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钱已恢复了平静,在场人等的心情却犹然在剧烈起伏着。
小黑说真相后他们本还有些怀疑,但目睹这一切后他们哪里还不明白,那人就是他们敬仰万代的上邪,原来他也会受伤流血也知惨叫愤怒。而这个天地和天地中的无尽生灵尽都不过是他祭台上的一枚蛮荒之珠。
大家都是搞巫术研究的,便是白痴也知道,再好的祭品最终的下场都是个死!这让众人怎么能不被震撼?
又过良久,夏巫正才开口,问宋覡:“覡公,你哪里来的这玩意。”
他居然也是才知道?张李两人不禁面面相觑,大家也都纳闷极了,宋覡回的很简单:“当年那人给我的。”
夏巫正自然知道他说的是那位异人,便和众人解释了下,众人顿时又惊叹一片,张巫正忽然问:“那此物还有其他作用吗?”
既是上邪亲佩之物,又经历那异人之手,众人当然会期待它能有更让人意外的作为,宋覡却摇摇头:“此物不过是当年我不信他的话,那异人拿出来为他所说作证的,走的时候觉得再无用处,就丢给了我。”
“为什么丢给你。他若是拿去昆仑和西王母说说,搞不定.”王巫正说了一半,想想自己没啥地位,还是闭嘴了。
但他话里的意思大家都明白,那就是宋覡你又没什么战力也没势力,人家看的起你已经不错了,还将这枚宝贝丢给你不是浪费吗?
宋覡也不着恼,笑道:“今日种种往日之因,说不定那异人当日就预见夏家当出新一代的巫神,又算到我会流落至此,所以才给了我呢。”
玩这套还让人怎么和你辩?众人皆哑然了,却因为他的话也不禁想,说不定他说的还是真的,不见夏武雀现在这么的了得,夏家又成诸族领袖,能过了任族这一关的话,说不定真的有可能成就一番前所未有的大业呢?
唯有阿猎觉得纳闷,它当时在夏武雀身边,当时宋覡可不是这么说的,宋覡说的是:“你以为人家能算到多少年后南荒最边角的地方会出你这么个货?”大概这个意思。
但这么多话对它来说太复杂了,它有口难言,而畜生心思淡薄,也就只是腹诽了下,就将这些丢脑海了,它现在只在想,怎么展现爷的威风,将胆敢侵犯主人家族的那些山鸡的毛全拔光!
和他有同样心思的是小黑。
小黑的腹黑不是阿猎能比拟的。
早在告知这些家伙之前它就已经设计好了,它之所以说要收服对方的祖灵再传授古巫,就是为了彻底的控制这些人的家族。
经历无数年岁月,见过无数阴谋诡计和血腥厮杀的它,除了给夏武雀玩弄的很惨不得不死心塌地外,对阿猎它都没有真正的信任过。
这时间宋覡说完,它便冷哼了一声,用意识告诉阿猎一起配合。
阿猎心领神会,多几个小弟也是好的,何况对主人有用。
于是接着就见小黑忽然厉嚎一声,轰的一下卷上了王家的那杆灵旗上。它落上去的一瞬间,被卷在夏巫正被褥下的柳家灵旗一震,早被小黑收服的狗腿也跃出了出来。而这种上古异兽间的厮杀,是魂体在灵旗界内的特殊厮杀。
别的家族的人只看到一阵阵黑雾,和盘膝于旗帜下的阿猎,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阿猎身下的大丑之外,对其中的情况一无所知,但王家子弟对此却有深入的感受,尤其是一族的巫正。
王巫正只觉得自己背后的图腾中传递出一股诧异,而后震惊,再而愤怒,最终狂暴的情绪来,不多久,又感觉到祖灵似乎在拼命汲取着力量壮大着自己,于是连带他也倒了霉,众人就见王巫正一会儿就委顿了下去,面色苍白双眼无神,偏偏还要不停的运行巫力。
他的巫力,以及他家族子弟的巫力则以肉眼可见的方式卷入小黑笼起的那片黑雾中去。
听着那一阵阵可震动识海的嘶吼。
其余巫者们纷纷胆战心惊的闪避,唯有已开辟出内三海的夏家上下不为所动,宋覡默默的看着这一切又去看看那苍穹,嘴角终于浮现出一丝讥讽的笑容,心想你既封了界相柳就去封你目.
什么叫收服?收服就是一群单挑一个,保证能收服!
也就片刻功夫,一切就将尘埃落定了。
“交出你的地魂和神识!”
灵旗中的小黑猥琐的骑着柳家祖灵冷冷的看着匍匐于他面前的同类,见过一条蛇趴在另外一条蛇的背上尾巴缠绕仿佛交配吗,就是那样。
和这个腹黑却没品位的家伙相比,阿猎则帅气多了,它是在浑浑噩噩的大丑背上威风凛凛的站着的,配上它刚刚意识幻化出的顶天立地的金狌摸样,王家祖灵畏惧小黑,却更畏惧阿猎,比起小黑,阿猎的攻击实在太可怕了,便是活了这么久的灵兽也不享受过如阿猎这样修过古巫的狌狌的伺候。
“蠢货,还不快些!”
阿猎一发话,王家祖灵当即便从了,既打不过跑不掉,它兽性里屈服于强者的天性就发挥了绝对的作用,对于这些家伙来说,从来没有玉石俱碎一说的,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