惶惶,又有许多投奔公孙述而来;他的成家国的实力也日益壮大。此时的他越来越信心满满,开始在日常言语中、过去的文字记载中开始宣扬成家朝将会替代汉朝的理由和证据。
还别说,这些证据还真的被他找到不少,比如他引述孔子《春秋》中的内容,为赤制而断十二公,说明汉高帝至汉平帝已经过十二代,历数已完,一姓不得再受命为帝;引述《录运法》说:“废昌帝,立公孙。”,《括地象》说:“帝轩辕受命,公孙氏握。”,《援神契》说:“西太守,乙卯金。”,说西方太守而轧绝卯金刘氏。还运用五德始终之说,黄承赤而白继黄,金据西方为白德,而代王氏,得到正序;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在登位之始便确定了成家朝皇家以白色为尊。同时,还派出人手,多次将这些“证据”送至中原各地,以此鼓惑人心。
不能不说这件事情公孙述做得漂亮!!在汉代时,中原百姓对于春秋战国时期的文化认同度是较高的;他在这时做出的这些动作,深远想起来煞是厉害,在百姓们的内心深处获得认同,是最高级别的大谋略。英明的光武帝得知了他的这些行动,很是忧虑,专门写信给他,希望能够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并最好是能够将成家国收编。对光武此举,公孙述未作答复。
时间来到公元31年,雍州隗嚣向公孙述称臣归附;而成家朝的骑都尉荆邯看到东方将平,汉军很可能向西征讨,便上书说:“兵、是帝王重器,古今都不能废除的。以前秦失其守而豪杰并起,汉高帝起于布衣,既没有前人的业迹、又没有立锥之地。但他起兵于行伍之中,亲自奋击,队伍被打败自身遭到围困多次;然而军败后又复合,遭创伤愈合后又投入战斗,最终得到天下。
这样看来,在绝境中奋斗倒可能成功,在空隙中爬行反而靠近灭亡;像隗嚣就曾遇到了绝好的机会,割据了雍州,兵强士附,威加山东。结果更始政乱,又失去了天下,百姓引颈而望,四方趋于瓦解。隗嚣不在这时趁着危机乘胜奋起,以争天命,而是退身想为西伯的事业,尊郑兴等为章句之师,与方望等处士结为宾友,偃武事息干戈,以自卑之辞事汉,喟然自以为是文王再世。这样就使汉帝消除了关陇之忧,得以专门精心策划东伐事宜,四分天下而有其三;西州的豪杰们都存心于山东,派来歙、马援等为使者,说服王遵、郑兴、杜林、牛邯等相次归顺了光武帝,那么天下五分而汉有其四了。
如果天水举兵反汉,则必遭溃败,天水既定,则天下九分而汉有其八了。陛下现在以梁州之地,内部要奉万乘之尊,外部要给三军以给养;担子全部压在百姓身上,百姓愁困不堪承受,长此以往,将有像王莽一样从内部崩溃的危险。我的愚计,以为应当趁天下还没有完全绝望,豪杰还可以招诱的时机;发国内之精兵,命令田戎据江陵,临江南人、物会集之地,倚仗巫山之险、筑垒坚守。再传檄文到吴、楚,则长沙以南必望风而披靡;再命令延岑出汉中,定三辅,则天水、陇西当会拱手自服。这样,海内震摇,对我们大为有利。”
于是公孙述就此问群臣的意见,博士吴柱说:“以前周武王伐殷,先在孟津检阅部队,八百诸侯异口同声拥护,而武王认为时机还不成熟,还是还师以待天命。没有听到过无左右之助,而要出师千里之外,以扩大地盘的。”荆邯反驳道:“现在的汉帝原来并无尺土的权柄,驱乌合之众,跨马杀敌,所向披靡。不赶快趁现时与他争夺天下,而坐谈什么武王的说教,这是仿效隗嚣想为西伯罢了。”
公孙述有意同意荆邯意见,准备将北军屯士及山东来的客兵都发动起来,用延岑、田戎分兵两路,出击伐汉。但蜀人将领和他弟弟公孙况都以为不应当空国千里之外,决成败于一举;在他们的坚决下,公孙述终于停止出兵的想法。之后延岑、田戎多次请兵出战立功,公孙述也都没有采纳。
次年,光武帝整军已备,开始出兵进攻隗嚣所部,公孙述派遣李育率领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