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无影,将擂台场上化作一片真空的环境。取而代之的是满天的拳影,以及刺耳的爆鸣。
同一时刻,夏武雀同样化出满天剑影,剑气破空。炫目的雪白,仿佛是缤纷飘落的雪花。
没来由的,明知剑气不会向自己袭来,但在场的众人都不由自主的向着后面尽量坐了坐。一股深入骨髓的阴寒,止不住的,从身体深处弥漫开来。每个人都裹紧了身上的皮袄,伸长了脖子,静静地向着场内观望着。
短暂的剑光过后,夏武雀收剑入鞘,负手转身离去。
“比赛还未结束!擅自离场,可是会被认定为弃权的!”
裁判怔了怔,急忙伸出手,冷冷说道。
“结束了……”
夏武雀扭头望了裁判一眼,露出一抹邪魅而冷酷的微笑,淡淡道。
“什么!”
惊呼之际,惊变骤然而生,根本不给人任何反应的时间。
众目睽睽之下,王孙留口喷鲜血,犹如泰山倾倒,倒在擂台场上。
所有人都是一怔,这其中的转变,实在是太快了,先前还打得不分胜负,或许还要再继续下去,怎么就这忽然结束了?
还是裁判反应最快,急忙高声呼喊道:“玄鸟部,夏武雀获胜!”
伴随着这一声,夏武雀已经在第六组脱颖而出,仅次于游龙生,和碧宗廷,出现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这小子是怪物吗?王孙留那么强,居然打的跟玩一样!”
“还是说王孙留太弱了!之前的对战也许只是侥幸!?”
“侥幸?那你去试试!”
“王孙留还不足以是坦诚他的底线吗?那么他的极限又到底在哪里?或者说,他现在所显露的实力只是冰山一角!?”
在夏武雀下场后,在场的人纷纷各自都起了自己的小心思,在各自思量,算计着。一时间,这场部族大会的上空,乌云密布。
而此刻,玄鸟部大武技长桑战的考核感刚刚结束。又有一批部族子弟,有幸进入了部族的护卫军队当中,为保卫部族,贡献心力。
军旅生涯,虽艰苦异常,甚至还有生命的危机。但不无晋升之机,总比一直活在部族底层,在温饱线上,挣扎求存来的强。
艰苦的环境下,或许他们并没有多么高尚的情操,但他们每一个人都是为了自己的生活而奋斗的人!
桑战站在点将台上,一向沉默的他,面对着这群刚刚考核成功,甚至有些暗自心喜的子弟们,刚毅的脸庞下,是古井不波的心情,还有那遥不可及的将来事。
看着底下这群年轻而尚显稚嫩的面孔,桑战忽的想起了,带领部族精英征战大会的夏武雀。
“夏武雀不知你的作为,是否会将我们的部族拖至深渊,但在此之前,我会将部族变得更加强大!”
桑战忽的在心底里,下定了决心。
而底下的这群年轻崽子们,却各自叽叽喳喳的讨论着,日后的前途。毕竟,在北狄的艰辛生活,早已磨灭了他们所有的豪言壮志。留下的,只是眼前的现实。
按照惯例,桑战将会带着这些新兵预备役,来到演武场,进行最后一场测验,以决定他们战斗的方向,是成为刀盾兵,还是弓兵,枪兵……一切都看他们的天赋。
然而这只是第一步,战争总是残酷的,会一次次的自动遴选强者。
在通往演武场的道路两旁,矗立着一尊尊姿态各异的雕像,但他们身上都带有共同的特质,那就是如同钢铁般的铮铮傲骨,宛若烈火般,感染着行走在这条路上众人的意志。
而这条道路,则是玄鸟部著名的军魂大道,每一个为玄鸟部做出重大贡献的人,才能有资格矗立在这里,接受后人的供养,并且可以升入祖灵的国度,为部族继续做出贡献。
而这一方面是为了让后人瞻仰,另一方面更是激励后来人,让后人好好修炼努力,为部族抛头颅洒热血,奋尽一腔热血。
正走在路间,他们便看到有不少人聚在部族神坛钱,忙忙碌碌,却不知是为了什么。只看到在神坛旁,还有一个衣装华丽,贵气逼人的青年人坐在一旁,似是在等待着什么。
“那是什么?”
忽有人发现了祭坛旁镶嵌着一圈泛着乳白色的玉石,仿佛是凝固了的奶液。
“元晶!是能让人修为大涨的元晶!”
有人认出了那东西,不由高叫起来。
“一千多两黄金一颗,这么多,岂不是要几万两黄金了?”
一向苦惯了的新兵蛋子们,被吓到了。一两黄金足够一个普通部民过上一年吃穿不愁的日子了,几万两黄金,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是一个无法理解的天文数字。
“嗯……不知道是什么法阵,用这么多元晶,但这也未免太奢侈了……”说话的是一个出自大家族的少年,但看到这么多的元晶,也不由一阵阵心痛,抿着嘴巴,默默无言。
“是传音法阵。”就在这时,领路的中年教官开口了,“从统万城到我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