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落下一片,那幽光范畴就会少了一些,再落下一片,那幽光笼罩的范围却又大了许多,如此一会儿张开一会儿收拾,其中掩藏的千里河山自然变得起伏破败,相柳族人更是惊慌失措却不得出。
这里的动静惊动了附近的守护。
包括已被迁移至此的任族巫。
“大人,那里发生什么事了?”一个任族战巫毕恭毕敬的问道。
在这蛮荒,主死臣死,作为一家之主的任族巫虽然是全族被罚的罪魁祸首,在族内却依旧享有至高的地位。
任族巫没有回答,只在想,这么些年了,难道真的要变天了吗,难怪乎白巫公前些日子里那么的沉默,他正在琢磨,天空中突然划过一道电光,前方随即响起了轰隆隆的一阵巨响。
只见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高大如山,须发皆开的魁梧男子正一拳又一拳的狠狠的砸向那幽光上,幽光是封界,能从由巫侯开启,也能由相柳族人从内部开启,但此人眼光犀利巫术了得,拳拳打在封界之上,竟能使得里面的人不得出!
除了任族之外,在这里的尽是相柳的心腹,见居然有人敢攻击相柳祖地,这些人自然愤怒狂暴,就算震惊对方这种手段,也纷纷冲了上去。
接着有人就惊叫起来:“是阿博?你干什么!”
另外一人却道:“不是阿博,他是白巫公!”
那人哈哈大笑不再遮掩身形,露出本来面目,当真是巫公白定波!
巫侯之下就是巫公,以他的权势地位居然甘愿扮作一仆役潜伏至今而无人知晓,这种隐忍就算是任族巫也不由胆寒!
“你还在等什么!”这白巫公又打几拳后突然爆吼道,声波直透任族巫的识海中,任族巫闻言一惊,瞬间领悟了对方的意思,心想事已至此,便赌了吧,当即冲了过去,对正围攻白巫公的巫者们中的一人一拳砸出。
他是族巫,对方不过大巫身手,过去嚣张也是靠的巫侯威严。
此时,任族巫全力出手,毫无防备的他都来不及惨叫就化为了灰烟。
任族巫出手后不停,接着又向另外一人杀去,有他相助,那白巫公狂笑起来,讽刺的道:“相柳老儿将你留在这里,正为此刻。”
“是大人英明。”
白巫公一笑,随即向四方大喝:“相柳协西海师河伯,盗窃昆仑宝物落日弓,欲前往大荒勾结归墟逆贼,如今已为虞侯狄君困杀于不周山下!尔等附逆之人还不迷途知返,莫非要和相柳陪葬?”
虞侯是中土巫侯虞万里,狄君是西蛮巫侯封四海,听是这两人截杀相柳,任族巫还有些悬着的心彻底的踏实了,赶紧对自家子弟大喝道:“全族听令,随我攻伐昆仑叛逆相柳走狗!”
正在这时,有一颗巨大的流星从西北天空划过,轰轰轰的飞来,那流星在天幕时有招摇山大,近了却愈发浓缩,光线也越发强烈,短短几刻,就将来到莲花之上,正苦苦支撑的相柳守护们顿时欢声雷动,因为这是相柳回来了,巫侯一至,封界将开,到时候相柳祖地里上千的高手尽出,局势就会逆转!
任族巫不由色变,声嘶力竭的喊道:“拦住他!”
可面对这种情况,白巫公却不慌张,只道:“等的就是你!”
说着也不知道从哪里就抽出了一根色泽鲜红的长棍来,接着跃起,运起巫力,照着那飞驰来的流星一棍抽去。
流星来时声势惊天,他这一棍抽出却无声无息。
但谁也没想到,两者相接之际,那流星只一颤,竟就给那怪异的长棍吸住,可摧灭山海的威力顿消!接着那白巫公就如举着一根长柄火炬似的,发出更为猖狂的笑声,他大笑道:“巫侯,巫侯,你也有今日?可还记得当年你家是怎么上位的?我辈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多少代,从此南荒姓白了!”
说着他将手一抖,那团源于相柳巫侯的白光竟就这么消融在了那神秘长棍上,周遭人顿时目瞪口呆,白巫公接着一棍向莲花扫去,口中称:“追风逐日,棍扫山河破碎!”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那枚蓝莲竟给打的齐腰断裂,上半截的花朵直接飞了出去,白巫公急速跃出,几步追上后抡起长棍又一下重击,这一棍准确的打在花朵正上方,只一下就将那花朵砸入地面,莲花猛并发出一团扭曲的光幕来,上面显示出一个人的面孔,正是相柳巫侯。
往日一派儒雅的他此时面孔扭曲可怖,他怒视着白巫公喝道:“鼠辈好胆!”
巫侯显出面目之际,任族巫等都不禁腿软,唯独那白巫公若无其事,昂然道:“丧身失魂之魄也敢拿大?不过区区一点残存意识你以为还能翻天不成?”
“是吗?”相柳冷冷一笑,幽光忽收,竟从原地凭空消失。
白巫公看到这状况也不焦急,随手将手里长棍往地上一顿,澎!一股莫名巫力从棍地涌出钻入地下,随即化为一条巨大的土龙呼啸着向前方扑去,转眼间就撞上隐匿起来的相柳,接着,又是几番来回。
这个过程说来很长,其实不过短短几瞬,其中多少手段,外人